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屍
無限恐怖,無限幻想,膽小者慎入!
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年少時失去了父母,從小就沒朋友的他,從此過上了無依無靠的生活。
那一紙媒酌之約,隨着父母的死去而作棄,自己又能如何?因爲這是命,我的命!
在有生之年,揮霍僅有的精力,只爲了那一副副的棺材,爲八墓村奉獻着一生。
也許他可以逆生長,逆態度的面對孤寂的一切,可如此的陌生,究竟能不能打破那個命不過三十的棺咒?
正文:
這應該是一篇很久以前的事了。
從前,有一個小山村,很偏僻很荒涼,這裡的人們卻很善良。
記得在村子的石山腳下,有八副黑漆漆巨大露天的棺槨,一到夜晚,這裡就陰森森的。
正因爲有八副黑漆漆的棺槨,所以村子叫八墓村,年代很久遠了。
雖然年代久遠,但八墓村的繁衍也不過千來號人,死的快,生的慢,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石山是在村子的背後,整片山林都是筆聳的巨石青巖組成,有時夾雜着幾顆華南鬆,奇曲怪狀,風景也是很優美的。
在石山的腳下,有一條很久以前開鑿青巖出來的小路,最邊上的下方就是一條綠悠悠的河流了。
這是八墓村村民出入村外的第二條主路,一般人出去要不是因爲第一條主路太繞,是很不願意走這條路的。
晚上的時候,八副**在空氣中的棺槨面對着小路和河流,好像生出一對對貪婪的眼睛,注視着過往的村民。
後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探親回家,經過此路,就莫名的有漆黑的照明跟着她。
怪異的很,婦女能夠在夜晚看清路,是漆黑的照明指示着他。
好像有聲音在說,我要和你跳舞,你不要走那麼快,回頭看一看……
婦女腳下一絆,但是沒有回頭,那些光亮很快就消失,她又隨口罵了一句。
“八老爺你嗝屁死的是吧!”
第二天,人們就發現婦女在茅廁裡喝農藥死了,已經死了一夜了。
婦女死的時候還拿着鉀氨磷瓶子,兩眼翻白,就差沒掉茅坑裡了。
她剛剛從石山回家後,就中邪了一樣,未進家門就拿了一瓶農藥到茅廁咕咚兩聲就完了。
她當時還有點清醒的說了,“八老爺是找到我了,他要我去陪他……”
所謂八老爺,就是村民對那八副棄野棺槨的稱;。
至於那八副棺槨爲什麼會露天,裡面到底有沒有埋葬一點什麼,很老的村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他們謹遵先輩的訓言,千萬別妄想探清它們,能避則避就好。
婦女死後,免不了舉辦喪事,大約要停屍三天左右,超渡弔孝打鑼鞭炮必不可少。
在村子最偏僻的地方,有一棟破敗的土牆瓦房,升起縷縷炊煙,裡面住着一戶人家。
奇怪的是,這戶人家只有一個人,姓棺名無材,棺無材已經在這裡孤單生活十年了。
父母死的早,只留下這棟破舊的木材房子,和一手製作棺材的手藝。
棺無材十五歲的時候就舉目望月,看見父母雙腿一蹬齊齊白日飛昇,話都沒有留下一句。
還好,父母早就提前給自個做了兩副棺材,棺無材和一些善良的村民簡單的辦了一點喪事,就這樣把父母送進黃土之下。
他完全不相信這是事實,差點精神崩潰,最後還是穩定了下來,只是有時候頭腦會不怎麼正常。
父母的死,是天註定的,祖祖輩輩一脈單傳都是做棺材的,你不進棺材還能逃到哪裡去?
棺無材知道在棺家的每一輩,壽命都不會超過三十歲。
老爹和老媽也有能力,早早就生出一個鱉孫,還要死不活的撐到三十五歲才嗚呼,總算了卻了要看兒子長大了的模樣的心願。
父母死了後,年少的他整天與棺渡日,看着父母遺留下來的一些書籍,又經過實踐,對製造棺材的手藝又提高了許多。
他對風水看相也頗有造詣,都是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學問,但也只是知道的多學到的少。
就這麼半吊子水的手藝過活到了二十五歲,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十年之間,他沒有一個朋友。
值得慶幸的是,八墓村就他一個人會做棺材,十年之間裡,做的棺材沒有一百副也有一百零一副。
最後一副是給自己做的,假如自己三十歲死了,沒人管,自己爬進棺材就行。
所以,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棺材就是他的好夥伴,娛樂一生。
剛剛早飯,棺無材就端着一碗白米飯坐在殘敗不堪的大門檻上,一口一口的吧唧嚼着。
米飯上只有幾片青辣椒,混合了一些辣椒湯水,吃的也蠻開心。
棺無材面目清秀,還帶有一點蒼白之色,這也許是爲棺多年陰氣所致。
頭髮倒是很茂盛,黑幽幽的一片,配合着洗的泛黃的青衫衣,有一股骨子裡的酸桑。
這件青衫衣還是從死了的父親身上扒拉下來的,伴他有十載,感情就好像父母一直在他身邊。
門前有兩顆棗樹,是棺無材小時候和父母親手栽的,如今變得蒼翠欲滴,一顆顆青棗惹人憐。
棺無材深深的眸子看着棗樹,他似乎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在向他招手。
他毫不猶豫的放下飯碗,癡迷的走了過去,眼神迷離。
呢喃癡癡的,“父親,母親,是你們來了麼,棺兒好想你們……”
“嗚嗚……你們知道麼,我一直堅強的活着,會繼續把你們的手藝傳承下去。”
“雖然我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但是父親母親,我一直會把傳承堅持到我死的那天!”
棺無材輕輕的撫摸着棗樹,清秀蒼白的臉龐無情的蹭着,就似父母在憐愛着他一樣。
哭聲苦澀,內心的空虛,他已經彌補了十年,卻是,還是,猶如一把無情的刀在割開。
從遠處來了一箇中年男子,看着棺無材這般,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苦命的娃兒腦子又不正常了,生於棺家,確實毀了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夥子。
“無材,你爸媽已經走了,他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中年男人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棺無材瞬間清醒,但還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棗樹幹。
過了好一會兒,棺無材抹掉眼淚,走向門檻,邊走邊說:“叔,又有人死了麼?”
中年男人聽着變了一下色,忽想起只要有人找棺無材,必定是有人死了要購買棺材。
想想便釋然,中年男人跟了上去,點頭說:“嗯,村裡的活寡婦昨晚上喝農藥死了,想做一副棺材。”
棺無材在門檻停住了腳步,聽說有人死了,早已稀鬆平常。
“要梅花棺還是削刀棺?”他端起了未吃完的白米飯,靜靜的問。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看到他寒酸的飯碗,心中一動,說:“有現成的嗎,最好兩個小時後舉行入棺祭。”
“有!”棺無材重重的說了一句,快速的吃完了米飯,道:“要不要進來看看。”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冷汗,“這這個,還……還是不要了吧!”
棺無材也不強求,獨自走進門檻之中,心中知道,村民們是不願意走進這個陰邪的房子的。
最多的不願,是恐懼造成的,還有這棺家祖祖輩輩都是伴棺渡日,誰都不想多打交道。
瓦房的大堂很是別緻,中間的牆壁上擺着一張樸素的八仙桌,上面還有幾十個靈位牌,都是棺家的祖宗老子。
也有棺無材的父親和母親,被他放在了最前邊,香爐縷縷炊煙最先到達的就是他們的靈位牌。
這裡邊很暗的,唯一的照射只靠初生的陽光,在昏暗中,豁然發現大堂兩邊擺着數副棺材。
棺材是由板凳支撐疊的,在黑暗中更顯黑暗,陣陣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恐怖難當。
一般人若是看到這樣的場景,沒有嚇個半死也就剩下半條命了,就是這種恐懼讓村民從不敢踏進棺家半步。
棺無材卻認爲這裡很平常,屋子裡擺了什麼東西藏了什麼機關,都一清二楚的。
至於那種恐懼,在他心裡還談不上,就是家常便飯的那種情緒。
他淡然的走到第一副棺材邊上,手掌摸在棺蓋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八墓啊八墓,真的是個害人的名字,但也是你讓我的棺材賣了出去。”
語畢,棺無材在一系列的祖宗老子靈位前燒了一支香,跪了下去。
心中默唸自己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遍,然後起身把香插進香爐,又作揖一拜纔算完事。
他心裡一直記住父親生前的教誨,要想解開棺家子弟壽不過三十的詛咒,就必須朝九晚五頂禮跪拜。
然後默唸自己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遍,希望哪天祖宗老子開眼顯靈,解開這個該死的詛咒。
所以,棺無材每天起來之後,都是香禮跪獻,從未耽誤過。
他又來到第一幅棺材前,拍了拍棺壁,說:“你又要走了,我也少了一個朋友,真是好捨不得。”
棺無材眼角含淚,找來了兩具運送棺材專用滑輪架,又把門檻疊高,他把棺材運送出門外。
高聲說道:“叔,這是削刀棺,婦女專用,千萬別搞渾了!”
中年男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恐懼之心,確實佩服棺無材的膽量,不聲不響的就弄出一副棺材。
他點了點頭,說:“多少錢,等會我找人來擡。”
棺無材笑了笑,露出了潔白髮黃的牙齒,在中年男人眼裡卻是那麼的邪乎。
“父親說過,只要五十塊錢!”
“這是六十塊,不管你收不收,反正你阿成叔給你放這地上了。”
“我先走了,呆會叫人來擡棺材。對了,無材你自己記得自己多買點菜,不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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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的題材,作者在現實中接觸的較多,有些都是作者經歷過的,所以鬼怪一說,千萬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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