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據說趙慶虎的底子並不乾淨,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石書記也是很謹慎,趙剛和我聯繫了有幾次了,說是趙慶虎想找個機會向石書記彙報一下工作,可是石書記都沒有答應,我覺得他還是有顧忌的”。丁長生淡淡的說道。
“嗯,我也聽說他的底子不乾淨,可是隻要不是涉及到經濟上的問題,只要給湖州的經濟發展帶來一些有利的因素,冒一點險也是可以接受的”。鄭小艾說道,這話倒是讓丁長生有些刮目相看了,一個女人居然能看到這一步,有這個魄力,不簡單。
“可是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況且說起來我只是一個秘書而已,我有多大的力量去影響老闆的決策,算了,不說這事了,蔣文山這個老東西約你在哪裡見面?”
“江都大酒店,具體的地方沒說,到了再聯繫吧,小丁,我有點擔心,我們這樣就去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要知道,這個老東西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他既然調到了省裡,應該是安安穩穩的待一段時間了,可是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騷擾你,他的底氣來自哪裡呢,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的動向了?”丁長生疑惑道。
“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他這段時間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好像是爲了復出吧,我在想,羅明江也不是傻子,這樣一個有那麼多問題的人,即便是他把他保出來,難道還敢用他?我想羅明江不至於這麼沒水平吧”。
“復出,他這個年紀了復出能幹什麼?”鄭小艾開車的手抖了一下,丁長生及時扶住了方向盤,看了鄭小艾一眼說道:“做事要專心,看來我有必要抽個時間給你做一下培訓了”。
“什麼意思?”鄭小艾疑惑道。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七點鐘剛過,兩人的車開到了江都大酒店的廣場上。
蔣文山絕沒有想到和鄭小艾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丁長生,說實話,他對丁長生打心眼裡有點害怕,不爲別的,就爲那一記將他打暈的手刀,這一下就讓他對丁長生有了深深的忌憚。
“你,你來幹什麼,出去,不然我報警了”。一看到跟在鄭小艾身後的丁長生,蔣文山叫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丁長生已經踏進了酒店房間的門,並且用腳一下子將門蹬上了。
“蔣主席,我應該這麼稱呼你吧,我來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我也想弄明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我的女朋友,還叫她來這麼豪華的大酒店,你想幹什麼?再說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有這麼迫不及待嗎?連睡衣都換好了?蔣主席,你到底想幹什麼?”丁長生賊笑着問道,但是雖然他是笑的,可是笑的蔣文山骨頭縫裡都冒着絲絲的涼氣。
“丁長生,我和你沒有怨仇吧,你何必趟這趟渾水呢?”蔣文山畢竟是高官,在經歷了瞬間的失態和驚慌之後,馬上就鎮定下來了。
“蔣主席,你是說你和我沒有怨仇,這不對吧,古人說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是解不開的怨仇,你居然說和我沒有怨仇,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鄭小艾是我女朋友這件事我告訴過你的狗腿子譚大慶啊,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丁長生故作憤恨的說道。
“哈哈哈,鄭小艾是你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丁長生,你以爲你說說我就信啊,我告訴你,鄭小艾是我的女人,我想讓這個biao子死,她就活不過明天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個電話,你們別想走出這個酒店的門,丁長生,你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屁孩,還敢跟我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識相的,現在滾,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蔣文山也是個狠角色,既然雙方都撕破了臉,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放狠話誰不會。
“是啊,你有一個好兒子蔣海洋是吧,但是我也說說我的事吧,你明天就可以抽個時間打聽一下,我這人沒家沒業,有個女朋友吧,還被你這個王八蛋給糟蹋了,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三年前我還是一個乞丐,但是我現在混到這個地步,該吃的也吃了,該玩的也玩了,你說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但是你和我不一樣,你有老婆,有孩子,我聽說你還有個聰明可愛的小孫子,你的命比我值錢哪,蔣文山,你說哪個更划算一些?”
“你什麼意思?”。蔣文山瞪大了眼睛問道,講大道理和做報告丁長生肯定不如蔣文山,但是論到撒潑耍賴,蔣文山當然是不如丁長生的。
“沒什麼意思,意思只有一個,要麼你弄死我,要麼我弄死你全家,當然了,我會先從你的小孫子開始,一個一個的,最後纔是你”。
“你這個混蛋,你敢,你是國家公務員,你講不講道德啊,你連最低的底線都沒有嗎?”蔣文山簡直是氣瘋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不講理的傢伙,可是自己偏偏打不過他,現在又沒有別的人可以用,所以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抓住使勁攥一樣,似乎有點喘不上氣來。
“連你這樣的老混蛋都不講底線,我和你講什麼底線,貪污腐敗,道德敗壞,玩弄婦女,蔣文山,你的罪過大了去了,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度過這一關,當初真的應該把你扒的再厲害一些,讓你連褲子都提不上”。
“果然是你們,我就猜到是你們,現在你終於承認了是吧”。蔣文山愣了一會,嘆息着說道。
“是不是我們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多行不義,這纔是根源”。
“呵呵,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說我的吧,我也想看看石愛國比我強大哪裡去,丁長生,你等着吧,這事沒完”。
“我也知道沒完,來,蔣主席,給你看點東西”。丁長生笑嘻嘻的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