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着馮予!加註,連文章的眼中閃過抹喜煮。亢論是麻將,又或是牌九,馮予之無不精通,前幾年,馮予之還曾去澳門賭過。當然了,離賭神什麼的,那還差的十萬八千里,但對一般人來說,馮予之已經算是個中高手了。而他看中對方的,也無非是這一點。
事實上,馮予之在圈內也是小有名氣。今晚參加生日宴會的大多數人,都認得這個賭技精湛的男人。所以一見到馮予之初顯鋒芒,張口加註,大家的精神不禁爲之一振小留心觀察着樑晨的反應。
“不跟!”樑晨很痛快地將牌扣下,他的底牌是紅桃九,沒有半點培養的必要。他也看得出,馮予之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高手,與這種高手對局,想要用詐術,那得萬分的謹慎。剛纔雖是贏了三十多萬 但他卻沒有被這種勝利衝昏頭腦,套用一句很流行的話,真正的戰鬥現在纔開始。
樑晨沒有跟,連文章與周文君也選擇了扣牌,馮予之懶洋洋地將底注收了,然後向連雪靠微笑道:“麻煩靠姐,繼續發牌了!”
連雪霜很是麻利地洗了牌,然後繼續給四人發牌。在接來的幾局中,馮予之越發地變得強勢起來小而且具有明顯的針對性。只是樑晨喊注,那麼他就豪不猶豫地加註,而輪到周文君與連文章叫注時 他卻乾淨利落地扣了牌。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面對着馮予之這種針對性的舉動,樑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惱怒。而注意到樑晨臉上神情的變化,馮予之卻是暗暗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玩梭哈,最忌心浮氣躁,一旦樑晨的怒火被勾起,那麼很容易就會意氣用事,從而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不容易啊,終手輪到我叫注了!”馮予之看着自己面前的紅桃,笑咪咪地道:“不喊多,一萬塊,大家都跟上來玩玩!”
“我跟!”周文君與連文章都選擇了跟。只有粱晨,看了眼底牌之後,將牌向旁邊一扔,明擺着表明放棄。看到這種情形,連文章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樑先蒼,你不會準備拿着那三十來萬,下一晚上的底吧!”
“還別說,如果一直牌不順的話,我還真有這個打算!”樑晨一臉認真地點點頭。他的回答將連二少噎了個半死,後者冷哼了一聲,隨後也把牌扣下,不跟了。
周文君與馮予之很是友好地將交替叫注,每注不超過三萬。最後開牌,周文君以三條勝出馮予之的兩對。拿走了桌面上近十萬的賭注。
看着這種不慍不火的牌局,看熱鬧的人不禁感到有些無聊,有不少人轉身離開,找朋友喝酒聊天去了。
連兮兮伸出玉手掩着嘴兒,掩飾着自己的哈欠聲,樑晨已經有五六局沒參加戰鬥了,這讓她這個旁觀者覺得很沒意思。她身邊的堂姐連夕若卻還是一副淡然恬靜的樣子小柔和的眸子不時地在男人臉上掃過。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粱呆站起身,向連文章,馮予之。周文君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望向身爲主人的林眉眉。林眉眉連忙站起身道:“我帶你去!”
將粱晨帶到一樓大廳的洗手間旁,林眉眉正想轉身而走,卻發現樑晨擰了兩下把手,竟然沒有打開。“裡面有人了!我帶你去樓上!”林眉眉立刻會意是某位朋友先行一步佔了位置,於是對樑晨笑笑說道。又把樑晨帶到別墅二樓,看着樑晨進了洗手間,林眉眉這才轉身走回一樓大廳。在剛邁下樓梯的一刻,正看見好友連兮兮輕快的身影迎面而來。
“兮兮”!”林眉眉訝然開口道。卻見對方小手直搖,低聲答了句:“我去洗手間!”然後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掠過。
樑晨去了洗手間,餘下的馮予之,連文章,周文君三人繼續着牌局。連文章與馮予之主要針對的是樑晨,現在樑晨不在,兩人自然有些心不在焉,連續讓周文君小贏兩把。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樑晨的身影才從大廳的樓梯裡出現。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走回沙發的過程中以至落座後,他一直在用手絹掩着額頭。
“你怎麼了?”林眉眉好奇地問了句。不單是她,連夕若,連雪靠,連文章,周文君等人,再加旁觀者們都覺得這個剛剛去了洗手間的男人有些古怪。
“沒什麼,在洗手間不小心滑到了,撞了下!”樑晨收起手絹,勉強笑着說道。
看着男人額角處的淤青以及周圍一小塊密密麻麻的出血點,連雪實,連夕若,林眉眉不約而同投去關切的目光,男人這下貌似撞的不輕啊!
連文章卻是掩飾不住幸災樂禍地心理,在一旁諷刺道:“樑先生,在洗手間裡都能滑倒,你這運氣可着實是有些背啊!”
樑晨沒有搭理對方,只是迎着連雪靠關切的眼神投去安慰的一瞥,示意自己不要緊,然後微笑道:,“大家都急了吧,發牌吧”。而在連雪霍給樑晨四人發牌的時候,也是在剛纔去了洗手間的連兮兮悄悄地走了回來。俏臉上浮現的紅暈,立刻就讓連夕若與林眉憂慮發覺了異樣。連夕若關切地問了句:,“兮兮,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連兮兮眸光閃爍,神情微有些慌亂地回答道。而這時,已經消失很久的胡莉扭着風情的小蠻腰也回了來。見到胡莉,連兮兮俏臉上紅暈更濃,卻又狠狠地白了對方一眼,然後別過了頭。
見到這幕情表形,加夕若不禁若有所思。樑晨與兮兮是一前一後去的洗手間,又都是去的二樓。樑晨的額頭受傷,兮兮的神情可疑,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正當她心有懷疑的時候,耳邊卻傳來男人沉穩的叫注聲。
“五萬”。看着自己面前的紅桃,樑晨眼皮都沒眨一下,張口喊出一個五萬的數目。
“不跟!”連文章首先扣了牌”“我也不湊熱鬧了”。周文君柔柔地說道,美眸在樑晨與馮予之兩個男人身上掃過。她早就看出來,馮予之與連文章今晚是想把樑晨當作肥羊宰了!
“跟了,再加十萬!”馮予之仍然保持着強勢,近乎於咄咄逼人地跟進並加註。他的明牌是一張方塊,與樑晨的牌面相差無幾。
連雪靠繼續發牌,樑晨的第二張明牌是紅桃,而馮予之則是方塊,依舊是樑晨說話。樑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仍然開口喊了一聲:,“五萬!”
“跟了,再加十五萬!馮予之想都未想,繼續向樑晨施壓。他十指交叉,神情帶着沒有所謂,彷彿成竹在胸一般。
第三張明牌隨着連雪靠的纖白的手指被派發到樑晨與馮予之面前。看着眼前的牌,馮予之的脣角挑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目光轉到樑晨的臉上,等着對方的叫注。
樑晨臉上的凝重之色越濃,他看着自己那張紅桃,又看了看對方的方塊,似乎很拿不定主意。
而一旁的周文君則用手指卷着鬢角的一縷碎髮,目光望向別處,似乎並未把注意力放在牌局上。實際上她心裡卻知道,儘管樑晨與馮予之都是順子面,但前者肯不是順子。至於馮予之嘛,她沒有把握看透對方的心理,也許是順,也許不是!但不管怎麼樣,只是從氣勢上來看,樑晨已被馮予之壓的死死的。
“五萬!”樑晨最終很是倔強地喊出了與前幾把相同的牌注,只是他的聲音,怎麼聽都透着幾分勉強的味道。
“跟了,再加二十萬!,小馮予之的聲調不高,然而卻充滿着一種懾人心肺的味道。他臉上的那種漫不經心,給人以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只從這點來說,他已經很有賭神的風範了!
隨着最後一張明牌落地,樑晨的草花十與馮予之的方塊八赫然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樑晨的神色忍不住一變,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底牌。
“十萬塊,不知樑先生有沒有興趣看我底牌!”馮予之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向樑晨說道。
旁觀者不禁發出一陣輕噓,情勢已經很明瞭了,樑晨手裡最多是一對或是順,而馮予之則有相當高的機率是同花,而從馮予之一路加註的風格來看,此刻應該是同花已成。
連夕若與林眉眉垂下眼瞼,只有她們才知道,樑晨既不是順也不是一對,而是名副其實的散牌。沒錯,樑晨的底牌只是一張小小的草花八。換言之,馮予之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對,都可以勝過樑晨。兩女很想提醒樑晨放棄,少輸十萬是十萬,但此刻,她們又不方便開口。
“跟了,再加三十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樑晨既沒有選擇放棄,也沒有選擇直接跟了看對方的底牌,反而很生猛地反踢了對方一腳!
一時間,沙發前茶几旁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