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089：籃球之外的秘密（求月票！）
在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三年，沙奎爾.奧尼爾第一次感受到在季後賽裡贏得一輪系列賽的滋味兒。
這一輪系列賽之後，他給自己取了新的綽號：大亞里士多德。
“因爲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優秀不是一種行爲，而是一種習慣，我會把贏得系列賽當作一種習慣。”奧尼爾在新聞發佈會上笑道。
當然，鯊魚的自信不僅僅是來源於自己，他拍了拍羅傑的肩膀：
“看見我身邊這個男人了嗎？當你有一個能半場轟下40分的隊友時，你就理解什麼叫做優秀是一種習慣了。我稱他爲大柏拉圖，因爲沒有柏拉圖就沒有亞里士多德。”
鯊魚很興奮，與之形成對比的是羅傑，拿下凱爾特人後他明顯沒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但他那句“我們距離總冠軍又近了三場”，已經表明了態度。
他今年一定要笑到最後！
羅傑和奧尼爾風風光光，可被他倆擊敗的人類電影精華卻有些悽慘。
多米尼克.威爾金斯在新聞發佈會上老淚縱橫：“我的NBA生涯恐怕要就此結束了。”
35歲的威爾金斯很詫異，因爲到現在爲止居然沒有任何一支NBA球隊有興趣與他簽約。
威爾金斯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把姿態放得非常低了。畢竟他已經35歲，他經歷過跟腱斷裂的傷病，他這個賽季的場均得分和命中率都創造了職業生涯新低。
但在95年夏天工資帽大漲的背景下，自己要400萬一年，這很合理吧？
然而這個世界上最打擊人的事情就是，你已經降低了預期，可現實卻比你預期的還低。
即使400萬一年，也沒有任何NBA球隊願意與威爾金斯簽約。
凱爾特人早早就表示，不會以400萬的價碼與之續約。
他本來是想用季後賽的優秀表現證明自己，誰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下手這麼沒有輕重。
第一場就特麼被幹了40分。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吶！？
電影精華這輩子和喬丹鬥過，和伯德鬥過，但他沒想到，最終把自己淘汰掉的會是兩個他職業生涯的大多數時間都沒聽過的年輕人。
曾經在88年和伯德的凱爾特人拼到搶七的他，以非常殘忍的方式，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第二天，喬丹看着最新一期《體育畫報》的封面，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期的封面是一張羅傑和奧尼爾的合照，封面上的幾個大標題分別是：
“紐約尼克斯輕鬆晉級第二輪。”
“職業生涯第八次，約翰.斯托克頓，NBA歷史上助攻王頭銜最多的男人。”
“1995年NBA選秀預測。”
“多米尼克.威爾金斯，也許是某些人的悲慘預告。”
喬丹翻開最後那篇文章一看，果然又是出自該死的安德魯.夏普之手。
自從披露喬丹的全明星冰凍事件嚐到甜頭後，安德魯.夏普就總喜歡在文章裡陰陽怪氣喬丹。
基本是做到了句句不提，但句句不離。
怎麼會有這種作者啊？這種可惡的人，就應該刺配底特律！
這不，今天這篇文章，安德魯.夏普又藉着慘遭淘汰的電影精華在指桑罵槐。
“多米尼克曾經是聯盟最好的得分手，事實上就在上個賽季，他的場均得分還能位列聯盟前五。但對他們這種老將來說，崩塌有時候就發生在一瞬間。曾經的那些得分王，不管拿過多少次，都無法幫助你贏下系列賽。羅傑和鯊魚，是舊日秩序的破壞者。”
喬丹把手中的《體育畫報》扔進了垃圾桶裡：“該死，以後這種垃圾雜誌不要帶進更衣室裡！誰還買了？全給我扔掉！”
尼克.安德森無奈的打開櫃子，將自己的一沓《體育畫報》抱了出來。
全更衣室都知道這是個愚蠢至極的決定，扔掉《體育畫報》並不能讓公牛隊變得更好，安德森也很不情願：“說得好邁克爾！我們應該把這該死的雜誌全部燒掉，上面假話連篇！”
尼克.安德森是個從心的人。
喬丹瞥了眼尼克.安德森的那一堆《體育畫報》，又補充了一句：“等等，泳裝特輯除外！”
事實上，扔掉《體育畫報》確實沒用，因爲不僅僅是《體育畫報》，許多主流媒體在看見魔術在季後賽第一輪摧枯拉朽的勝利後，都認爲羅傑和鯊魚會讓東部重新洗牌。
但喬丹一點也不慌，畢竟魔術下一輪的對手不是自己。
贏我？那兩個愣頭青先贏了尼克斯再說吧。
不急，先和他打一場代理人戰爭。
芝加哥本土，暫時是安全的。
——
原歷史中的94-95賽季，尼克斯高居東部第二。但現如今，他們只能排名第四。
魔術這個賽季在常規賽中贏了尼克斯3次，擁有喬丹的公牛也在常規賽裡贏了尼克斯3次。
這讓尼克斯隊的常規賽勝場比原歷史少了5場，只有50勝。
不過對於尼克斯而言，常規賽的排名並不重要。
無論他們排名第幾，他們都得同時擊敗公牛和魔術才能衝出東部，避無可避。
排名能決定的，無非是遇見公牛和魔術的先後順序而已。
羅傑和萊利的恩怨衆人皆知，上賽季，這位傳奇主帥被羅傑打得頭髮凌亂在場邊發狂的模樣，至今仍被球迷們津津樂道。
人們都調侃萊利，稱他好不容易熬過了喬丹這個噩夢，卻又陷入到羅傑的噩夢之中。
芝加哥公牛會是懸在他頭上永遠無法被驅趕的陰霾。
而今年，事情變得對萊利更殘忍了。
因爲他的另一個噩夢邁克爾.喬丹又回來了。
他必須在季後賽中同時面對羅傑和喬丹。
可對目前的萊利來說，他的煩心事還不止那兩個混蛋。
此時，他正在尼克斯隊新老闆詹姆斯.多蘭的辦公室內。
1994年，擁有尼克斯隊的派拉蒙通信公司被維亞康姆公司收購。
維亞康姆公司又將尼克斯隊的業務出售給了美國有線電視公司。
作爲美國有線電視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負責主管公司旗下體育資產的詹姆斯.多蘭，就此開啓了他“輝煌”的NBA球隊老闆生涯。
帕特.萊利覺得這是個機會，這個總是裝扮精緻的男人，他的野心從來不僅僅是當一個帶兵打仗的教練那麼簡單。
他渴望的是絕對的控制權。
他想當的是邁克.柯里昂那種掌控全局的人，而不是桑尼.柯里昂那樣的魯莽打手。
於是對初來乍到的新老闆，萊利獅子大開口。
“我的條件還是沒變，我希望尼克斯隊能給我一份5年5000萬美元的合同。並且，拿出25%的股份給我收購。最後，我還希望獲得尼克斯隊的人事控制權。你知道的多蘭先生，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尼克斯變得偉大。”
萊利想將紐約尼克斯打造成屬於自己的籃球帝國，而他則是這個帝國的最高領導人。
這支球隊不是帕特里克.尤因的尼克斯，不是詹姆斯.多蘭的尼克斯，而是他帕特.萊利的尼克斯。
他一直都有這樣的野心，當年在湖人隊時，球員們聯合起來趕走他只是他離開的導火索之一。
更重要的原因是，萊利想將自己的觸手伸向湖人隊的股權。
爲此，他被傑裡.巴斯掃地出門。
但去年，當魔術師從湖人手裡拿到了4.5%的股權後，萊利嗅到了機會的味道。
在此之前，球隊股權是每支球隊老闆所堅守的底線，是權利的核心。但魔術師對湖人股權的成功收購，讓萊利覺得，只要貢獻夠多，股權也不再是球隊老闆的專屬。
更何況，和完全靠湖人隊的巴斯家族不同，紐約尼克斯不過只是多蘭家族衆多資產中的一項而已。所以萊利認爲，他們也許會爲了留下自己而放手。
詹姆斯.多蘭剛剛進入職業體育行業不久，事實上在兩年前，他還在遭受着酒精和獨品的摧殘。93年被送入戒毒所後，他的人生才重回正軌。
幸運的是，他腦子還沒被酒精和獨品弄壞。
面對一直在提要求的帕特.萊利，詹姆斯.多蘭的微笑中帶着一絲不屑。雖然萊利穿着阿瑪尼西裝，戴着名貴的手錶，但在多蘭眼中，他根本和上層圈子沒有任何關係。
一隻雞無論打扮得多高級，也不會有人拿她們當真正的伴侶。
“GQ先生（萊利登上《GQ》雜誌封面後獲得的外號），我們都知道你對紐約尼克斯而言有多重要，但恐怕我們無法滿足伱的需求。”詹姆斯.多蘭用友善的語氣回答。
“所以，你們回去研究了整整一個星期，今天叫我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萊利有些生氣。
“你瞧，我個人是非常敬重你的，但董事會認爲，你的要求太過無禮，我也很難說服那些老頭。拒絕你的關鍵在於，他們認爲算了，你不需要知道那個。”
“他們認爲什麼？”萊利追問。
多蘭狡猾地勾起嘴角：“他們認爲，一個從未讓紐約尼克斯隊拿過冠軍的教練，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在湖人的那些戒指，僅代表過去，不能代表現在。”
沒有什麼董事會的老頭，這就是詹姆斯.多蘭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我談條件，你配嗎？
但有時候當着別人的面罵人，你得委婉一些。
萊利雙拳緊握，這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事實上在萊利來到紐約後的三年裡，紐約尼克斯都非常接近成功。
他率隊幹掉了幾乎所有對手，93年甚至拿過60勝。
但他就是無法贏那兩個人——羅傑和喬丹。
萊利的尼克斯在季後賽裡也只輸給過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名字讓萊利抓狂。
他直視詹姆斯.多蘭的眼睛：“那如果拿了冠軍呢？”
“那也許我和董事會談判的時候也能更有底氣吧，你知道的帕特，我一直站在你那邊。但就連在芝加哥拿了三枚戒指的菲爾.傑克遜都沒有向公牛要求這麼多，你至少得讓尼克斯拿一枚戒指，我纔有幫你說話的資本。”
萊利沒有多說話，直接起身離開了多蘭的辦公室。
自己居然被拿來和菲爾.傑克遜那種投機分子做比較，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當天下午，尼克斯隊的球員們就開始受苦了。
帕特.萊利和19世紀的那些奴隸主之間唯一的區別是，他手中沒有鞭子和獵槍。
這個世界上還有帕特.萊利這種教練，證明老天不公，都文明世界了，農奴制卻還沒有徹底結束。
不過上天也還是有些良知的，起碼他從未讓帕特.萊利和湯姆.錫伯杜這兩個噩夢同時在一支隊裡出現過。
在萊利的鞭策之下，紐約尼克斯的球員們帶着和去年一樣的嗜血風骨，出現在了奧蘭多競技場。
東部半決賽第一戰，魔術繼續着季後賽中的連勝。
奧尼爾全場拿下了27分11個籃板的數據，打得很輕鬆。因爲今晚尼克斯的砍鯊戰術，換來的是奧尼爾的9罰9中。
再輔以羅傑的24分，魔術94比81拿下尼克斯。
賽後，奧尼爾開心的炫耀：“我就是中鋒版的皮特.馬拉維奇，對我犯規，就是對着自己的腦門子扣動手槍扳機！”
但G2，尼克斯立馬就讓奧尼爾閉了嘴。尼克斯對奧尼爾瘋狂夾擊，提前犯規，讓鯊魚一場比賽罰了17球，卻只命中其中的5個。
中場結束，領先6分的帕特.萊利告訴記者：“沙克可能不知道，皮特在季後賽中的罰球並不穩定。”
不過下半場，另一個麻煩來了。
羅傑的無球進攻讓德里克.哈珀、安東尼.梅森和斯塔克斯都想起了去年東決的絕望。
羅傑在各個角度命中接球跳投，在尼克斯外線球員指尖拿下一個又一個的兩分。
NBC現場解說伊恩.伊戈爾提醒大家：“紐約面對的是一支同時擁有兩個場均能砍下26分的球員所組成的球隊！”
本賽季常規賽，羅傑場均28.4分，奧尼爾場均26.1分。
全聯盟找不出第二個得分能力如此炸裂的雙人組。
在羅傑的發揮下，魔術隊逐漸咬住了比分。
最後36秒，尼克斯落後2分。
帕特.萊利滿頭大汗，算上今年常規賽，羅傑總共三次在關鍵時刻殺死過尼克斯。
不難想象尼克斯隊現在有多緊張。
紐約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羅傑和鯊魚身上，可最終，羅恩.哈珀卻出其不意的用一記與霍勒斯.格蘭特擋拆後的中投，打進了這關鍵一球。
4分分差保持到最後，魔術大比分2比0領先尼克斯！
帕特.萊利完全沒想到魔術會把這一攻交給哈珀，布萊恩.希爾成功玩了一次反套路。
哈珀很開心：“你知道的，雖然這個賽季我場均不足10分，但這就是老將在季後賽裡發揮的作用！”
羅傑也不忘諷刺自己的老熟人皮蓬：“還好我沒有在最後時刻拒絕上場，否則我都不好意思和羅恩一起慶祝了。”
至此，魔術進入季後賽以來已經五連勝，不可阻擋
所有人都相信，羅傑和鯊魚會輕輕鬆鬆晉級到東部決賽，甚至總決賽。
ESPN寫手霍華德.庫珀甚至評論：“他們在東部可能一場都不會丟。”
當然，也有人唱反調。
《今日美國》專欄寫手薩姆.阿米克就認爲：“魔術並非戰無不勝，羅傑和沙克只是兩個很強的個體湊在一起打球而已。我認爲，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整體。”
記者們的言論引發了球迷的討論，只是完全沒人在意帕特.萊利在新聞發佈會上說了這麼一句：“這是一輪七場系列賽！”
紐約尼克斯，畢竟是東部最堅韌的球隊。
渴望權利的帕特.萊利也絕不允許自己的隊伍就這麼倒下。
G3回到主場，尼克斯果然扳回一城。
這場比賽斯塔克斯手感回暖，全場拿下31分，再加上尤因的28分，尼克斯成功復仇。
G4，人們發現尼克斯的防守更加極端。
奧尼爾接球，就立刻三人圍剿。羅傑接球，就立刻兩人圍剿。
魔術隊的其他所有人都是可以直接放掉的，哪怕是G2貢獻了準絕殺的哈珀也會被毫不猶豫的放掉。
這極端的防守破解了神奇魔術的秘密。
羅傑和奧尼爾是全聯盟得分能力最炸裂的雙人組合這不假，但整支魔術隊除了他倆，唯一場均得分上雙的就是12.9分的霍勒斯.格蘭特。整支球隊，只有三個人能夠得分上雙。
其中，霍勒斯.格蘭特還是靠着吃奧尼爾和羅傑被夾擊的福利才能場均12.9分，他自主的進攻能力也不強。
上賽季爲了保護羅傑和鯊魚，帕特.威廉姆斯送走了隊內幾乎所有的得分手，組成了這套防守兇狠，強硬厚實的陣容，把進攻全壓在羅傑和奧尼爾身上。
到了針對性極強的季後賽裡，這套陣容的缺陷也體現了出來。第二輪打到現在，羅傑和奧尼爾場均出場時間都在45分鐘以上。
因爲在尼克斯嚴密的防守之下，他倆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帶銜接段陣容。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人下場，就代表魔術隊場上只有一個有威脅的進攻點。
於是，尼克斯瘋狂和羅傑以及鯊魚進行肌肉對抗。
在嚴密的防守以及體能的考驗下，羅傑和奧尼爾第四節開始無法消化大量的出手權。
肌肉對抗消磨着羅傑的手感，奧尼爾也在尼克斯兇狠的多人防守下舉步維艱。
他們只能被迫將出手權分給了那些被放空的角色球員。
結果就是整個第四節魔術隊被防得只拿了15分，尼克斯以94比88拿下了這場肉搏大戰。
2比2，紐約人在主場將系列賽總比分扳平，帕特.萊利化腐朽爲神奇，
球隊的股權、大合同、至高的權利萊利感覺所有這些都在朝自己招手！
他就快乾掉自己的其中一個死敵了！
賽後採訪，萊利得意極了：
“你瞧，很多媒體賽前都不看好我們，但現在呢？”萊利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甚至有可能是在等待掌聲，“我早說了，這是一輪七場系列賽，我們絕不會在輸掉兩場後就輕易倒下！重要的不是誰先衝出起點，而是誰先衝過終點！”
奧尼爾和羅傑現在的處境相當尷尬，這對年輕的組合簡直是被架在火爐上烤。
系列賽開始之前，他們是所有媒體眼中的奪冠大熱。結果現在他們連丟兩場，如果再丟掉第三場，恐怕整支球隊士氣都會跌落谷底。到時候打搶七的話，很有可能慘遭尼克斯屠殺。
奧尼爾不敢想象如果輸掉這輪系列賽，他會被媒體嘲笑多久。大熱暴死，這是競技體育裡最丟臉的事情。
羅傑也不敢想象如果離開公牛後反而打不過尼克斯，他會被喬丹嘲笑多久，也許是一輩子。
天王山之戰，帶着極大的壓力，兩個年輕的爭冠者勢要捍衛奧克蘭競技場。
但事情並不順利。
羅傑今晚的手感非常糟糕，連續五場的高強度肌肉對抗和場場45分鐘以上的出場時間，讓他的高命中率難以爲繼。
更糟糕的是，羅傑今天有些上頭。大多數時候得分都如砍瓜切菜般輕鬆的他不甘心被這麼防住，於是出手次數有些失控。
奧尼爾則讓大猩猩尤因輕輕鬆鬆三節拿下25分，尤因今天沒有在籃下和鯊魚死磕，而是瘋狂和幾個後衛打擋拆。奧尼爾一如既往的龜縮籃下，去賭大猩猩的手感。
他賭輸了。
尤因今晚手感極佳，投出了大衛.羅賓遜級別的中距離。
三節戰罷，大屏幕上的比分讓奧蘭多球迷絕望。
也讓包間內的球隊總經理帕特.威廉姆斯和球隊老闆裡奇.德沃斯無比難受。
“他們還太年輕了，很多人可能都忘了羅傑才19歲，沙克也才23歲。”帕特.威廉姆斯開口打破包間內尷尬的沉默。
作爲球隊老闆的德沃斯今天刻意帶着家人來看比賽，希望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順便看自己花那麼多錢填滿薪金空間的球隊大獲全勝。結果，他的球隊三節就被殺得片甲不留。
這讓他感覺他的錢全部打了水漂。
“發生了什麼？”德沃斯不懂籃球，他只知道三節落後17分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呃羅傑今晚手感不太好，沙克的防守也”帕特.威廉姆斯其實也很想知道，到底他媽的發生了什麼！
“我想我們得慎重考慮一下他們的續約合同，帕特。你說得沒錯，他們還太年輕了。”德沃斯說完，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面對自己的家人，“嘿，誰要來玩飛行棋？”
比賽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魔術隊替補席上，氛圍更加死氣沉沉。
羅傑和奧尼爾在板凳席上喘着粗氣，曾被看好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殺入總決賽的他們，現在大有顏面無存的危險。
他們都很清楚這一輪系列賽輸了是什麼後果，他們會成爲全世界的笑柄，就像去年被黑八的喬治.卡爾。
布萊恩.希爾大發雷霆：“該死的，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嗎？不！擡起頭來先生們！”
顯然，雞湯不是這麼喂的，他的發言毫無效果。
終於，羅傑說了句大家都想說，但沒人敢說的話：“沙奎爾，你他媽防的到底是什麼狗屎玩意兒？認真的嗎？帕特里克.尤因這個賽季場均才23分，結果他三節在你腦袋頂上拿了25分！”
奧尼爾看着羅傑，一把甩掉了手裡的毛巾，也說了句大家都想說，但沒人敢說的話：“你今天都投丟多少球了？閉上你的嘴！”
羅恩.哈珀當時只有一個感覺：這支球隊完蛋了。
奧蘭多的冠軍夢到此爲止了。
不僅僅是這場比賽，不僅僅是這個賽季。
是這整支球隊都完了。
此時這麼想的不僅僅是哈珀，就連教練布萊恩.希爾都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平息兩個核心的怒火。
但緊接着，劇情卻朝着人們預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羅傑認真的看着鯊魚，語氣有所緩和：“OK，我今天確實出手太多次了，接下來我會利用突破來給你做球，但你防擋拆的時候也挪出去幾步，行嗎？我們得贏啊，沙克。你不想讓奧德薩外婆爲你而驕傲嗎？我們得贏！”
聽見奧德薩外婆，奧尼爾眼中的怒火瞬間消失：“我知道了夥計，我會看死那個雜種，帕特里克.尤因不會是個麻煩了。你說得對，我們得贏。”
說完，羅傑和奧尼爾相互碰拳。
籃球的秘密在籃球之外，一支球隊能夠一路披荊斬棘，最終獲得總冠軍，除了實力上的優勢之外，他們肯定做對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爲那些有實力優勢卻原地爆炸的球隊，實在是太多了。你可以說，11年熱火輸球的秘密也在籃球之外。
當球隊出問題時，指出核心球員的錯誤很容易。但要讓對方願意承認錯誤並改變，這很難。
可羅傑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今天確實太急了，他的出手過於勉強和隨意。
他開了個好頭，讓奧尼爾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並且羅傑比原歷史裡的那個8號更懂鯊魚，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打出“奧德薩外婆”這張牌來安撫鯊魚，而不是說什麼“沙克也幹了”這樣的話來激化矛盾。
這些和戰術無關，都是籃球之外的事情。
但羅傑做對了。
暫停結束，布萊恩.希爾告訴所有人要從防守做起，羅傑和奧尼爾都點了點頭。
上場後，看着17分的分差，奧尼爾拍了拍身旁羅傑的肩膀：“你知道奧德薩外婆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羅傑搖頭。
“小時候，當我常常因爲艱苦的生活而哭泣時，她總會偷偷塞給我一塊餅乾，並撫摸我的腦袋，告訴我：沒事了，寶貝，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緊接着，鯊魚的眼眶有些紅潤：“她患有癌症，她身體不好，她時日無多。在一切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我想讓她爲我驕傲，羅傑。”
“我們一起痛扁那羣紐約雜種吧，沙克。”
大熱暴死？
不，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