啥意思?又要考驗老子?弄兩個假的,或者說已經叛變招供的傢伙在這演戲?有必要嗎?自己和吳彪都成了外人了?這津川重治要搞什麼名堂?
“軍統的?”吳彪就坐之後問道。
“是,在城外的橡樹鎮發報,被孔滿盯上了。”津川重治沒打算瞞着吳彪。
“孔滿倒是不錯,城外都能找到。”吳彪都有些驚訝,電訊車的射程這麼遠?
“可惜,這三個軍統重慶來的不招供,招供的兩個是本地軍統的,帶路黨而已,只知道這次他們來的目的是齊格格!”津川重治說道。
齊格格!麻痹的!咋又牽扯到齊格格了?自家那太監老爺子不會也被牽扯進來吧?郭一陽有些小憤慨,這該死的軍統,弄點情報總漏風。
“哪個是領頭的?”
“左邊那個年紀大的,另外兩個是警衛罷了。”
完蛋了,領頭的叛變了,啥情報還保得住?郭一陽似乎很相信自己新增加的神蹟般的眼神能力。可憐的漢子,你的領導都招供了啊。看着中間那個目光堅毅的漢子,郭一陽有些心疼。
“郭處長咋看?”津川重治看向一直不吱聲的郭一陽,沒人小看郭一陽,即使是審訊,郭一陽的靈動性,日本人都很讚許的。
“那兩個是納蘭.芸鶯的人吧?”郭一陽一指左邊的審訊室。
“是!”
“納蘭家的專業審訊人員,看來,他們搞不定,吳處長出馬也沒多大機會了。”郭一陽還能說啥?這明顯是小鬼子的某個陷阱,真要是吳彪出馬,幾鞭子下去,那傢伙還咋演戲?先讓這津川重治心裡偷着樂吧。
果然,津川重治的眼色有瞬間即逝的喜悅。小樣的,不知道老子的眼睛已經被神蹟神化過了吧?你的小伎倆暫時是瞞不過老子的。
“咦?吳處長,你看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沒準有戲。”郭一陽一指中間那個漢子,老兄,是不是一條好漢,就看你能不能頂住吳彪的審訊了。
“吳處長的意思呢?”郭一陽的建議不影響津川重治的計劃。
“如果只是警衛的話,價值不大,知道的不會有啥價值。”吳彪不屑於審訊小馬仔,倒是對那個左邊領頭人更有興趣。可是,郭一陽都那麼說了,自己也不好硬上不是?畢竟,不是自己抓的人,霸王硬上弓就太沒趣了。
吳彪說的也有道理,幹特工的,該你知道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都不要問。軍統是比較正規的特務機構,不會犯那麼明顯的錯的。
“放了?”既然吳彪沒興趣,津川重治也不好強迫,沒啥意義,可是……
“對我們沒用,對軍統可能有大用的。”郭一陽貌似好心的提醒一下,“畢竟主要人犯沒招供啊。”
“行吧,轉特高課吧。”津川重治想想也是,就這麼放了,痕跡就太刻意了。
看了一場戲,郭一陽回去了。現在郭一陽對自己神蹟般的眼神越來越有興趣了。
辦公室裡,掏出那個銅虎鈕鎮紙,郭一陽有看了看,還是那股子恍惚感,這尼瑪是啥材料製造的啊?這麼牛逼?
郭一陽抽出自己的特質飛刀,忽然發現一隻蒼蠅,郭一陽右手一抖,嗖的一下……
“哇!處長,飛刀刺蒼蠅,你這……”葛二毛正好進來,看到牆上的飛刀的蒼蠅,少爺的‘流星刀’神功大成了啊。
“會不會比子彈還牛逼?”郭一陽一臉嘚瑟的拔下了牆上的飛刀,成就感是滿滿的。自己現在這‘流星刀’的水平,應該達到老爺子說的‘二星趕月’了吧?
老太監郭賓練了一輩子,力道和速度、靈性,也就一星頂峰的水平,自己這算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呢。
“應該不會……額……我是說,處長的飛刀只有兩把,手槍的子彈最少也有五六顆吧?”葛二毛不好打擊自家少爺的積極性。
“我這飛刀的力道已經收放自如了,你看,釘住蒼蠅,入牆只有一分……算了,跟你說也不明白。”郭一陽知道,葛二毛是沒有練習飛刀的靈性的,對牛彈琴啊,“有啥新消息?”
“那個土匪‘少尉’被放了。”葛二毛說道。
“我就說的嗎,就土匪那點尿性,軍統還收買個啥意思。”郭一陽撇撇嘴。
被抓的軍統估計不是一條線的,軍統重慶來的,估計是孔滿的功勞;至於納蘭.芸鶯咋盯上土匪‘少尉’和另外接頭的軍統的人,估計,納蘭家有自己的情報支援唄。
這電訊機要科看來是要炸天了啊,沒準啥時候就弄出個大新聞來,該給孔滿找點麻煩了。既然這廝抓了軍統的大幹部,讓軍統去報復孔滿好了。要是軍統的有本事搞掉孔滿的電訊車就最好了。
“放了?這才兩天啊。”
“誰知道呢,就這麼放了,小鬼子有啥意思啊?還指望軍統的組織還相信那個叛徒?”葛二毛都不理解了。
“不咬人是膈應人啊。”人是被放出去了,你軍統的還敢用不?就像烏鴉那條線上的小劉,現在還沒具體工作呢,這玩意咋甄別?就算你是真的抗日誌士,也沒人證明啊。
熊嶽呢,雖說回到了東北潛伏支隊,真正的內部核心機密,他也接觸不到了,幾乎就是個跑腿的。
要不說特工很難呢,一旦被捕,命運多悽慘呢。
“我估計啊,小鬼子是希望通過桐城的軍統人員找到齊格格那的新的宣統寶藏的線索,那個重慶叛徒給桐城軍統的信息,難道你桐城的軍統特工不去找?”
“還真是的,陰謀差不多也是陽謀了。小鬼子又來這手。”葛二毛想想,這不和‘三杯老酒盛開的庭院’的線索讓紅黨自己去查查一個道理嗎。
小鬼子還真就這麼自信,桐城是小鬼子的地盤,主場作戰,優勢很大的。
“處長,你說老熊的身邊,會不會有小鬼子的內奸呢?”葛二毛忽然問道。
“還真沒準。”葛二毛想想熊嶽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別害了王建偉就麻煩了。
“要不,換個聯繫方式吧,死信箱就不錯的。”葛二毛也擔心王建偉呢,好漢子,死一個就少一個呢。
“那樣的話,對熊嶽的刺激就更大了。”郭一陽挺同情這種被俘過的戰士的,信任,對這樣的戰士是比生命還寶貴的。
即使現在也無法完全證明熊嶽就沒叛變,可是,也說不清楚不是?
“倒也是!”葛二毛也不是完全冷血的傢伙,“那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