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表妹說有點事就去了村外,別問我,也也不知道什麼事。”
走到半路上,趙千金還是回頭告訴了他,跺跺腳又離去。心中很是恨他,都有我了,這個死無材還想表妹。
去村外幹什麼?棺無材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小琪琪姑娘總是古靈精怪的,希望天黑前回來。
眼看天色都是夕陽日下的狀態了,再有半個時辰肯定會天黑。三脈山的三百里脈線,都是野獸橫行,一個女娃子去總有危險的
“在想什麼,春心大動了?”歐陽一清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個老傢伙奸笑不已。
“狗屁!”棺無材大罵,吐了一口吐沫,沒想到招來了黑死人這隻大黑狗。
黑死人老遠的就汪汪大叫,騷勁大動,搖頭擺尾,好像挺高興的。
棺無材看了眼歐陽一清,對黑死人沒好氣的道:“咋滴了,撿到馬蛋了?瞧那沒出息的樣。”
黑死人受罵,委屈不已,瞬間耷拉着腦袋悶悶不樂,自顧刨着泥土坑,似有要活埋了某人的意思。
“哎喲,你這是幹啥呢?!”棺無材一看有點不耐,皮笑肉不笑的。
歐陽一清看不過去了,一柺杖指着棺無材,怒氣衝衝的說:“怎麼,剛纔看不起女人,現在又看不起棺家神狗了,怎麼說話的,小心老朽一柺子戳死你!”
棺無材大驚,那柺杖可是自家爺爺親自用古木給其打造,結實的很。一柺子下去你這個人可就報廢了。
頓時,他就嬉皮笑臉的了,馬上把話題轉到正事上,說:“老爺子,有陌生人即將到來八墓村,是黃鎮長帶領的。好像挺有來頭,不知道要幹什麼,我擅做主張給他們留下一桌宴席,我們八墓村是愛好和平的。”
歐陽一清被言語帶到正事上,也就不嚷鬧,神情變的嚴肅不已,點點頭說:“這個我那不肖的小孫和我說過,你做的很好,不需要告訴我的。你要明白,八墓村缺了棺家是致命的打擊,而棺家也要治理好八墓村,這是你們的天下。”
“等哪天真的走不動了,你就扛起整個村子的未來。至於那棺咒,命不過三十,老朽也一直在尋解除的辦法,一切應要逆天而然!”
說到最後,老爺子的霸氣側漏,傲然看天,再一次說:“此次一戰,墓將未動手,你便打贏,功不可沒。你也瞞的老朽好苦,對劍道武功造詣如此之高卻不曾說,難道是老朽我虧待你了?”
棺無材聽着那些話受益匪淺,止不住點頭,最後連賠不是,真摯一片的認錯。
“老爺子,我也並不是真的要騙你,只是你沒問而已。”棺無材認錯之後兩手攤攤。
“你個棺兒子!”歐陽一清白眉一撇,一柺子戳到他屁股上,哎喲聲慘不入耳。
之後,棺無材離的他遠遠的,提醒道:“老爺子,待會宴會結束了,我想在祠堂議事,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和你們講講。”
歐陽一清沒好氣的點點頭,“自己叫人來,我可沒時間打理。”
“嘿嘿,我已經叫你小孫子歐陽正光打理去了,你老就先回吧,天晚了。”
“好啦好啦,年輕人就是囉嗦。”歐陽一清無奈不已,總是被人關懷着的滋味太多了。
“棺兒,你我相交二十多年,老朽看得出你是什麼樣的人。挑個日子吧,把千金那丫頭給娶了,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同樣履行了當初的承諾。”
歐陽一清說完,回頭就走了,一柺子一柺子的走,雄赳赳氣昂昂,百歲高齡,能如此,真乃高人。
看着這個老人的背影,棺無材雙眼有點溼潤的錯覺,就連鼻子都堵住了,莫名的酸。
曾說過,棺無材有生之年,出了父母,最親的人就是這老人了。
父母去世後的十年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人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但是自己有時候去祠堂裡溜達兩圈,和這個老人說說笑笑,總算是撐了孤寂的十年。
看着那有點顫顫的背影,再一次感覺到,老爺子似乎真的老了,以前走路柺杖沒有提的那麼快。
他不敢想象以後的事,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和藹可親的村主了,也怕自己三十歲死時的場景。
雖然老村主很和藹,雖然他那張嘴很愛罵人,雖然經常罵的別人吐血……
但誰沒有猖狂的時候?
“啪啪……”
忽然,石板路上傳來腳步聲,棺無材差點斷了魂,以爲黑死人刨的厲害。
“無材,不好了!”只見歐陽正光一路小跑,氣喘噓噓的說道:“隔壁小王又來信了,趙千金的表妹去了三里屯。”
“他去幹什麼?”棺無材眼皮一跳,感覺大事不妙,急忙道:“趕緊的叫小王盯緊,萬不可意外發生!”
歐陽正光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迅速的一聲口哨,招來了一隻健壯的村鴿。他提筆寫到:小王,盯緊,一有意外當先護她!
緊接着,村鴿撲騰而去,速度極快,但是兩人的凝重並沒有放下。
棺無材想了一下,道:“正光叔,莫亂,此事不可告知他人,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歐陽正光點點頭,看着天色,說:“快去快回,天馬上就要黑了,荒郊野外,多有猛獸,髒物更是遊離。”
棺無材同樣點頭,踢了踢黑死人,喊道:“備馬!”
隨後,不理它的幽怨,他刷刷的小跑,朝村外一個勁的奔去。
歐陽正光看着離去的背影,似乎鬆了一口氣,道:“棺家神狗,祠堂右邊有一匹白馬,可日行千里,取來就是。謝謝了!”
黑死人一聽神狗兩字就特麼有衝勁,汪汪大跑而去。他們走後,歐陽正光還發着愣,原來這狗還真能聽懂話。
棺無材奔跑着,大汗淋漓,已經走完了石板路,踏着山路離村口足有兩里路遠。
身後傳來黑死人的汪叫,他回頭一看,只見黑死人咬住繮繩,牽着一匹白馬,它鬢毛卻是黑色。
八墓寶馬,墓將專用,棺無材第一時間想到這些,立即蹬上馬背,拍馬屁而去。
黑死人看了眼他們,呼哧呼哧喘着氣,無奈跟跑了上去。
駕!忽然棺無材又騎馬轉身,對黑死人喊道:“快,上來!”
黑死人一喜,高興不已,前爪子刨住了馬踏,身子用力一蹬便想上去。卻不想,馬踏是晃的,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棺無材毫不猶豫跳下馬鞍,抱起了它放在了馬鞍前,自己一躍,策馬奔騰。
白馬跑起來箭如飛,且又平穩,絲毫不見它吃力的現象。要知道,黑死人的重量可是半個人的重量,瞧這麼大隻黑狗!
地平線即將劃過,山林中昏暗的有些快,又多了些詭異的平靜,誰都不知道這裡還有一馬一人一狗。
不一會兒,白馬就行了五里之多,端的是快速,忽然黑死人對着前方的山路汪汪大叫。
棺無材察覺有異,在昏暗中定睛看去,只見是一隊陌生人朝自己走來。想必便是小王說的那些陌生人吧,黃鎮長也在裡面。
“不要理他們,我們走!”棺無材急促的說了一聲,又是拍馬大喊“駕!”
白馬堅強的仰頭筆直,如風一樣穿越過了黃鎮長他們,鬢毛被風颳的唰唰退。
“又是騎馬的!”寶叔處長緊了緊揹包,無奈喊了句,“不過這馬倒是匹好馬。”
黃鎮長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騎馬之人的臉龐,身子顫抖不已,緊緊的看着遠去的背影。
勁裝女子在昏暗中摘下了墨鏡,隱約可以看到粉潤的臉龐,毫無瑕疵。
她甩了甩長髮,看着顫抖的黃鎮長問道:“他是誰?你怕他?”
黃鎮長良久才平息了下來,好像不願開口,單被寶叔處長一瞪眼,想想看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不禁說道:“此人叫棺無材,是八墓村棺家後人,傳言命不過三十。但道術極高,都說有天師級的造詣,對於風水和緝鬼很有道行,而且世代都是以棺爲生,根據調查,他一生無朋無友,父母早死,一個人渡過了十餘載……”
“不過呢,什麼鬼啊道術的我是不會相信,我相信的是科學,我相信的是他們是刁民!”
黃鎮長一口說了老多,差不多關於棺無材資料說了個遍,不過,很多的他背後的事是調查不出的。
聞言,勁裝女子有點詫異,接着看向寶叔處長,他也看來了目光,兩者相視,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勁裝女子似是自語。
“應該不會有錯,之前的那兩副棺材鐵定就是他弄的。方圓百里,只有八墓村有棺材,而且只有他會做。”
黃鎮長接口道,寶叔處長驚疑的說:“那麼他就是那寶劍的主人咯,也是我們最終找的人。”
勁裝女子點了下頭,**不離十了,心中疑惑,天都黑了,他騎馬會去哪裡呢?
一邊的墨鏡西裝男見他們把棺無材說的神乎,自己一直插不了嘴,有點不爽。
隨即,他又拿出了耳麥,似乎按了某個地方,不一會兒就聽他對耳麥怒氣衝衝的說:“周連長,怎麼還未到我們這裡!”
周連長之人,叫周衛國,正帶領着一個山林步兵連的士兵走在三里屯十數里路開外。
他也帶着耳麥,聽着咆哮,爲難的說:“吳員長,天黑了,路不好走啊,人有點多,行進的不是很順暢!”
“我管你!”西裝墨鏡男牛逼哄哄的說:“限你半小時後到八墓村,軍人就要服從命令!”
“是!”周衛國大喊一聲,下達了快速前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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