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的政治班底,其實比所有人想象中都龐大!
表面上的力量容易查明,比如彭雲楓、陳天宇,以及夏想每一任上提拔的人,都可以很明顯地被人查個清楚。但暗中的力量就不那麼容易查明瞭,比如劉一九,比如彭勇,再比如李逸風。
彭勇的升遷,從出燕省之後,就很少引人注意了,一是彭勇一到湘省就如石沉大海,低調得讓人遺忘了他的存在,二是夏想離開湘省之後,就讓不少人的目光追隨他的腳步,離開了湘省。
除了彭勇,還有李逸風。
李逸風雖然是夏想在湘省時大力提拔的一人,但李逸風並非是從一開始就跟隨夏想的嫡系,他現在堅定地跟隨了夏想的腳步,卻遠不如自始至終跟隨夏想的幾人更引人注目。
這樣也好,夏想除了有表面上的政治班底之外,還有部分隱性的政治班底在悄然成長壯大,如此,才能不被對方完全摸清底細。
實際上,彭勇、李逸風還不算是夏想最隱性的政治班底,如王端傑和武愛周等人,纔是夏想政治班底之中最隱蔽也是最龐大的一支!
吳家幾十年的經營,到了吳才洋手中,開枝散葉,光是省部級高官就有不少。吳老爺子和吳才洋提拔的省部級高官自然不會成爲夏想的政治班底,夏想還不夠資格引領一幫省部級高官,況且吳才洋纔剛剛迎來屬於他的時期。
但吳家遍佈國內的廳級高官,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都將會是夏想身後的追隨者,保守估計,吳家的政治資產就算只被夏想接收三分之一的話,也足以讓夏想的整體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同時還不要忘了,在剛剛聚會的燕省幫的一幫老人,誰沒有幾個信得過的親信?毫無疑問,只要是參加聚會的人,要麼對夏想百分之百信任,願意將自己的親信交與夏想之手,由夏想繼續引領他們前進。要麼和曹永國關係密切,因曹永國之故,也會將親信託付給夏想。
以上幾人的親信就算不是多麼龐大的力量,但由夏想經營的話,假以時日,必將大放光芒。
從更長遠計,宋朝度、李丁山身後的勢力,也都將會是夏想的勢力!
李丁山自不用說,他爲官多年,提拔的親信不多,但大多都是極爲忠心的嫡系。宋朝度爲人沉穩,行事周正,十幾年的官場生涯,暗中提拔了不下十幾名廳級幹部。以他的眼光,十幾名廳級幹部中,至少也要有兩三人可以進入省部級的行列。
宋朝度擔任一屆政治局委員後,如無特例,就有可能退居二線。在他入局的五年期間內,必然還會繼續佈局,既爲國家選擇合格的優秀人才,也爲夏想多留一份政治資產。
在無數人圍繞之下的夏想,最終身後會站立着怎樣龐大並且驚人的一支隊伍,別說他自己了,誰也不敢下了一個結論,只能真正在緊要關頭,在夏想最需要的時候,當他登高一呼之時,纔會讓世人完全看清他擁有多麼驚人的政治基礎。
而從更長遠來看,梅家、邱家和付家的政治班底,就算不會主動並自願地向夏想轉讓一部分政治勢力,但因夏想身爲家族勢力核心人物的優勢,再加上隨着夏想位置的走高,代言家族勢力的機會越來越多,會讓更多家族勢力的嫡系有意無意地向他靠攏。
就以共同的政見以及憑藉夏想的個人魅力,就足以讓不少梅、邱、付三家的嫡系緊隨在他的身後。
一個讓保守勢力和平民一系不想看到也不願現在就面對的事實就是,不但夏想的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而且夏想的時代,已經提前來臨了。
劉一琳的投誠,爲夏想時代的輝煌,再添一道光芒!
劉一琳的背景很是複雜,既和保守一系關係不錯,又深受平民一系的重視,但她左右逢源的水平顯然不如夏想,在面臨升遷的關鍵時刻,被人陰了一道——官場中人的婚姻是保護色,美滿與否不重要,門當戶對與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保證不離婚就成。
婚姻對官場中人的保護,就是一個象徵的符號,對男人而言如此,對女人而言更是如此。一個沒有婚姻保護色的單身女人會被視爲官場的異類,很難在本來就是男人世界的官場走得長遠。
梅曉琳是特例,不能以常規而論。
劉一琳顯然沒有和梅曉琳一般的出身,就不具備和梅曉琳一樣在官場以單身形象示人的底氣,她如果離了婚,不但即將面臨的關鍵升遷可能會黃,而且官場之路也有可能成了丁字路。
甚至會是斷頭路。
劉一琳在夏想的印象中,優雅、從容並且神秘,但現在,她花容憔悴,六神無主,完全將夏想當成了救命稻草。
“到底是誰在背後出的手?”夏想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局勢,他知道,他必須幫劉一琳。幫了劉一琳,可以讓劉一琳完全爲他所用,成爲他政治班底的一員——對劉一琳的能力,夏想還是比較認可——而且,他要借劉一琳的事情,顯示出他強硬手腕的一面。
是時候要向一些人露露獠牙了,總被人欺負,好象他真的好欺負一樣。下馬河畔的大會即將召開,等於是他公然向國內政局第一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他就是要讓一直想要打壓他的保守勢力看看他現在的拳頭已經有多硬了。
“是……”劉一琳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夏想沉吟了片刻,說道:“一琳,你現在動身去燕市,到下馬區的帝王大廈,直接找彭雲楓,讓他爲你安排一個房間,先休息一下,然後好好在風景秀麗的下馬河,欣賞一出精彩的大戲。我相信,你會爲自己恰逢盛會而慶幸。”
劉一琳重重地點頭:“嗯,我聽你的。”
話一說完,又向前一步,猶豫一下,還是又輕輕抱了夏想一下:“謝謝你,夏想,從在郎市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夏想沒有再抱劉一琳,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再多說什麼,他希望劉一琳明白,他和她之間,只有政治上的合作,沒有私人情感上的糾葛。
也不知劉一琳是否明白了夏想的暗示,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努力一笑,轉身走了。
夏想站立不動,凝視劉一琳依然婀娜的背影,心中想的不是劉一琳,而是由劉一琳即將引發的事件。
下午,夏想特意放出了風聲,就是要讓有心人聽到他在京城,並且他有意插手一些事情……然後,然後他就來到了吳家,坐等有心人主動和他聯繫。
來吳家是要看望一下吳老爺子、吳才洋和連若菡,畢竟過節了。
今年過節,夏想走動的範圍很廣,從南向北,從單城到燕市,再從燕市到京城,正是他人生之路的寫照。
單城是童年,燕市是青年,京城則是中青年和中年,但一個人總是要從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國慶期間,夏想在單城停留了兩天,在京城,他的初步打算也是停留兩天,然後再留出兩天的時間在燕市召開大會。
起飛之地,也可以再次成爲他的第二次起飛之地。
到了吳家,吳家歡聲笑語,人來人往,是一次全家大團圓。
本來今年國慶,吳老爺子沒指望團圓,連若菡沒說回來,他就情緒不是很高,突然連若菡就從天而降,直讓老爺子喜出望外,精神大好,立刻吩咐下去,要求吳家舉行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家宴。
也確實是最大規模,吳家現在人丁興旺了不少,不提連若菡有一兒一女,吳才河和吳才江的孩子,也都有了後代,吳家現在四世同堂,老爺子怎能不老懷大慰?
夏想來得確實巧……
吳老爺子等人都到齊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數來數去不缺人,但總是心裡不踏實,好象少了誰。但吳才河、吳才江和吳才洋各家都到齊了,誰也不缺,可是,究竟是誰讓他牽掛在心?
正怎麼也覺得不是滋味卻想不起來是誰是,一擡頭,卻見夏想一臉淺笑來到了面前,老爺子才心中大定,原來少了夏想。
也不知何故,老爺子心中一陣唏噓,曾幾何起,夏想在他的心目中,竟比吳家的子孫還要重要幾分了,是何等的緣份,他一把拉住了夏想的手:“孩子,你可算來了,我剛纔心裡沒着沒落的,想呀想呀想了半天,纔想起原來你還沒到。”
老爺子的話樸實、真誠,卻流露出一個滄桑老人深沉的情懷,尤其是一句“孩子”的稱呼,差點讓夏想流下眼淚。老爺子確實老了,他對他的依賴,其實是一個老人對最愛的孩子的疼愛。
夏想感動了:“老爺子,我來晚了一步,讓您掛念了。”
老爺子和夏想之間祖孫情深,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也讓吳家三代之中不少人羨慕嫉妒恨。但嫉妒也沒有辦法,現在的夏想已經不比當初,別說吳家的三代,就是二代之中,吳才洋和吳才江也都對夏想另眼看待。
吳家的家宴,奠定了夏想在吳家整個家族之中獨一無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