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重重地握着吉吉的手,通過小穎向吉吉說道:“兄弟,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窮人,而且,我在各地也有很多的兄弟,我希望自己的兄弟們都能過得很好,而不是天天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
吉吉聽着厲中河的話,竟然站起身來,後退了三步,朝着厲中河深深的鞠了三躬:“先生,我知道您漢語說得很好,我可以用漢語和您交流麼?”
“啊——”厲中河和小穎同時震驚了,他想不到吉吉這樣的人竟然會說中國話。
靠,這小子隱藏得倒是很深啊!厲中河不由得一陣警惕,既然會說中國話,那麼,他會不會與鄭遠山有什麼關係呢?
吉吉見厲中河的臉上涌過一抹猜疑,趕緊用一副乾癟的口吻道:“先生,請不要誤會,以前在麻託少年組合裡,有一些人屬於退役傭兵,雖說退役了,可是,他們的功夫卻是一流的,而我,與他們的感情也很深,所以,我也粗略懂得一些中文。”
厲中河重重地拍着吉吉那強健的肩膀,道:“兄弟,我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經常跟中國的人打交道,所以,我的中文也還是不錯的,以後,我們就用中文來交流吧。”
吉吉一聽厲中河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先生,您這樣的上司,真的是沒有一點架子,值得我們敬重您。”
“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都是父母生,父母養,就連總統也不例外,我們爲什麼要歧視其他的人呢!”厲中河笑道。
此言一出,吉吉對厲中河愈加的敬重了。
又與吉吉聊了一陣後,厲中河對吉吉道:“我現在要去一趟哥比倫第十花園橋頭辦點事兒,您陪我去吧!”
吉吉一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不方便的麼?”厲中河問。
吉吉道:“先生,第十花園,是哥比倫市最出名的醜惡交易場所,政府和警方似乎對這個地方失去了信心,這個地方,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槍戰,還有刀劍混戰,如果您有什麼事情要去第十花園,還是讓我帶領幾個兄弟去代勞吧。”
厲中河心裡涌起一陣感動,道:“兄弟,你想錯了,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爲我去危險的地方擋子彈!走,跟我一起去!”
吉吉拿起了手機,道:“我現在就聯繫一下第十花園附近的兄弟們,讓大家到時候一起加入進來!”
厲中河眼珠子一亮,對吉吉說道:“在我們前去之前,我想給你化裝一下。”
“給我化裝?”吉吉一怔。
厲中河道:“還記得我們抓捕的那個會功夫的女人麼?我想把你化裝成那個樣子,來一個調包,讓他們的奸計落空。”
“先生,我一切聽您的。”吉吉道。
厲中河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把吉吉拉進了自己的房間裡,經過一番細細地化裝之後,終於將吉吉變成了裴山青的模樣!只不過,這個假吉吉比裴山青稍胖了一些,而且,眼睛裡也少了一些靈動。但是,如果距離十米之外觀察假吉吉,相信任何人都不會認爲這是一個贗品!
做好了這一切,厲中河便帶領着小穎和吉吉以及守候在外面的二十多個麻託少年組合兄弟們一道前往第十花園!
二十分鐘之後,十多輛名貴轎車,朝着哥比倫第十花園緩緩而來。
隔着車窗玻璃,厲中河掃視着第十花園四周的一切,暗自驚歎。在四通八達的馬路上,處處都可看到當街接吻的男人和女人,還有一些放浪形骸的女人們在利用自己的並不美妙的肢體吸引着那些習慣於下半身來行事的男人們,來自不同國家的形形色色的人們也都在急匆匆地忙着屬於自己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也有一些不同膚色的人們在拿着刀子互相比劃着,有的斷了一條胳膊依然在拼命地與自己的對手打鬥,場面相當的噁心。有的人本領不濟,被人捅死了,也沒有人去搶救,任由他們死去,待他們嚥氣之後,有專門的車輛前來,由專人將他們的屍體擡進了車子裡,集體進行銷燬。
這裡,果然與敦克里那些正式的鬧市區有着截然不同的場面。
車子來到了第十花園的東側橋頭,卻並沒有看到一名中國人。厲中河好生奇怪。
吉吉建議厲中河下車去看看。
然而,厲中河卻拒絕了吉吉的提議,他對吉吉說道:“不要着急,也許對方的某個角落裡安排了狙擊手!他們的槍口,也許隨時都對準了我們的腦袋!如果一不小心死在了第十花園,那可是白死了,沒有人爲我們伸冤,沒有人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吉吉聽着厲中河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爲厲中河的睿智的思維折服了。
不過,吉吉還是滿有信心地對厲中河說道:“先生,您放心吧,剛纔我已經在第十花園的主要角落裡安排了咱們自己的人,麻託少年組合在哥比倫的勢力還是很強大的,我們的正式會員,已經超過了三千人,一些人只要不是腦子有毛病,只要看到我們胸前的標誌,一定不敢打我們的主意!”
厲中河重重地點了點頭,稍稍放心,他讓吉吉在第十花園東側橋頭的兩側馬路上停了自己的車,然後他和吉吉下車,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着馬路對面的一座造型古怪的小橋緩步而去。
吉吉的腰間藏着槍,厲中河更是藏了三支槍,還有一百多發子彈,以防不測。
到了橋頭,厲中河點燃了一支香菸,四處張望着。
很快,十五名身高馬大的中國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的目光紛紛停在了吉吉的身上,盡是關切的神色。因爲,吉吉此刻的造型是——裴山青!
厲中河輕輕捋了一下額頭前的白頭髮,他相信自己的這副造型絕對不會讓人看得出來。與此同時,厲中河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十五名中國人,從人羣中他並沒有發現鄭遠山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