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球員也就一般吧。”比賽開始兩分鐘後,桃井評價道。
“剛纔看走眼了,我要更正一下,流川楓真的很不錯。他的身體條件和技術在國中生裡已經算是相當出衆的了。但是,我還是不認爲,他能與櫻木比肩。在櫻木面前,他毫無還手之力!”五分鐘後,桃井說道。
“唔,這份鬥志,倒是令人激賞。保持下去,到了高校階段,他也同樣會成爲明星的!我們應該搶先出手,把他邀請到湘北來!”上半場過半時,桃井的態度已經轉變過來,認可了流川楓的實力與潛力。
“真是難以置信!他居然跟上了櫻木的節奏!這種學習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上半場的後半程,場上高潮迭起,桃井全神貫注欣賞球員們的表演,直到中場哨響,才如夢方醒般,失態地衝着鈴木喊道,“這個球員我們一定要招到隊中!有他和櫻木兩個,我們能像翔陽一樣,建立一個王朝!”
等桃井情緒平穩下來,鈴木才答道:“這個我知道,只是,這個流川楓和櫻木一樣大,現在只是國中二年級。”
“這樣啊。”桃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手指捻着髮梢說道,“抱歉,我剛纔有些太激動了。”
鈴木笑道:“沒關係的。我理解你剛纔的心情。咦?”
見鈴木神色一變,桃井問道:“怎麼了?”然後轉身看自己的身後,笑道:“原來是他們四個。沒想到他們也會來看籃球比賽。”
鈴木和桃井所看到的,正是以水戶洋平爲首的和光四人組。
他們四個比賽過半才姍姍來遲,入場時還互相爭吵不休,若非正好是中場休息,早有人站出來職責他們影響旁人看球了。
水戶最後一個從通道里走出,他沒理那吵吵嚷嚷的三個呆瓜,先四下打望了一下,與正好回過頭來看的鈴木兩人對了一眼。他衝着鈴木頷首微笑,隨即越衆而出,走向鈴木這裡。
“鈴木先生,您好。”水戶很鄭重地向鈴木行了個禮。
與水戶不同,剩下的那三個,只有大楠喊了一句“喲,鈴木先生,你好啊!”,野間只是揮手示意了一下,而高宮乾脆就沒理睬他們。
鈴木知道這幾個都是特立獨行的傢伙,不以爲忤,反正他對島國的禮儀,向來是隨波逐流、敬而遠之的,因此只是揮手迴應道:“你們好。看來現在你們都對籃球有些興趣了。”
“是啊。”水戶微笑着答道,“聽過您的勸告後,我回去研究了一下,發現籃球也是個挺有意思的運動。現在我們四個都是和光中學籃球部的成員了。”
“不過除了我和水戶之外,剩下兩個傢伙都打不上主力!”一頭黃髮的大楠突然湊過來一臉賤笑地說道。
“混蛋!你這個籃球場上的毒瘤!每次都打不滿全場就五犯離場的傢伙,哪有資格說我們!”高宮聽大楠這麼一說,不樂意了,立刻揭他的瘡疤。
“神奈川退場王——大楠!”野間連忙上來補刀。
鈴木啞然失笑,沒想到儘管櫻木提前學習打籃球,可退場王的稱號依舊出現了,而且還是落在了他們這一羣人之中。
這羣人運動神經發達,動手總在動腦之前,一些打架帶來的習慣動作,一開始很難改得掉,那麼屢屢吃到犯規也就不足爲奇了。
鈴木又問了下四人的位置,水戶打的是得分後衛,高宮是控球后衛,野間和大楠都是打大前鋒,而和光國中的中鋒則是一個叫小田龍政的乖孩子,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閒聊了幾句,比賽重新開賽,鈴木和桃井坐回去看比賽,而大楠等人則是下到這片看臺的最前端,趴在欄杆上爲櫻木加油。
“你們之後與櫻木有來往嗎?”鈴木問道。
“嗯。我們很欣賞他的……能力,後來聊過幾句,挺投機的。後來打上籃球后,我們又向他請教籃球技術。櫻木他看起來很冷漠,不過真接觸下來,我們發現他還是個很熱血的傢伙。”水戶沒有與大楠高宮他們一起上前爲櫻木加油,而是坐在了鈴木的身邊,鈴木問話時,他一開始回答得有些含糊,不過後來就放開了。
兩人小聲談了幾句,球館裡忽然呼聲一片,把所有別的聲音全部壓過。
鈴木和水戶兩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擡頭掌握,卻只見到場上富之丘的隊員們正圍着一人擁抱歡呼。
再看一下比分,44-26,立海大幅領先將近20分。
等聲音輕了一些,桃井貼過來說道:“剛纔,那個流川楓用一套很複雜的步法過掉櫻木得分了!就是你專門教給櫻木的那套!好像叫蝴蝶什麼的?”
“什麼?穿花蝴蝶步!”鈴木震驚的倒不是流川能過掉櫻木得分。籃球是攻方有利的運動,再優秀的球員,也免不了被人打穿防守的時候。他震驚的是流川楓居然那麼快就將這個步法運用到實戰中了。
要知道,這個步法的首創者艾弗森在這個時間線上,同樣還只是一介中學生,這套步法根本就還沒出世,遑論傳播到這大洋彼岸的島國來!
流川的穿花蝴蝶步的來歷,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從櫻木身上現學現賣的!
“流川試了幾次就用出這套步法的?”鈴木問道。
“兩次!”桃井報出這個數字後,自己也嚇了一跳。
“真是讓人嫉妒的天賦啊!”鈴木感嘆道。
這時野間忽然回頭道:“洋平,你怎麼不過來爲櫻木加油?今天的你很奇怪啊!”
“啊,我馬上就來!”水戶招呼一聲,卻沒動,而是看着鈴木。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鈴木問道。水戶今天的表現有些異樣,通常這些不良們是很少會親近一個教師的。不過因爲不熟的緣故,鈴木一開始時,並沒有挑明。
挑明瞭,水戶倒也不再遮遮掩掩,徑直問道:“鈴木先生,今天有幸遇到您,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鈴木道:“你問吧。”
出乎鈴木的意料,水戶問的並不是籃球或是學習上的事情,而是問道:“請問鈴木先生,今年道瓊斯指數持續上漲,投資者的熱情幾乎已經要到了焚燬一切的危險地步。已經有很多的機構對這個情況亮起了紅燈,認爲一次股災就迫在眉睫。可爲什麼被稱作爲‘點金手’的您爲何還在持續加大投入。難道您就這沒有把握在危機來臨之前就全身而退嗎?”
鈴木訝異地看了一眼水戶,沒做回答忽然問道:“你其實是姓德川吧?”
水戶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家族中有長輩在三菱銀行中擔任高管。”其實這也是變相向鈴木解釋了他的消息來源。
鈴木沒興趣刨根問底,自然也不會把自己記下的股災時間準確告知,便簡單答道:“股災是肯定會到來的,不過這一次的危害未必會很嚴重。米國經濟還在保持着高速增長,以個人計算機爲代表的高科技產業正蓬勃興起。”
鈴木答得沒頭沒尾,不過水戶還是有些明白了,向鈴木道了謝,然後加入到野間他們中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