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教員？”偶爾收到陳冬梅死信箱的情報，郭一陽都愣了，千算萬算，對手弄來兩個普通人監控自己。不是特工也可以監控？這不廢話嗎，不是特工，連基本的僞裝都不用的，更自然更真實了。
尼瑪！自己還真是大意了，慶幸的是，被絲毫沒特工經驗的陳冬梅發現了。
“科長，這也行？”接過郭一陽遞過來的情報，葛二毛都驚訝了。
“所以說呢，我們的思維還是太固話了，敵人的手段是越來越特別了。我被這樣盯着，怕是你也好不了。”郭一陽說道。
“這也沒那麼複雜，敵人收買這樣的追蹤者也不會太多，多幾天反覆確定一下，還是能確定出來的。確定了也不要驚動，或許，以後還有用。”郭一陽說道，沒準啥時候就來個將計就計之類的。
這樣的所謂特工，畢竟沒經驗，也沒受過啥訓練，甩開也容易，關鍵在於初期的甄別。
“啥意思？科長，不是特務科和日本人指示的？”葛二毛問道。
“誰知道呢？二毛，這幾天你甄別一下這樣的追蹤者，弄利索了還有事找你。當然，這不是着急的事兒。”
“嗯！”葛二毛還能說啥？幸好自己這兩天沒啥動作，否則，沒準就害了關勁鬆。
至於郭一陽還有其他的人手，葛二毛也沒問。葛二毛一貫的原則，該自己知道的，自然會知道。少爺是很厲害的，少操多餘的心。
郭一陽仔細想了想，這事還真不能找關勁鬆。關勁鬆一查這事，很容易就想到自己。儘管郭一陽相信關勁鬆不會出賣自己，暫時還不想真實的面對關勁鬆。
郭一陽找到了宋建軍，查兩個二五眼的特工，宋建軍這樣的混子正合適。
“科長，那個程強有過三次和湘江雜貨鋪的金掌櫃有接觸，他家不在那條街。”幾天之後，宋建軍的消息就來了，在街面上混的，查個人，這方面太擅長了。
主要還是因爲那個程強太嫩了，根本沒受過特工培訓，光知道跟蹤別人了，哪裡知道自己也被人在追查。
“行了，你這事兒辦的不錯，不能再查了。拿着，帶兄弟們樂呵樂呵去。”郭一陽一把鈔票扔給宋建軍。
“多謝郭爺的賞，有事，您儘管吩咐。”
再下一步，就不是宋建軍能辦的了。管你是哪路人馬，惹到老子頭上了，早晚去了你的根。切忍忍！
“二毛，你那有頭緒了？”
“科長，居然是師範學院的兩個學生，這事兒扯的。”
又是野路子，肯定不是日本人，日本人是很堅持專業的事兒專業的人做的原則。這最大的忌諱沒了，郭一陽還怕個吊！
警務處、軍統、地下黨……還是那句話，先忍忍，秋後算賬最明智的。
“科長，處裡出了大事，上面找你回去。”跑來的是王阿牛。
“嗯，知道啥事兒不？”郭一陽試着問道，自從上次戰鬥，王阿牛比較英勇的表現，郭一陽逐漸帶着這漢子，自己的人手比較少，不管這傢伙能幹啥，看看再說唄。
“聽安保科的三坑子說，處長的辦公室好像被盜了，估計是丟了啥重要文件。”
咦？王阿牛這廝看來不是滿腦子肌肉，居然還知道打聽事了，不錯，郭一陽很滿意。
“你做的不錯，去吧。”郭一陽只是一句鼓勵的話，王阿牛樂得屁顛屁顛的走人了。
“有趣了，處長的辦公室都不保險了，呵呵！”郭一陽笑噴了。
“是啊，科長，某人的膽子也夠大的。”
警務處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處長辦公室的文件，鬼知道有啥重要文件，福全怕是要糟心了。
回到警務處，第一個倒黴的，一看就是行動大隊的大隊長肖勇，警務處的日常警戒當然是行動大隊，否則，還要行動大隊值班幹啥？警務處，還就屬行動大隊的警員最多，火力最強。
包括值班的中隊長，屋子外面就聽到福全的咆哮聲。很快，付強、洛陽也被叫進福全的辦公室。半個小時，幹部會議在會議室召開，與會的自然是副科級以上的幹部。
昨晚，根本沒有外賊潛入警務處的跡象，很大的可能是警務處的內鬼乾的。內鬼，又是內鬼，不但福全憤怒，在坐的也很不安，身邊有這麼有能力的內鬼，大家心裡都沒底不是？
抓內鬼這案子，很自然的交給了付強，苦逼的肖勇只能協辦，正科協辦副科，不彆扭纔怪呢。從昨晚七點到今早八點，所有進出警務處的警員、警官，不管職務大小，都要接受付強的調查。
值班的行動大隊的警員自然不是擺設，進進出出的警員不會沒記錄。
所有在場的科級幹部，先‘交代’了昨晚都在哪？幹什麼？需要不在場的證據唄，內部排查的重要部分，倒也沒啥忌諱的。
“我在哪？你還不知道？呵呵！付科長，要不要還在暗中盯着我的人幫你找出來，呵呵！”郭一陽笑着說道。
付強的人的確是撤了，只是撤的不大幹淨，也不敢跟的太明顯。不過，晚上蹲守在郭一陽的宅院外面還是比較容易的。所以，郭一陽倒是很自信，你盯着我，正好給我做了證人。
“郭一陽，你胡說什麼？”付強這彆扭啊，都暴露了，盯着還有個屁用？這郭一陽還真是猴奸的很。自己最親信、最優秀的特工都瞞不住他。
“放心，付科長，我是支持你工作的，警務處裡大家互相盯着，不是很正常嗎？”郭一陽一笑，“其實呢，我也很懷疑付科長是否包庇反滿抗日分子，這不，我也讓葛二毛盯着你呢……”
“郭一陽，你別太過分。你一個抓管經濟保安股的副科長，有什麼權利監控我？”理論上，付強說的沒錯，職責問題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付科長，你急啥？難道我不是警察？葛二毛不是警察，維護日滿親善，打擊反滿抗日分子，是每個滿洲國警員的最基本職責，你還是警察學校的教員，這基本的東西還要我教你？切！”
講道理嗎，誰不會？就看你站在哪個角度講道理了。付強的原則是小道理，郭一陽說的是大道理，都沒錯不是？
“付科長，要不要我說道說道葛二毛都查到點啥？”郭一陽一再強調自己讓葛二毛查付強，最主要的原因是，葛二毛爲了查背後跟蹤的那兩個師範學生，晚上十點纔回來。
“好了，不關這次內鬼盜竊的案子，不要扯淡了。付強，繼續！”主持大局的福全，打斷了兩個人的持續爭執。
付強也知道昨晚郭一陽一直在家裡，這次找他麻煩看來不行。再加上郭一陽這二桿子，再抖摟出自己的啥隱私來，更是麻煩，索性暫時放過了對郭一陽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