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的護短,那是天下皆知的,對轄區的老百姓都能那麼護短,就別說是對自己的女人了。
他不知道,對方是記住了馬小雅的車號,通過車號查出來的,但是他也無意琢磨細節,總之他就是一個態度:我陳某人的女人,你們遠觀欣賞可以,敢動腦筋,那是找死。
“你們是不是打開了什麼無線電設備?”喚作永新的男人沉着臉發問。
黃漢祥不在政界,但終究是黃家的二兒子,身邊有一些專業人士和反偵查手段,是很正常的。
“沒有,馬小雅又沒有回來,”老畢搖搖頭,“咱們是拍馬小雅和陳太忠胡搞,她沒回來,就根本沒必要用。”
這一來二去的,陳太忠才聽明白,合着這叫永新的傢伙,是真的吃醋了,通過寶馬車牌號,查到了馬小雅,又通過寶馬車,發現了君華小區的別墅——辛苦下得可不算小。
這廝倒是沒有驚動馬小雅,因爲很沒必要,馬主播的存在,有利於他爭取何雨朦的芳心,他吃撐着了,去對付她?
所以永新就想着,戳穿陳某人不檢點的生活,把事情捅到荊紫菱那裡,讓小荊總跟姓陳的大鬧一場,那麼,何雨朦就比較安全了——出這麼大的醜事,她也不可能再看上他了。
。
今天他就派老畢去小區潛伏,想着是半夜悄悄摸進去,拍幾張不雅照,不成想去那裡蹲守了一陣。發現黃漢祥來了。
那個時侯,想走是可以的,但是來來走走的,很容易引起別人察覺,尤其是又下雪了,雪中留下太多的痕跡也不好,不成想就被人發現了。
要說起來,陳太忠是比較冤枉的,對方明顯知道荊紫菱的存在,可就是爲了一點可有可無的威脅。就要將他搞得身敗名裂。這心眼也實在太小了。
惹得火了,我就把何雨朦搶過來,活生生氣死你個混蛋,陳太忠隱身聽着他倆說話。心裡這個氣就別說了——哥們現在簡直是躺槍專業戶了。
他的氣不止是躺槍。更是因爲。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雖說這不是直接對付馬小雅,但若是真的發生了。對小馬的影響和傷害也是巨大的。
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隱身的這位咬牙切齒地做出了決定,這種苗頭,堅決要扼殺。
老畢很爲今天搞砸了事情而難過,“黃總那裡,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這誰知道呢?”永新很不耐煩地回答,他點起一支菸抽兩口,又嘆口氣,“反正不是好事,不過,年輕人爭風吃醋,也不算啥大事吧?老黃他也年輕過。”
“事情搞成這樣,荊紫菱是不好到手了,”老畢愁眉苦臉地發話。
“喀喇”,隱約中,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響。
“我哪兒有那個心思,那就把陳太忠惹狠了,”永新搖搖頭,他心中有丘壑,不會在這種事上陷得太深,“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那這個事兒,黃總會不會告訴陳太忠?”老畢皺着眉頭髮話。
“唉,”永新也嘆口氣,想一想才煩躁地擺一下手,“這點小事都幹不好,算了,明天我跟雨朦解釋一下吧。”
明天?陳太忠聽得心裡冷笑,你小子還想有明天?
又說兩句之後,老畢站起身來告辭,陳太忠本來想跟出去報復的,但是又一想——外面這麼多女孩兒,永新你這小子肯定是要亂來的。
那哥們兒就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了:想拍我的照片?還是我拍你的吧。
這個小二樓雖然老舊,但裡面的裝潢是翻新過的,相當考究,燈具傢俱什麼都不錯,想必也是這貨的一個活動據點。
他溜出小樓,找到一個隱秘地點,從須彌戒裡摸出來一個攝像機,試一試之後發現,電量報警了,於是萬里閒庭回了君華小區,打算換一個攝像機,順便把這個電充上。
不成想,他纔回到小區插上電源,就發現打在那貨身上的神識動了,說不得身子一晃,又追了過去。
原本陳太忠是想製造一起車禍的,畢竟是下雪天,這簡直太方便了,不過車裡有兩人,永新是開車的,副駕駛上坐着一個女孩兒。
陳某人對濫殺無辜興趣不大,但是真要辣手摧花,他也沒什麼壓力,他正等着對面有大車過來,猛地發現,女孩兒是在刻意討好男人,可開車的永新卻不苟言笑,理都懶得搭理對方,後來才說一句,“明天給你十萬美元,你可以去美國了,以後不要聯繫我。”
“爲什麼?”女孩兒愕然地看着他。
“你再呆下去,對我的發展不利,”男人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是要做大事的。”
做大事?陳太忠聽到這話,反倒不着急下手了,讓你一腳油門一了百了,那是便宜你了,讓你小子眼睜睜地看着機會溜走,才更解氣。
看着這倆似乎是要去賓館的架勢,他就盤算好了,等這倆那啥完了,哥們扮成他的樣子,找兩個老醜的夜店失足婦女,帶進房間裡,讓丫玩三飛。
正好前面就路過個迪廳,他離開車,進裡面轉一轉,發現裡面人還真不少,他正觀察,哪些比較醜的女人像失足婦女,猛地發現有人揣着冰**推銷。
陳太忠毫不猶豫地將那些冰**順走了,然後繼續尋找,可是看來看去,他只能判斷某些女人像,而不能確定人家一定是,這年頭,開放的女人和職業失足婦女,不太好分得出來,尤其有些是做兼職的,更不好判斷。
但是……總不能隨便壞人清白,陳太忠正考慮,哥們兒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找資源,不成想這個時候,他發現留在那廝身上的神識停了下來——這是到地方了?
先看看他去哪兒了,再去別的場所找吧,別的地方不說,洗頭房那些地方總錯不了。
他一個萬里閒庭過去,才愕然地發現,這貨居然將車停在一個住宅小區門口,那女孩兒正跟他擁吻着,一時間他有點惱火……你咋能這樣呢?咋能送人回家呢?
給了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啊,陳太忠摸一摸口袋裡剛順來的冰**,得,哥們兒還要跟董飛燕歡好呢,辨別失足婦女也難了點,沒時間陪你多玩了……
郭老漢是石頭山的一個村民,家裡養了十四隻羊,眼瞅着要過年了,他打算把羊賣了,置辦點年貨。
今年活羊的行情不錯,毛重一斤都是七塊出頭,他看羊看得就特別緊,村裡養羊的人家也不少,大家約定守望相助。
不過今天下雪,應該是不會有賊,尤其是現在已經數九了,他就把看羊的狗喚進家裡來,讓它也暖和一下。
不成想十點出頭的時候,那老狗刷地就站了起來,衝着外面汪汪直叫,郭老漢已經脫了衣服****了,斜靠在牀頭看電視劇,就罵它一句,要它閉嘴。
狗還在叫,老漢一看這不對了,趕忙披衣服起來,拿上手電筒,抄起門口的鐵鍬就衝向了羊圈。
手電光一照,郭老漢先是一怔,然後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來人啊,有人弄羊!”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就躥過來四五個鄰居,大家衝着手電光照的地方一看,登時就驚呆了,“我艹……果然是在弄羊。”
一個年輕人臉色通紅,站在羊圈裡,褲子垂到了膝蓋處,赤着下身,正在一隻羊身後沒命地弄着,他是如此地專心致志,根本都不理會別人的旁觀。
“這年輕人是鬼壓了,”旁邊有人嘀咕,這狀況,很明顯是不對勁兒,一時間,也沒人想到,要上前制伏此人。
“報警,報警,”有人拎着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不多時,警察就趕到了,制住此人之後,從這個年輕人的嘴裡,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酒醉也不能醉成這樣子啊,警察們有點不解,讓大家認一認,也沒人知道這年輕人是什麼人,好在是下雪了,夜裡村子也沒什麼人走路,大家順着腳印,找到了一輛停在公路邊的奧迪A8。
不能吧?接警的倆警察傻眼了,開這種車的,隨便去哪個酒吧坐一坐,還怕鉤不上倆白領?大半夜來村裡弄羊……這口味得重成啥樣?
“你的車?”一個警車扭頭大聲問年輕人。
“我的車,”年輕人傻笑着點點頭,他目前處於一種神智恍惚的狀態,舌頭挺大,有的問題能回答,有的問題回答不了。
“打開,”這個警察發話,另一個警察趕忙攔住,“不要打……先上我們的車。”
這個警察正不解着呢,旁邊有村民插話,“看這貨的樣子,不光是喝酒了,感覺還像溜冰了。”
“那就必須打開搜了,”這個警察可是有擔當的。
車門一打開,都不用搜,副駕駛座位上,就扔了好幾個小塑料袋,一看就是冰**。
“先把車開回去,”另一個警察也鬆了一口氣,既然查到冰**,那就不管你有多大後臺了,帝都的警察,是難當也好當。
難當的原因,是太容易惹上大人物了,一不小心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至於說好當,就是隻要你秉公執法,除了惹上那有數的幾個大人物,一般的大人物,也不會有意難爲警察。
說白了,帝都就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別看是一小警察,誰知道人家家裡是幹什麼的?而且,你也得防人家的同事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