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傲慢1732又中槍
1731章傲慢
邵國立本來是想略略調戲一下這個看起來自命不凡的女人。不成想直接被人定義爲素質不高,登時勃然大怒,邵總可從來都是給別人眼色看的主兒,想當初他甚至看不起跟小孫有關係的陳太忠。
要是在北京,或者有幾個主兒他需要忌憚一下,但是在素波,有這樣的人嗎?以他的傲慢,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邵國立也不是無腦之輩,這女人居然敢嗆陳太忠,說明也是有點辦法的,於是他冷笑一聲,側頭看一眼身邊的陳太忠,“太忠,你認識這個看起來慾求不滿的女人?”
“嗯,”陳太忠點點頭,他本待點出蔣君蓉的身份,不過轉念一想,姓蔣的你既然說話這麼衝,連我都罵上了,那你就跟邵國立碰一碰。看一看誰更硬實吧。
想到這裡,他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來,那姿態是要多誇張有多誇張了,同時不忘向邵國立豎起以個大拇指,“老邵,我一向都不怎麼佩服你的,今天我可是真的服了,你怎麼……就能看出來她的慾望比較強烈呢?”
他倆這麼說話,卻是看都不看蔣君蓉一眼,有意將此女晾在一邊,陳某人是心存挑撥[ ,而邵某人用優越感蔑視別人也是一等一的熟手,聽得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服了吧?我是猜的……覺得她着急進房間呢。”
事實上,邵國立最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高傲,像上次對吳言動心,也是因爲吳言的副市長身份,讓他生出了征服的慾望,眼見面前這女人鼻孔朝天的模樣,他心裡第一個感覺就是不服氣——村姑也敢冒充公主?
既然陳太忠肯陪他捉弄這女人,他當然要好好地玩一玩了,反正他們這幫體制外的紅三代說別的未必行,可是要論埋汰人的尖酸功夫,那絕對是一個賽一個。
面對這樣的挑釁,蔣君蓉當然生氣了,她聽出了邵總的京腔。不過在她看來,素波這一畝三分地兒上還輪不到北京人囂張,想當初陳太忠一個小小的副處就敢硬撼楊明,她有做省長的老爹撐腰,又怎麼可能將個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北京侉子放在眼裡?
“陳太忠,我給你朋友一個道歉的機會……雖然他的素質確實很低,”妙的是,蔣主任也不看邵國立,而是將目標對準了陳太忠,她冷冷一哼,“要不然的話,這話他是怎麼排泄出來的,我就讓他怎麼吃回去。”
“你說什麼?”邵國立聽到她將自己比做吃屎的狗,登時大怒,手一揮,身後的兩個保鏢就走了過來,蔣君蓉身後的年輕男人見勢不妙,也向前一個跨步。
“老邵,算了,她是蔣省長的女兒,”陳太忠眼見已經成功地挑起了雙方的怒火。說不得咳嗽一聲,沉聲發話,“我還是很尊重蔣省長的。”
不過此刻他臉上的鄭重,看起來也是略略地有點誇張,邵國立一看就知道這廝在裝模作樣,於是繃着臉一哼,疑惑地看他一眼,“切,蔣省長,好大的官兒啊……副省長吧?天南的省長不是杜毅嗎?”
這傢伙在憋壞水兒,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他最早能確定蔣世方上位,還是邵總打探的消息,現在丫居然說人家副省長?
“杜老闆現在是書記了,”於是他就這麼解釋一句,卻也不肯說蔣世方到底是不是正的省長,說穿了,老邵豈不就沒的玩了?
這傢伙真不是好鳥!邵國立也聽出來了,陳主任這配合果然天衣無縫,一時間就想起了在北京跟一幫哥們兒無法無天的日子,捉弄人的心思大起,於是笑着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他成了書記?”
看你這點信息能力吧?蔣君蓉心裡的不屑,是要多少有多少了,就算你跟杜毅有點關係,可是連他當書記都不知道,這關係能近到哪兒去。說不得冷冷一笑,轉身就走,“土包子,去打聽一下天南的新任省長是誰吧?”
誰想她才一邁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冷笑,“敢情你也知道是‘新任省長’啊?”那新任省長四個字用京腔說出來,既脆又響,卻還帶了隱隱的瘮人之意——新上任的省長就敢這麼得瑟啊。
這一刻,蔣君蓉再也不能保持她那份高傲了,禁不住止步回望,滿臉的陰沉,“陳太忠,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這麼張狂的話,怕是杜毅的兒子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吧?蔣主任雖然是個很狂妄的女人,卻不是腦袋瓜不夠數的那種。
憑良心說,按邵國立的家世,也就未必有資格當着蔣君蓉的面諷刺蔣世方,蔣省長好歹也是主政一省了,那是一方大員,實權在握的正部級幹部。
然而,紅色世家別的沒有,這點優越感可是不缺,論起出身來。邵國立自信能甩開蔣君蓉三條街,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心態了——說破大天來,你們根本就不在覈心圈子裡。
邵家雖然也不能說處於絕對核心,但是說外圍絕對算得上,又身在京城便於聯姻,底蘊之厚實,遠非這些暴發戶可以比擬。
靠,我的名字也是你這麼叫的?陳太忠一聽蔣君蓉這話就惱了,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任由你呼來喝去?說不得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呵呵。蔣主任,丫就是一莽漢,別跟他一般見識,你都知道他沒素質了。”
“我說太忠,你小子就糟蹋我吧,”邵國立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明知道這廝是想擠兌蔣君蓉,可是把自己也捎帶進去了,這讓邵總有點不滿意,“走了走了,肚子早餓了。”
“有這麼容易走的嗎?”蔣君蓉冷哼一聲,“你要不怕,就留下來聊會兒天。”
她不找碴,邵國立都不肯輕易放過她,何況這話又有點刺人?他說不得冷笑一聲,“你也就這點家教了,照我看吶,老龐的女兒比你強得不止一點半點。”
這老龐就涉及到了一點典故,那是跟蔣世方爭奪天南省省長的最強勁的對手,蔣君蓉以前不知道,可是後來還是從父親嘴裡聽到一星半點,於是登時就呆在了當場,“老龐?”
知道這種消息的主兒,都不會太簡單了,她非常清楚這一點,更何況聽起來,人家還知道龐家子女的情況——這次我是撞正大板了?
蔣主任高揚着的下巴,終於放平了下來,不過很遺憾,邵國立見她發呆,不無挑釁地上下打量她兩眼之後,已經跟着陳太忠揚長而去了。
“找到這個酒店的老闆,我要知道這個姓邵的傢伙的來歷,”好半天之後,蔣主任纔回過神來,低聲吩咐着身邊的女人,“我今天就要知道。”
邵國立得了面子之後。已經離開了,不過就在上樓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陳太忠一眼,“太忠,你今天是有意讓我跟她碰一碰的吧?”
“我煩她很久了,再說,你能受得了她罵你沒素質?”陳太忠笑一笑,也不否認,在聰明人面前玩小心眼真的沒意思,“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我後悔什麼?”邵國立很不屑地哼一聲,事實上他確實有點後悔了,不管怎麼說,蔣家都算是天南的地頭蛇,他在京城勉強還算玩得轉的,但是在天南還真的不夠看。
只不過,當時的場面已經僵在那裡,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死死地壓住那個討厭的女人,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他的榮譽感不容被玷污。
大不了就是放棄素紡的項目不做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損失?得罪了一省的省長,在當地被人使個小絆子還是很正常的。
當然,眼下的情況還沒惡劣到這一步,所以他的嘴巴更不肯服軟了,“我就是有點可惜,這女人長得還算漂亮,遺憾的是暴發戶的味道太濃了……早知道蔣世方有這種女兒,我就在我姨父跟前給他歪一歪嘴了。”
“你姨父……不是發改委的嗎?”陳太忠聽得有點瞠目,“管得了中組部?”
“誰告訴你我只有一個阿姨了?”邵國立白他一眼,卻也不做解釋。
這就是邵某人的底氣所在,京城裡這幫權貴子弟,每個人不管近的遠的,都是叔叔阿姨一大堆,就算遇到外省的封疆大吏也不底虛——我幫你說好話也許沒效果,但是要歪一歪嘴噁心一下人,那就是比較簡單的活兒了。
他正賣弄着呢,冷不丁一擡頭,發現有仨傢伙站在自己面前,禁不住眉頭一皺,冷冷地看着對方,也不說話。
“徐書記,你好你好,”陳太忠一見,笑着伸手出去,表現得熱情異常,“不好意思,陪北京來的朋友轉一轉,耽誤的時間有點長,讓你久等了。”
這三位正是通玉縣的縣委書記徐自強及其秘書郭亮,還有交通局副局長曹小寶,聽陳太忠說晚上要在這裡擺宴席,早早地就來了,徐書記自矜身份,不肯出去迎接,曹局長有眼色,主動出去觀察。
邵國立和蔣君蓉在大廳整得動靜極大,曹小寶發現了,剛要上去幫腔,聽說那女人居然是蔣世方的女兒,而且,不但劉望男在袖手旁觀,陳太忠都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猶豫一下,曹局長抽身便走,回去通知徐書記——沒辦法,這種場面他實在沒資格摻乎。
173章又中槍
聽到陳太忠這麼說,徐自強微微一笑,“太忠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這也是閒得沒事……不知道這位朋友是誰?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吶——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也就是太忠你,能有這樣的朋友。”
這純粹是廢話,能把蔣省長的女兒訓得啞口無言的主兒,怎麼可能簡單得了?徐書記真的不想這麼肉麻地說話,但是這樣的貴人,一旦錯過了,就是終生的遺憾。
邵國立聽說此人是“徐書記”,本來還以爲此人是個市委書記呢,一聽陳太忠介紹纔是個縣委書記,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手已經伸了出去,再縮回來也有點不太合適,說不得冷冷地點一點頭,輕輕一握就縮了回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
這也就是衝着陳太忠的面子,換個縣委書記來,他能點一點頭就算給面子了。
徐自強當然不可能爲此而計較,事實上,他出來的時間雖然晚,卻是聽到了一句讓他無比震撼的話——早知道蔣世方有這種女兒,我就在我姨父跟前給他歪一歪嘴了。
這話說得實在太大了,一時間,徐書記都有點懷疑此人是騙子了,不過想一想此人是陳主任的朋友,大概不會假了吧?
一羣人說笑着就進了大廳,陳太忠這邊三個人,邵國立五個人加上徐書記和曹小寶,正好是十個人,可憐的縣委大秘書郭亮又上不了桌子了——當然,按他的資格,是可以把曹局長擠下桌子的,但是這種場合,合適嗎?
曹小寶倒是想給郭主任讓位子呢,可是看眼前這架勢,連徐書記都沒什麼說話的份兒,他怎麼敢多說,無聲地、小幅度地掙動了兩下,最終被郭亮強行按在了椅子上。
不過,這次終究是不比上次在交通賓館,邵國立再牛也只是個公子哥,比不得高省長給省內幹部的震撼,郭亮還是能拽個椅子坐在徐書記的側後方,一來表示身份,二來也好就近招呼領導。
桌上有了這麼兩個不速之客,邵國立就閉嘴,懶得多說什麼了,他所圖謀的事情本來就不宜讓別人知道,而且跟桌上這幫人話說得多了,傳出去太**份。
這個時候,幫閒的意義就體現出來了,邵國立身邊的男人除了兼保鏢的責任,也能妙語連珠地說一些京城的趣味事情,桌上倒也不顯得沉悶。
總之,徐自強這算是知道了,陳太忠不是假忙,而是真的有這麼忙,不但忙,相處的人的檔次還真的很高——隨便撞見一個都是京城的公子哥兒。
不過,眼見邵國立傲慢到一塌糊塗,徐書記心裡也頗有點不以爲然,人不人求人一般高,你家世好就怎麼了?我沒求你的地方,而且你在天南說話也未必頂用不是?
於是他就逐漸放開了,又由於他跟丁小寧之間只隔了一個曹小寶,居然就同她喁喁私語了起來,丁總也願意照顧一下望男姐的姐夫,居然語氣也是比較客氣。
酒桌上的氣氛看起來很熱烈,其實多少給人一種不和諧的感覺,喝到半中間的時候,韓忠韓老闆端個酒杯出現了,“邵總、太忠,我來晚了,衛生廳有人過來,唉,開這麼個破店,頭上婆婆實在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自罰三杯。”
對他,邵國立多少還算熱情一點,別的不說他還是住在港灣的,人家又給他安排了倆美貌的服務員,於是等韓老闆喝第三杯的時候,他也站起身來還了一杯——之所以起身,還是想着將來在素波刨食兒,沒準用得着這滿臉橫肉的傢伙。
韓忠敬了酒又坐了一陣,覺得這邵總的架子實在有點大,於是站起身告辭了,不成想一出門沒走幾步就被人拽住了,“韓總,蔣主任有請……”
喝完了酒,陳太忠扯着邵國立去港灣的演歌臺看節目,想一想一直冷落了徐自強也不合適,於是出聲發話,“徐書記一起去吧?”
邵國立聽了這話,訝異地看徐自強一眼,似是奇怪陳太忠怎麼一直關照此人,不過,有了這個邀請,接下來他跟陳主任說話,就不怎麼避諱此人了。
大約九點左右,陳太忠起身告辭,說是要去軍分區敲定一下直升機和攝影師,當然,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顯然,這傢伙是惦記着在招待所開無遮大會呢,軍分區招待所不比別的地方,十點就鎖大門了,雖然鎖了門也進得去,但是誰會喜歡麻煩呢?
四濺的水花中,林肯車和奔馳車絕塵而去,邵國立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這一幕,笑着搖一搖頭,“唉,這傢伙,真是好豔福啊,北京還有外國妞等着呢……嘖,我怎麼遇到的就竟是些腦子裡有水的土包子呢?”
“不就是個省長的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身邊的嬌媚女子輕哼一聲,伸手去攬他的胳膊,“好了,別生氣了國立,韓總……不是還給你安排了兩個嗎?”
“呵呵,就知道夢兒最體貼,”邵國立伸手摟住身邊的女子,笑着向電梯走去。
林肯車行到軍分區附近減慢了速度,透過不停晃動的雨刷,陳太忠看到路邊一家小賣部的門口,一個高挑身材的白色人影,站在那裡打着一把傘正在東張西望。
“上車吧,”他將車緩緩地停到人影身邊,推開了車門,人影收起手中的傘,抖一抖上面的雨水,一貓腰坐了進來,她沒有車,就算有通行證也沒用,只能在這裡等着。
“這輛車挺好的,”張馨擡手掠一掠額頭有些潮溼的秀髮,輕聲地發話了,她並沒有見過這輛車。
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連衣裙,圓潤修長的腿上裹着肉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皮涼鞋,將她白中透粉的肌膚襯得有幾分晶瑩了。
遺憾的是,白色的鞋上有些泥水,絲襪上濺上了幾點水漬,及膝的連衣裙也有些溼意,緊緊地貼在腿上,將圓潤的大腿的輪廓緊緊地勾勒了出來,半隱半現之間,不但有些誘人,也有一絲狼狽在裡面。
“回頭……買輛車吧,我給你錢,”陳太忠不以爲然地搖搖頭,微微嘆口氣,林肯車緩緩地提速,“這麼晚出來,也不太讓人放心。”
他既然來了素波,肯定要通知素波的情人們,其中雷蕾有孩子,田甜工作時間不正常,就是張馨算時間比較固定也自在的,所以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要的就是她一定來。
人是來了,可是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禁不住就想到了中午時分湯麗萍的背影,心說既然沒心再擴大後宮了,總是要把身邊的女人招呼好了纔是正理。
當然,他不能告訴她我是見你可憐,於是就拿安全問題說事——反正這個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謝謝你,太忠,”張馨聽得好懸沒掉下眼淚來,今天她接到他的電話,聽着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雖然生不出什麼反抗的心思,可是總歸難免有點恥辱感——一個電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這算什麼,高級應召女郎嗎?
想一想連美豔的女市長都是他的地下情人,她的心裡多少能平衡一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是她的一個心結,直到聽到眼下他溫柔體貼的話,禁不住有些感動,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冰涼的臉上,“很高興你能爲我這麼想……不過,張局長說了,回頭調一輛車給我。”
“嗯?”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接着緩緩地點頭,“也是,將來你做了科長,也要考慮個形象……嗯,不要車的話,回頭送你點別的吧。”
“太忠你真的……很好,”張馨拿着他的手,輕輕地吻着,“做你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今天晚上,我要第一個要你……”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陳太忠聽得哈哈一笑,抽回手來,“嗯……到了,對了,今天再給你介紹個***,她的脾氣可是不太好哦。”
又一個?張馨有些躁動的心火登時微微一涼……不會吧?
又一個?張所長走進房間,心也微微一涼,看一看陳太忠身邊的丁小寧,他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說陳主任,你好歹給別的男人留點行不行啊?
然而,想歸這麼想,他嘴上卻是極爲客氣,“幫着航拍一下啊,沒問題沒問題……也不用你的機子,老張我這點事還是辦得了的。”
“那就麻煩老張你了,”陳太忠笑嘻嘻地遞過五疊錢來,“聽說動一次直升機得不少錢,不知道這點夠不夠?”
“陳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所長臉一沉就向外推,死活是不要,到最後不得已拿了一疊走,“一萬就足夠了,那些小兵知道什麼……好吧好吧,還有大熊貓沒有,再給我一條,這總可以了吧?上次那條被司令打劫走了一半,唉……”
看着張所長拎着一條煙美不滋滋地向外走去,陳太忠火急火燎地關上門走上二樓,進了主臥一看,有點傻眼,田甜、雷蕾和劉望男將兩張大牀並在一起,正收拾呢,“呀,這麼幸福啊?”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回不到原來了,”張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低聲地回答他,“我是習慣了,她們也差不多吧……”
大熊貓的威力果然巨大,第二天素波還是連陰雨,但是上午九點左右,雨大概停了半個多小時,就這麼一陣的功夫,直升機就起飛航拍去了。
十一點左右,陳太忠就拿到了航拍的錄像帶,又讓服務員幫着抱來了一臺錄像機,和邵國立坐在港灣的總統套裡,對着電視屏幕指指點點,“你看,這就是素紡。”
素紡本是五十年代建立的工廠,廠區裡綠樹成蔭,又由於空中拍攝的時候,地面上水汽極大,所以從電視上看起來,竟然是雲霧蒸騰若隱若現,頗具幾分美感。
“沒想到素紡這麼美,”韓忠在一邊感慨,這粗人倒也有點見地——他現在也有個房地產公司,陳太忠猛地想起,沒準可以拉他一起來做,所以韓總才得以出現在這裡。
“真值了,”邵國立看得熱血賁張,卻是極煞風景地點評着,“這麼多樹在市區,太佔地方太不經濟了……回去我就着手操作,小丁,你的房地產公司趕緊註冊吧。”
我對你這環境破壞分子是相當地無語,陳太忠撇一撇嘴,卻是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對了,蔣君蓉又找你來沒有?那傢伙好像挺記仇的。”
“我還挺記仇的呢,歡迎她來找,”邵總冷哼一聲,側頭看一眼旁邊的韓忠,“老韓,她找你了沒有?”
“沒有……”韓忠笑着搖一搖頭,心裡卻是在暗自地打鼓,你倆我誰都惹不起啊,人家省長的女兒找上門,我還想在天南混呢,“不過我聽說,有人知道你是北京的邵總了。”
事實上,他並沒有替邵國立保守秘密的覺悟,因爲他跟九華的邵紅星關係不行,而這邵國立據說跟那位有點關係,昨天他又不知道陳太忠打算拉着他一起發財,自然就說了,不過,他也只說了一個名字——其他的東西,韓總確實也是不知情了。
“知道就知道唄,”邵國立纔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有太忠在身邊,他吃不了眼前虧,那麼其他的,他還真的不在乎,“希望她找上門來,看怎麼我剝掉她的傲慢。”
“邵總想剝掉的,不止是她的傲慢吧?”韓忠聽得就笑,那笑聲裡的味道,是個男人就懂的。
不過很遺憾,蔣君蓉沒有找上邵總,倒是又找上陳太忠了——下午四點,陳主任接到了蔣主任的電話,“陳主任,鳳凰市紀檢委的人滿大街地找你,來高新區我的辦公室吧,他們在這兒等你……”
哥們兒這是……又躺着中槍了,陳太忠心裡這個憤懣,真的沒法說了,調戲你的是邵國立啊……
(七千字,風笑盡力了,召喚月票,月底了,希望能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