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喬老並沒有直接揭穿鄧艾倫的用意,不過,卻也並沒有配合,因爲,他推開門的一剎那是聽聞了陳步雲所說的“師傅”的,因此,在陳步雲按摩關凌的太陽穴之時,喬老也很用心的去觀察了,果不其然,陳步雲的手法正是氣功學一脈,不過與常規的那些個手法有所不同,這也很好理解,要是常規的手法能夠起到作用的話,那也就不必這個陳步雲今天到來了,要知道,喬老對自身的修爲還是有着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的,他知道自己雖然被稱作爲氣功大師,可是自己的所學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氣功大師還是有着一段不小的距離的,這一點,他自己清楚,不過,在這個氣功沒落,騙子橫行的年代,他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爲,也算得上是矮子當中的大師了,故而,素來喬老也頗爲的自傲。
不過,在看到陳步雲的時候,他震驚了,是的,無論是陳步雲的手法還是陳步雲的站姿,都擺明了陳步雲是一個師出名門,並且修爲在自己之上的氣功大師。要不然,關書記又怎麼會被陳步雲那麼一個按摩就已經是止住了疼痛了呢?!這陳步雲定然是有道行的啊。當然,喬老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年老成精的他知道該怎麼爲自己攫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喬老雖然心中很是震動,不過,臉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得道高人的樣子,只是正色的看了看陳步雲,緩緩的說道:“小子有點道行,不知你是怎麼來暫時緩解關書記的頭疼的?”
陳步雲看了看這仙風道骨的喬老一眼,心中倒也泛起一些好感起來,不可否認,喬老的賣相還是非常的出色的,而且態度也算是不錯,正巧陳步雲想要找個話題將詳細的情況給說出來,這喬老就來遞送機會了,這叫陳步雲如何不對他心生好感?!
因此,陳步雲向喬老行了一個禮之後,便就侃侃而談起來:“偏頭疼是反覆發作的一種搏動姓頭疼,屬衆多頭疼類型中的“大戶”。 它發作前常有閃光、視物模糊、肢體麻木等先兆,約數分鐘至1小時左右出現一側頭部一跳一跳的疼痛,並逐漸加劇,直到出現噁心、嘔吐後,感覺纔會有所好轉在安靜、黑暗環境內或睡眠後頭疼緩解。在頭痛發生前或發作時可伴有神經、精神功能障礙。同時,它是一種可逐步惡化的疾病,發病頻率通常越來越高。 據研究顯示,偏頭疼患者比平常人更容易發生大腦局部損傷,進而引發中風。其偏頭疼的次數越多,大腦受損傷的區域會越大。”
喬老還沒有說話,那鄧艾倫已經在一邊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背書倒是背得不錯,看來事先做過充足的準備了啊!”
陳步雲心中不怒反喜,鄧艾倫這廝號稱是長期留洋,這也無從考證,不過,不管他留沒有留過洋,但是從他這麼一系列的表現來看,陳步雲還是很果斷的相信這廝是留過洋的,並且還是屬於那種邯鄲學步之人一般想要全盤學習別人,卻發現連自己的跟本都丟掉的人,要不然是不會豬到這種程度的,陳步雲嘿嘿一笑,看着鄧艾倫認認真真的說:“關書記是我們凌江人的書記,同時也是我的一個病人,對於我的病人,是自然是會認真的做準備,好好的進行治療的,而艾倫先生,你這麼嗤之以鼻,那就是你不贊成我的做法嘍?!”陳步雲說完,便就不再打臉的。
在場的衆人除了這鄧艾倫之外沒有一個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陳步雲的潛臺詞是指鄧艾倫爲關書記看病不專心,來之前根本就不願意做任何的準備的。
因此,關凌的表情也很複雜,心道,這鄧艾倫是廣有名聲的,沒有想到卻是一個草包。
而鄧艾倫卻沒有聽出陳步雲的潛臺詞,還以爲自己說得陳步雲心虛了,便就大大咧咧的又是一“哼”,眼睛斜斜的看着陳步雲,不再說話,等候喬老給陳步雲顏色看,在他看來,陳步雲是來爲關凌治病的新人,自然是對他們這些老人的一個威脅,而更爲重要的是陳步雲是個中醫,定然會對喬老的威脅更大,鄧艾倫因此,很相信,喬老比自己更願意見到陳步雲丟臉的,因此,鄧艾倫心中多少也有了一點坐山觀虎鬥,等待一舉兩得的時機的。
不過,令鄧艾倫微微有些失望,又有些高興的是,陳步雲居然不等喬老說話,便就繼續說了下去,這個行爲在鄧艾倫的心中,不免產生了陳步雲是在拼命辯解的想法,因此有些高興,同時對喬老的錯失良機而感到略略有些失望,心道,要是這個機會給我的話,我可得整不死他!
愚人自有愚人的思路,也有他的歡樂,這一點可不是所有人能夠領會得到的,此刻,鄧艾倫不就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