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部長深知,在國家重大事件、重大建設面前,領導層異動又是極爲平常的事情,不然執政黨歷史上怎麼會出現一個極平常的工人,轉眼間就成了權傾朝野的副主席,顧部長內心平靜下來。
顧部長穩住心神,笑道:“省長開玩笑了,我是組織部長,除了向組織推薦各類人才,給高速公路不挨邊!”
林省長沒有講多餘的話,吩咐道:“告訴他,我不會任指揮長!”
告訴他,林省長是要顧部長告訴他,叫他報名參加公招海選競爭!
林省長心說,小子膽子不小,爲了當總指揮部辦公室主任,竟敢逼迫岳父大人下野,小子等着,看老子今後怎麼收拾你!
林省長不再議論這事,埋頭吃飯,顧部長也不再提這事,陪着林省長吃飯,看他吃飯的樣子,就知道他吃飯也累。
林省長吃完飯臨走前說:“公招海選報名結束後,迅速結束第一輪淘汰,進入第二輪!”
顧部長說:“是,省長。”
第二天,林省長去了白市,距國慶節還有四天。
齊昊看着往教室走得急匆匆的葉芷林沒轍了,他只好一個人蔫虛虛最後走進教室。
進教室齊昊撞見孫中明目光,孫中明的目光充滿幸災樂禍,齊昊知道,孫中明誤認爲葉芷林在發自己的脾氣,因爲當時葉芷林的樣子的確是在發他的脾氣。
葉芷林坐最前一排,齊昊看着她的背影,好希望她能夠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他以此從她眼神中判斷出她會不會跟他去。可兩節課過去,葉芷林沒有回過頭一次。即便是課間也沒離開過座位、沒看他一眼。
第二節課下課撞鐘聲響起來,葉芷林忽的站起身,匆匆走出教室。
齊昊絕望了,這丫頭,把這事看成害她一樣來躲避。關鍵是這事不能沒有葉芷林參與,她不去對這事絕對是重大損失,今天她不去,明天還得想辦法弄她去,現在說服葉芷林去已經來不及了,齊昊只得一個人走出教室。
想到自己一個人去。齊昊這才發覺,自己去做什麼呢,凡大雨的徒弟中相當一部分是女弟子,女弟子需要一個品貌優異突出的女性統率,當然主要是精神統率。通過那晚的事情,葉芷林是最佳人選。現在最佳人選不親臨,能不能辦好這事齊昊心裡沒有底。齊昊也想到叫林小霞去,感覺不合適,想到叫歐玉蓮去,一樣不合適,葉芷林的形象是在戰鬥中誕生的,師奶奶只有葉芷林才般配。可葉芷林不去,他感覺這事從整體來講不是缺陷問題,是成不成功的問題。
葉芷林不去,齊昊灰心喪氣,決定不去,反正有凡大雨、李雪豔頂着,等到他做通葉芷林工作後再去。
手機響起來,凡大雨的,他懶心無腸接起:“大雨。”
凡大雨說:“哥,一切準備停當。就等哥到場了!”
齊昊說:“你們按安排進行吧,就不要等我了!”
凡大雨着急道:“哥是我們的主心骨,那天我看出哥有些意思,哥要是不過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事自己的確另有想法。不去凡大雨真的還不好行事,齊昊想想,無奈道:“那我過來吧!”
手機收了線,齊昊想到葉芷林不去事情辦不好,自己不去又不行,一個人佝着頭,向學校大門走去。
齊昊還沒有死心,掏出手機撥葉芷林電話,電話響到六下時葉芷林才接起:“什麼事?”
葉芷林的話雖然毫無感情色彩,但葉芷林接電話對齊昊來說就意味着是希望啊,他說:“丫頭,我們還是一起去吧,難道你不想了解自己陌生的人羣,不想走進另一階層人的世界,不想成爲崇拜你的人的首領!丫頭,真的,你不去,會後悔一輩子!”
“去了我才後悔一輩子!”葉芷林在電話裡嬌怒道。
齊昊愣了下:“丫頭,怎麼這樣講呢?”
葉芷林道:“從我倆在黨校見面那刻起,我就發覺你對我無事獻殷勤,知道嗎,無事獻殷勤非偷即盜,我還是得提防着你!”
齊昊笑了:“我既不是小盜、也不是江洋大盜,能偷你什麼呢?”
葉芷林笑道:“我算看透你了,心懷不軌,得防緊一點,別不小心讓你把什麼給偷走了!”
齊昊感覺出葉芷林說話聲音很近,難道她在附近,他在校門內,回頭看看,沒有人,轉身繼續慢慢往大門外走,剛纔葉芷林的話齊昊回味了下,覺得有意思:“別的東西我好像不在乎,如果見到你心跑出身外,說不定還真偷了去!”
“滾了你!”葉芷林罵道。
“丫頭,別罵人吧,我真見到你的心就偷,不過還得你睜隻眼閉隻眼才偷得過手呀,是不是?”齊昊說着話走出校門,正好撞見葉芷林電話收線。
葉芷林沒個好臉色,看着齊昊理也不理。
齊昊那個的歡天喜地呀,簡直無法用文字寫出他的心情和表情:“丫頭,你在這兒等我啊!”
葉芷林美目不看齊昊道:“誰等你了,我出來散步!”
齊昊巴結表情道:“那我陪丫頭散步!”
“還散步!”葉芷林嗔道,“遲到了看你這張師爺爺老臉擱哪裡!”
齊昊笑道:“沒關係,給師奶奶的老臉擱在一起!”
“滾了你!”葉芷林揮起小粉拳要打齊昊,一下子意識到這可在黨校大門前,忙把手收回去。
齊昊向的士招下手,的士吱的停在兩人面前,兩人一前一後從後排上車。
黨校大門前進進出出大多數是學員,只不過這些學員要麼是函授、要麼像齊昊他們那樣的短期培訓,互相之間不認識,不然的話,剛纔兩人的樣子說不定就會演變成緋聞,傳到不該傳到的地方去。
凡大雨把拜師的事情安排在茶園,茶園分爲露天茶園和室內茶園,露天茶桌擺在樹蔭下,在這樣的環境喝茶聊天開懷自在,室內茶園茶桌擺放在大廳裡,大廳有個小戲臺,喝茶時多交一些錢可以聽評書、相聲、彈唱、看摺子戲。
凡大雨把室內茶園包了,下午拜師,拜師酒宴也安排在這裡,拜師結束後,晚上聽評書、相聲、彈唱、看摺子戲。
徒弟們要湊錢辦拜師的事,齊昊不允許,他們多爲混混,錢來得不乾淨,他叫歐老闆給凡大雨卡里打錢過來辦事,李雪豔知道後堅持自己出錢辦這事,她不缺這點錢,齊昊也就不再管這事了。
徒弟們聽說不讓自己出錢拜師執意不肯,凡大雨是他們師傅,臉一沉徒弟們就不再吭聲了。
四點半時,齊昊、葉芷林到了茶園,一眼望去,嗬,至少七、八十個年青人,應該沒有三十歲以上的人,有的看上去不問也知道是中學生。
夕陽西斜,頭頂天空飄浮着稀疏的彤雲,茶園古木枝葉身披耀眼紅光,斜陽的紅光編織在古木枝葉的縫隙裡,閃耀着金子一樣的光輝,眼前全是朝氣蓬勃歡天喜地的年青人,茶園一片喜慶。
齊昊二十六歲,葉芷林年齡給齊昊差不多,齊昊俊顏,葉芷林靚麗,兩人打死也不像師爺爺、師奶奶,到是實實在在的金童玉女。
多俊俏多幸福的一對啊,徒孫們臉上沒有忌妒,全是羨慕死了的神情,精神領袖,有時就在這無意間形成的。
少年不更世事,儘管他們是混混,但心靈仍然是一潭清泉,沒有歷經世事蒼桑、心中的那潭清泉就沒有摻雜進無情的雜質。
齊昊看着那麼多的年輕人,他要把他們引入正途,爲社會出力、爲自己的正義事業做事,使他們成爲這個社會有用的公民。
凡大雨、李雪豔分別率男、女徒弟在茶園大門前恭迎齊昊、葉芷林。
齊昊、葉芷林在凡大雨、李雪豔的引領、衆人的簇擁下走過露天茶園,來到室內茶園大門,大門外左右分別擺放着一木質太師椅,凡大雨、李雪豔恭請齊昊、葉芷林坐上太師椅。
齊昊與葉芷林對下眼睛,大大方方坐上左方的太師椅。
葉芷林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俏臉緋紅,動作忸怩,羞於去坐右方給她準備好坐的太師椅。齊昊望她笑笑,鼓勵的眼神,可葉芷林還是掛不住坐上去的表情。
葉芷林旁邊一個小姑娘媚媚的叫道:“師奶奶請!”
葉芷林的俏臉紅得給熟透了的蘋果似的,她還在遲疑,李雪豔親切叫道:“師孃請!”
哎喲,叫師奶奶葉芷林還勉強撐住面子,叫師孃可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她求救似的目光看齊昊,齊昊目光告訴她,還不坐上太師椅,他們再叫什麼看你怎麼下臺?葉芷林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坐上太師椅。
四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來到齊昊面前,一人擡太師椅一條腿,嗨的勁喝,把齊昊隨太師椅擡起來。
四個美豔如花的大姑娘來到葉芷林面前,一人擡太師椅一條腿,嗨的嬌喝,把葉芷林隨太師椅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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