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突然問媽媽叫齊叔叔爸爸好不好,秦麗愣怔神情看着小可不知所以,小可見媽媽不說話,面現委屈表情。
齊昊問小可:“小可,給齊叔叔講,怎麼想着叫齊叔叔爸爸了?”
小可眼巴巴的望着齊昊:“齊叔叔比爸爸好,爸爸要罵小可,打小可,好久不回家看小可,齊叔叔常常看小可,愛小可,給小可買糖、買玩具、買新衣服,小可就好想叫齊叔叔爸爸!”
齊昊、秦麗看着小可,小可還小,不能準確區別叔叔、爸爸的含義,但知道用感情去評判人,也知道爸爸是最親近的人,兩人對望下,無語。
“齊叔叔,”小可看着齊昊,“媽媽講齊叔叔調省城,以後小可很久也看不到齊叔叔了,齊叔叔也會像爸爸那樣走了就不回來了嗎?”
齊昊感覺自己好動情,親下小可的臉蛋,認真說道:“小可這麼乖,齊叔叔怎麼捨得離開小可,齊叔叔已經給媽媽商量好了,媽媽調到省城工作,小可就能經常見到齊叔叔了!”
“真的呀,齊叔叔!”小可高興得親吻齊昊,回頭對媽媽說,“媽媽,真的啊!”
秦麗把小可從齊昊懷裡接到自己懷裡,向小可點點頭,說:“小可,謝謝齊叔叔!”
小可說:“媽媽,小可親吻齊叔叔,已經謝謝了!”
小可也知道用實際行動謝謝齊叔叔,秦麗眼眶紅了。
小可說:“媽媽,小可想問一件事。”
秦說:“問吧。”
小可認真說:“小可可以叫齊叔叔爸爸嗎?”
看得出來,小可知道爸爸與叔叔的不同含義,小可是缺乏父愛。她希望有個爸爸,秦麗看眼齊昊,眼眶淚水一滾而出,不說話。
齊昊從懷裡接過小可,認真說道:“小可。想叫齊叔叔爸爸,叫吧,齊叔叔給爸爸一樣疼愛小可。”
“爸爸!”小可歡叫道。
“哎,小可乖!”齊昊親吻下小可。
秦麗看着父子一樣的齊昊、小可,淚水在臉上牽成線。
小可看見了,害怕了:“媽媽。我只在沒人時叫齊叔叔爸爸。”
秦麗再也忍不住了,用臉頰貼着小可右邊臉上,齊昊用臉頰貼着小可左邊的臉上,這樣三人就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了。
小可爸爸、媽媽叫得好開心啊!
那晚,齊昊、秦麗、小可度過了家人美好幸福之夜。
送走秦麗、小可、汪志才、範五斤,齊昊着手落實秦麗的事情。
齊昊知道這事必須認真對待。他與秦麗的關係林小霞應該略有所聞,林小霞也不可能不關注秦麗,自己如果悄悄把秦麗調到省上來,林小霞知道後還不剝他的皮,不如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林小霞,求得林小霞支持,事情就順利多了。
齊昊回到家。這幾天他住在黨校,與林小霞幾天沒見面了,晚飯過後回到房間,什麼也不顧上便是一番銷魂攝魄的激情,過後兩人躺在牀上,齊昊說:“小霞,給你商量一件事。”
林小霞玉手撫摸齊昊胸膛,看着齊昊面現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的表情:“你現在這樣有能量,自己辦了就是,商量什麼啊!”
齊昊說:“這事我考慮來考慮去。還得我們同時出面。”
林小霞停住撫摸齊昊胸膛的玉手,奇怪眼神道:“我怎麼覺得,凡是需要我出面的事,都不會是好事呢?”
齊昊嘿嘿笑笑,說:“高速公路即將建設。國家投資幾百億之巨,腐敗分子不僅垂涎,且想方設法要插手進來,如果這方面出了事,爸、顧叔叔、我脫都不了干係,必須要有所防範,讓腐敗分子無機可乘!”
林小霞何其聰明,明白了齊昊意思,是要把秦麗調上來,她故作不明白道:“那是紀委、反貪局的事,你不必操心!”
齊昊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林小霞說:“狗拿耗子管閒事,我覺得不懂你了!”
齊昊想想,說:“爸不當總指揮,爲什麼要顧叔叔當總指揮,還要於老師接任組織部長,難道小霞不懂爸的深意?”
林小霞坐起身,目光盯着躺在牀上的齊昊居高臨下道:“我就知道你想着法子把秦麗調上來,找的理由不錯嘛!”
“我是想把秦麗調到省紀委!”齊昊語氣堅決,坐起身體,“如果組織部長不是爸的人,建設高速路時各路諸侯不聽爸的號令,組織部長要與諸葛書記商量着辦事,高速公路建設還不因爲這樣困難那樣困難給擺下來,同理,紀委要是沒有自己的人,下面出了問題要麼沒人查,要麼查出問題擺在那裡沒人理,要麼查實後抓了腐敗分子、然後再追一干行政領導的責任,爸、顧叔叔、我就是直接行政責任人!”
林小霞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說:“你可以要其他人來呀!”
齊昊說:“除了秦麗,你說,還有誰更合適?”
林小霞臉一沉:“我就是不讓她調上來!”
齊昊想想,嘆口氣:“我怎麼就沒想到,堂堂林家千金,怎麼就吃一個山旮旯裡女人的醋呢!”
“誰說我吃她醋了!”秦麗怒道,“你本來就給她搞不清楚!”
“我怎麼給你說呢!”齊昊看到林小霞表情心裡有數了,他說,“秦麗是我一個團隊的人,做事踏實認真,原則性強,有工作能力,只要是交辦的事情,她就能一竿子插到底,她負責高速公路建設反腐工作,我才真正放得開手腳幹事!”
林小霞說:“我明白,要想在仕途走得更遠必須要有自己的團隊,你在家和時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團隊,這些人早晚都得調上來,秦麗也不例外,但我不是傻大姐,一點不知道你和秦麗曖昧,我是要告訴你,作風出問題等於自毀前程!”
“原來小霞心裡有數、看得明白啊,齊昊謹遵夫人教誨!”齊昊做出古裝戲上小生傍小姐的樣子。
林小霞看齊昊,齊昊一天天強大起來,許多事情也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如果能夠左右,他就不是齊昊了。人就這樣,往往在矛盾中生存,矛盾中強大,矛盾中解決矛盾,她說:“講吧,需要我做什麼?”
齊昊講了秦麗、舒小海調動的事情,並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林小霞聽後贊同,兩人形成共識。
齊昊接着給於老師去電話,說是於老師榮登部長大位,學生齊昊、林小霞請老師吃個飯以示祝賀。
於老師明白,如果沒有齊昊折騰高速公路、沒有齊昊拒絕報名公招競爭,就沒有他上位的機遇,他對齊昊從內心來說是感激不盡,何況齊昊是林省長女婿,現在齊昊、林小霞請吃飯,祝賀應該是藉口,恐怕是找他有事情。
齊昊、林小霞有什麼事也得接着,林省長知遇之恩不能只在口頭說說而已,於老師說:“祝賀我看就不必要了,你們是不是有事?”
齊昊也不迴避,說:“是,於老師。”
於老師說:“有事儘管講,只要是原則範圍,我盡力而爲。”
齊昊說:“這事三言兩語講不清楚,得請於老師動龍步,對不起!”
於老師笑道:“你小子工作是把好手,不過事情也不少呢!”
齊昊說:“於老師不是經常講嗎,不幹事的人沒有事,幹事的人有沒完沒了的事情!”
於老師笑了,齊昊講了地點,晚上按時去。
地點在城鄉接合部的魚莊,不是節假日大期星那裡到也清淨,齊昊、林小霞先到,不一會兒,於老師到了。
老闆把三人安排在後院,農曆九月,晚上秋風微涼,綠樹成蔭,桂花香味正濃,好不愜意。
魚莊做的魚很有特色,清蒸、紅燒、水煮、烤魚,齊昊點了幾個魚,再點幾個小菜,酒喝五糧液。
菜上桌、酒斟杯,齊昊端杯:“於老師請!”
齊昊、林小霞一直叫於老師,親切,很有人情味。
於老師是齊昊大學輔導員老師,齊昊當年沒有命喪冰窟窿,是他教齊昊怎樣說話才能適應社會,可以這樣講,於老師是齊昊走向社會的啓蒙老師。
於老師是學校知道林小霞身份的少數幾個人之一,齊昊與林小霞戀愛,正因爲他持支持態度,齊昊在學校才能平安畢業、並選入選調生,因爲這事,於老師得以調入省組織部,纔有今天的地位。
就三個人,知根知底,於老師雖然身居副部級實權高位,與齊昊、林小霞坐在一起只有老師的慈愛,沒有組織部長的官威。
三杯酒下肚,齊昊講事情了。
齊昊說:“於老師,察省建設高速公路,人事、資金、技術、設備準備齊備,但還有兩個薄弱環節沒有引起領導們注意!”
於老師看着齊昊,心忖這小子,事情還在籌辦中先逼宮岳父,現在冒兩個薄弱環節,果然多事,他不動聲色道:“講出來聽聽。”
齊昊說:“高速公路建設五年時間投資數百億,前所未有,這麼大的資金、這麼大的工程,於老師認爲最擔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