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 用刑
“舒沫,我跟你拼了~”祝姨娘尖叫一聲,瞪着血紅的眸子,奮力朝舒沫撞了過去。:。
“大膽!”一聲嬌叱,舒沫的身子倏忽間平移了數尺。
祝姨娘撲了空,收勢不及,一頭撞到站在她身後的戚姨娘身上。
戚姨娘猝不及防,仰面倒了下去,兩個人尖叫着滾成一堆。懶
舒沫這時才發現腰間不知何時纏了一根青綢,而綢帶的另一端,挽在靜萍姑姑的手中。
“多謝姑姑援手~”舒沫衝她感激一笑。
靜萍仿若未聞,隨手一抖,綵綢如蛇般沒入廣袖之中,繼續沉默地站在太妃身後。
“成何體統!”太妃見了這形同潑婦拼命的架式,氣得臉色發青:“來人,給我搜歸燕閣!”
“是~”季嬤嬤搖了搖頭,走到外面,傳達太妃口諭。
“慧妃受驚了~”初雪忙搬了椅子過來,請舒沫入座。
“太妃冤枉啊!”祝姨娘見勢不可挽回,爬起來,跪在地上哀聲泣求:“奴婢房裡確實有水仙花粉,但只是藥用,絕對沒有害慧妃,如有謊言,天打雷劈!”
“照你這麼說,慧妃是在賊喊捉賊了?”太妃面沉如水。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祝姨娘淚流滿面,越發嬌弱不堪:“漱玉就在外面,事情真相如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求太妃和王爺替奴婢做主!”蟲
“漱玉,”秦姨娘尖聲道:“你這死丫頭,聾了還是啞了?倒是說話呀!事情弄到現在,硬撐已是撐不過去了,趕緊……”
夏候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彷彿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
秦姨娘機靈靈打個寒顫,閉了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漱玉,”傅嬤嬤掀了簾子,往她跟前一站:“再不說實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漱玉一咬牙,趴在地上,用力磕頭:“奴婢該死,一切都是奴婢所爲,奴婢看不慣慧妃獨寵跋扈的樣子,便偷了祝姨娘的藥末,嫁禍給慧妃。不敢再瞞,只求速死!”
舒沫彎了脣,只是冷笑。
“胡說八道!”傅嬤嬤大聲喝叱:“哪有人拿自己的容貌做賭注,去嫁禍別人?”
女人最注重容貌,就算只是個丫頭,也唯有長相清秀才會被挑來伺候主子,相貌平凡的,就只能做些粗重的活計。
方纔舒沫說得清楚,一夜之間要變成這樣模樣,除了塗新鮮的水仙汁,還需在紅腫潰爛的皮膚上,再抹上一層毒粉。
她跟舒沫之間,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只爲主子不平,豈會用這麼笨的法子?
漱玉心如死灰,顫着聲音機械地解釋:“奴婢本來以爲,只需治療及時,便能恢復容顏。只因不識藥理,加之當時心慌,這才……”
說到最後,已是聲如蚊蚋。
“看來,不動重刑,你是不會招了?”傅嬤嬤目光平靜,聲音更加平靜,含着一絲憐憫,彷彿洞悉了一切。
“奴婢只求速死!”漱玉驚得一跳,伏在地上,拼命叩頭。
傅嬤嬤久在深宮,用刑極有技巧。
莫說只是弱不禁風的丫頭,就算是七尺高的漢子,也禁不住她的逼供。
“漱玉,是家生子吧?”舒沫忽然淡淡一句。
秦姨娘心中別地一跳,膽顫心驚地應了一聲:“是~”
“把她的老子娘兄弟全都鎖了,給我打!”舒沫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幾時?”
“娘娘,你這不是要屈打成招嗎?”祝姨娘尖聲道。
“大夏律例,奴才構陷主子,拘全族,斬立絕!”舒沫紅脣一抿,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奴婢招,奴婢全招!”漱玉駭得嘶聲大叫:“此事是秦姨娘,祝姨娘,戚姨娘一手謀劃,奴婢若是不從,她們便要把奴婢的老子娘兄弟全部發賣出去,奴婢是被逼……”
“賤人!”秦姨娘面色驟變,厲聲喝道:“慧妃是主子,我難道不是主子不成?竟敢當衆誣賴主子,我饒你不得!”
她一邊喝罵,一邊就要闖出去撕打漱玉。
誰知戚姨娘已經嚇得尖嚷:“不關我的事,計劃是秦姨娘訂的,毒粉是祝姨娘拿出來的,我最多是知情不舉~請王爺和太妃明鑑!”
“反了,反了!”太妃氣得渾身都在抖:“睿王府竟養了這麼一幫歹毒的東西!來人,給我拖下去,每人杖責一百!都打死了乾淨!”
“王爺饒命~”戚姨娘哀叫一聲,撲過去抱他的大腿:“王爺整晚都與奴婢在一起,應該最清楚,奴婢沒有參與此事,奴婢是無辜的呀~”
“放開!”夏候燁面色鐵青。
“打!給本宮往死裡打!”太妃叱道。
從碧紗櫥外涌進來幾個高壯的僕婦,一左一右,架了三個人就走。
另有人在院中架起了春凳,僕婦們把三人往凳上一按。
“王爺,王爺!”祝姨娘見勢不妙,掙扎着扭過頭來:“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死去王妃與王爺的情份上,求王爺饒我一命!”
不知爲何,舒沫只覺她提到“死去王妃”幾個字,竟是格外的刺耳。
不自覺地摒了氣息,凝神靜聽夏候燁的反應。
夏候燁臉色陰沉,兩道好看的眉擰得死緊,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久久不發一語。
行刑的僕婦等了一會,未聽到他發話,舉起板子,噼哩啪啦,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
“啊~”“呀~”初時還能聽到幾人慘厲的尖叫,漸漸地沒了聲音。
夏候燁忽地站了起來:“夠了,念在是初犯,饒她們一條性命。罰禁足三月,各自反省!”
說罷,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PS:明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