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去祠堂的一路上只有棺無材的罵聲,什麼不爭氣啊沒出息什麼的,能說的都說了個遍。
這當真是罵了個狗血淋頭,黑死人一路上莫不做聲,耷拉着狗腦袋,尾巴夾在了後退間,好像受驚了!
走了很久,棺無材走到一處安靜的巷子裡,聽到了一句喊身,熟悉不已,卻總是無可奈何,還處處心驚膽顫。
“表姐夫,你給我站住!”
“什麼事啊。”棺無材有氣無力的回頭道,只見李紫琪走近,揮着秀拳氣呼呼的說:“剛纔吃飯的時候我給你眼神暗示爲什麼不應着,還偷偷的溜走了。”
棺無材冷汗刷刷的流,噓了一聲,“小點聲,別人聽見還以爲咱們偷偷幽會呢。”
“怕什麼,反正這又沒人。”李紫琪一臉的無所謂,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胡鬧什麼呢,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談什麼要不要的!”棺無材一臉嚴肅,“找我什麼事!”
“你……”李紫琪指着他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專程來吻你的,難道你不記得昨天黃昏我們吻的時候了麼!”
“不記得了,我可是沒刷牙的,老多害蟲了!”棺無材立即否定,搖頭不已。
“好呀好呀,你要是這樣,我可就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了哦~”
“你敢!哦,不對,我們又沒有什麼事!”棺無材看着得意的她,心虛不已。
“那好,我先走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李紫琪詭異一笑,說走就走,轉身邁步。
棺無材臉色大變,惱怒不已,這女孩怎麼這樣啊,不僅會騙人,還會嚇人,也罷也罷,叫下來好好教育下!
“喂,小琪琪表妹,你過來……我保證不反抗!!!”
“嘻嘻,你的思維速度是三秒鐘!”李紫琪回頭又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剛纔我可數着數的。”
棺無材臉色鐵青,一聲不吭,只見她囂張的說:“這不就對了,來,表姐夫,擺好姿勢!”
“算你狠!”棺無材咬牙切齒,手臂撐天,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這樣行不?”
“不行,你應該這樣……”
好一會兒,李紫琪才砸着最嘴美滋滋的走了,棺無材痛哭流涕,想我棺天師,竟有如此的無奈之舉,辱我啊!
他始終還能回想起李紫琪臨走的最後一句話,“嗯,表姐夫你很好強吻,嘴上還有表姐的香味喲——”
……“看什麼看,滾!”棺無材轉頭對黑死人罵道:“沒用的你,連只母狗都拐不了,媽蛋的,老子被女人欺負你連吭都不吭一聲了……”
—~—。
祠堂邊的古樹上,秋葉嘩嘩響個不停,無材的小腳步,還刷刷的走個不停……
“來了,來了,棺無材來了!”祠堂前有些人嚷嚷喊叫,接着許多的目光射向他。
馬上就要十二點,棺無材總算是趕上了祠堂的祭祀,只見祠堂前的大片場地上擠滿了村民。
就連樹上也不放過,許許多多的大齡小孩爬到上面東張西望,這裡能容的下的地方都是站着人。
唯獨祠堂前三丈方圓是空着的,那裡擺着一張大大的香桌,上面有許多的祭祀所用。
棺無材用平常的微笑和村民打着招呼,整個八墓村千來號人差不多來了一半,場面極爲壯觀,氣勢不菲。
都是衝着這場祭祀來的,霍得好早就吩咐人各家各戶務必要來一人圍觀此祭祀,不然靈物是不會保佑你這家人的。
最後,他走到了香桌前,離的最近的是八大長老兼村主歐陽一青,他們對此拭目以待。
歐陽一清看了看時間,準時十二點,對棺無材說道:“開始吧。”
棺無材點了點頭,鬧哄哄的村民立即默契的停止,頓時這裡安靜了下來,莊嚴肅穆,鋪上了奇異典雅。
他兩手撐在香桌左右角,仔細看着桌上的香爐和燭點,擺放着許多的供物,比如水果雞鴨魚肉豬腦袋一類的。
突然,他大聲喊道:“鳴炮三千響!”
接着,在不遠處的古樹下兩個年輕小夥各自點燃了兩掛長長的炮仗。而祠堂前的兩對雄獅各自一邊站着一人,同時點燃了兩掛長長的鞭炮。右邊的露天古井邊也有兩人點燃了兩輪長長的鞭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鞭炮聲猛然響起,不絕入耳,震耳欲聾。
喜慶的同時帶着嚴肅,嚴肅的同時掛着奇異,奇異的同時帶着神秘,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整整三千響,絲毫不差,足足響了十來分鐘,才平息了下來,村民們立即喲喝大起。
棺無材壓了壓手,面對着祠堂大門轉身對許許多多的村民說道:“自古以來,我們八墓村都是有靈物供奉,然而就是在一百多年前斷層,原因很簡單,靈物不再。”
“如今,我棺無材在前些日子尋在石山深處尋到了棺蛇後裔,今特此舉行供奉祭祀,續上前奉!”
語落, “好!”不知誰喊了一聲,接着好字聲不斷,此起彼伏,掌聲一茬接一茬。
良久,這才停下,棺無材又喊道: “收金,收發,收物,收禮,收心,收八墓!”
村民一個個是依依做到,只見棺無材拿起了桌上一銅錢圈,提起來嘩嘩作響,在香爐上的香灰中繞了許多香灰在銅錢上。
他舉起銅錢圈恭敬的對祠堂大門拜了三拜,然後仰頭看天,銅錢圈被折成八字形舉在天。
“蒼天在上,八墓同齊,祖祠普物,靈……”接着,棺無材念念不斷,足足過了二十來分鐘。
這才放下銅錢圈,端起桌上的三碗酒水的其中一碗,直接喝在了口中,噗的一聲噴在了銅錢圈上。
他又把溼漉漉的銅錢圈掛在了脖子上雙手手指一扣,一環接一環,左上對着嘴念起了術語。
罵你罵你的嗡嗡不斷,直到棺無材感覺口乾舌燥,才停了下來,他手指一鬆,刷刷一個後空翻,飛舞跳躍的弧動極爲震撼人心。
接着他隔着老遠就把銅錢圈忘高空一拋,準確無誤的圍落在了香桌上的三柱清香的香爐上。
猛的,他大喝一聲,“嗩笛請棺!”說完,他便端起另一碗酒水走到了祠堂的大門前,空蕩蕩的。
接着,低哀的嗩吶響起,帶上了蠶笛之聲,又有鳴鑼以及鋼片蓋鑼咣逛作響,合成一曲沉吟。
歐陽一清一揮手,連帶自己八名長老便是一一進入了祠堂中,在墓堂殿的最黑暗一角處,擺架着有一口古老的遺棺,是一百多年前用過的,保存的極好。
他們八人雖年齡過高,但是沒有辦法,請棺必須由長老親自。再說了,這口棺材極爲輕盈,八個老人還是擡的起的。
他們一個個手擡棺底,做足了準備,歐陽一清眼看時不待人,喊道:“一、二、三起!”
幾乎是瞬間,他們把古老的棺材擡了起來,喲喝着一步一步走出了墓堂殿,走過了祠場,來到了大門前。
棺無材掐指一捏,看準了時機,他一口全部喝掉碗中的酒水,然後噗噗噗三聲吐了出來,噴撒在了大門外的三個矮小臺階上,溼漉漉點燃一片。
然後,八名長老一一踏過了酒水地,小心翼翼的步行,把這口古老的棺材堂堂正正的擺放在了香桌後,也是祠堂的大門正前。
請棺踏酒,是極爲講究的,如果祭祀中沒有算計到一個請棺出來的良好時機,那麼一整套祭祀都會報廢,從而牽連八墓。
所以,棺無材壓力也是很大的,精神緊繃,這些學識,都是棺家祖傳手藝,只要認真無人打擾,就不會出錯。
忽然,村民中多出了許多的陌生人,他們都是士兵,穿着雖整齊,卻零零散散的分佈在各處觀望着。
這其中當然是有蘇子怡他們,弄了半天,總算是在這種稀奇古怪的祭祀中找到棺無材的人影了。
村民當中,也是有很多有心人的,八墓戰隊的人都是夾雜其中,無形中把整個祭祀的場面包圍着,禁止無關人員踏入。
這些,是那些士兵和王一光連長還有蘇子怡他們沒有料到的,外人是根本不知道這村落裡還有這種古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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