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傳令!抓捕炭治郎和身爲鬼的禰豆子!將兩人帶回本部!嘎!”
鎹鴉的傳令緩解了空氣中瀰漫的,劍拔弩張的氛圍。
蝴蝶忍聽到這個消息後,面露驚訝,似乎是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傳令。而乾真司也在片刻猶豫的過後,接受了這一傳令。
至於理由,自然是慄花落香奈乎與富岡義勇二人,一前一後相繼的出現。
……
天邊逐漸放亮,整個蜘蛛山也已經被清掃一空。
所有的鬼已經都被殺死,乾真司殺了一隻異形蜘蛛鬼和下弦之四,炭治郎進山時殺了一隻,我妻善逸殺了一隻,還有一隻打算逃跑,結果被慄花落香奈乎直接斬首。
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以及那個不知名的野豬頭少年,包括那些變成了人頭蜘蛛的人在內的所有傷員,都被隱的成員們處理妥當,放在擔架上,帶去了鬼殺隊本部。
禰豆子因爲懼怕陽光的緣故,再度進入了木盒之中,由乾真司揹着。
至此,那田蜘蛛山事件告一段落,衆人回到鬼殺隊本部。
…………
等炭治郎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天亮,太陽高掛於天空之中,向大地拋灑着光和熱。
印入他眼簾中的是一座寬闊的院落,地面以光滑的白色碎石鋪就而成,不遠處還有一顆高數米的參天古樹。
此刻,他雙手雙腳都被粗繩所捆,無法做到自由行動,想要行動只能蠕動一二。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來,炭治郎轉過頭去,看到了裝有禰豆子的木盒,以及乾真司的身影。
“這裡是?”
竈門炭治郎轉動着頭,向着四周看去。
在場加上他一共十人,其中有一頭黃紅色相間的長髮,披有火焰紋披風。炎柱,煉獄杏壽郎。
做僧侶打扮,雙眼失明,手中握着念珠,低聲念着“南無阿彌陀佛”的壯漢。巖柱,悲鳴嶼行冥。
以及有着櫻粉色的麻花辮長髮,穿着讓炭治郎這種純情少年十分害羞的敞胸裝的美少女。戀柱,甘露寺蜜璃。
頭上帶着鑲有許多鑽珠的頭巾,眼睛的周邊塗着許多猶如眼影一般的紅色花紋的青年。音柱,宇髓天元。
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左右,身形纖細,有着一頭黑色長髮的少年,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哪怕是站在那裡,他也只是看着天空發呆。霞柱,時透無一郎。
不知何時,已經如同蛇一般盤旋在茂密繁盛的古樹樹枝之上,黑色的中長髮如同海帶一般,右金左綠的瞳眸,嘴巴用繃帶纏繞起來,脖子上還纏繞着一條嬰兒小臂粗的白蛇,身披條紋羽織的青年。蛇柱,伊黑小芭內。
另外包括在蜘蛛山上見過的蝴蝶忍,以及站在她身旁的富岡義勇。
“富岡先生?”
炭治郎看到了富岡義勇後,微微一愣,沒想到會遇到這位熟識的人。
“這裡是鬼殺隊本部,聚集在這兒的,除你之外全都是鬼殺隊的高層,無一例外都是柱。”
“柱!”
炭治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旁的乾真司,按照他的說法,這位與自己同期加入的鬼殺隊的劍士,已經成爲柱了。
反觀乾真司,他百無聊賴的盤腿坐在地上,向着炭治郎繼續介紹道,“關於你們兄妹倆的事,鬼殺隊當主召開了柱合會議。”
“說實話,我個人覺得當主會對你從寬處理。”
乾真司這麼認爲的理由有兩個,一是鎹鴉傳令是抓捕而非斬首。
這意味着不立即殺掉鬼與包庇鬼的劍士,對於鬼殺隊而言,這已經是一種放寬了。
二是鎹鴉傳令時的“身爲鬼的禰豆子”,要清楚,知道禰豆子這個名字,知曉其變爲鬼,說明傳令者不是在那田蜘蛛山時才知道炭治郎的事情的。
乾真司猜測,產屋敷耀哉早知道禰豆子的特殊性,並認同這位特殊的鬼一直以來幫助斬鬼的事情。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那麼這次的柱合會議就不是一件壞事。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個人的猜測罷了。本質上還是一場豪賭。
輸了乾真司只能暫時放棄這個世界,回到主神空間,贏了的話……
想着,乾真司的目光落在了在場所有柱的身上。
因爲這次主公打算召開柱合會議的緣故,柱們無一例外全都會從外面趕回來,對於迫切需要提升實力的乾真司而言,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看到大家都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屋內,被兩名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左右的白髮孩童攙扶着的產屋敷耀哉從裡面走了出來,進入了衆人的眼簾之中。
“參見主公!”
在這一剎那,除乾真司外的八位柱對着從屋內走出來的產屋敷耀哉齊齊單膝跪下,無比恭敬的開口出聲。
“一晃數月過去,我能一個不差的再次看到諸位,心中覺得安慰很多。”
產屋敷耀哉在兩名白髮孩童的攙扶之下,走到走廊邊緣正坐下來,臉上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不用這麼拘謹,大家都站起來說話吧。”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爲炭治郎和禰豆子的事情確實事關重大,所以打算就這件事與諸位商談一二。”
“恕我直言,主公!”
宇髓天元臉上的恭敬神色依舊,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炭治郎感到如墜冰窖,“我認爲既然是鬼的話,那就沒有繼續讓她活着的必要!還有企圖庇護鬼的隊員炭治郎,身爲柱的乾真司,全都需要重罰!”
“我贊成音柱的意見,主公。”
伊黑小芭內用陰寒語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鬼殺隊從來沒有放過鬼的先例,任何縱容鬼的行爲,都可能會在之後引起惡果,只要是鬼,那麼無一例外全都應該殺死。”
“南無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低聲唸了句佛號,面帶憐憫,失明的雙目流出熱淚,“何等可憐,每天看着變成鬼的妹妹,想必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只要將這份痛苦斬斷就可以輕鬆了,我也贊成殺死鬼。”
“請等一下!禰豆子從變成鬼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吃過!”
炭治郎咬着牙,連忙出聲爲自己的妹妹辯解,“而且,我們至今爲止都是在爲除鬼而展開行動,禰豆子也幫我殺過鬼……”
“你這話可不能成爲證詞。”
伊黑小芭內撇了他一眼,冷漠的開口道:“現在還沒有吃人,不代表以後不會吃人,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那就必須要殺死,鬼這種生物,不管什麼時候忍不住吃人的慾望而暴走都不奇怪。”
“而且,說到底,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究竟能不能信都不知道。”
炭治郎當場噎住,目光之中透露着濃濃的無助感。
鬼殺隊不可能坐視鬼的存在不管,無論這隻鬼有沒有吃人都無所謂,只要是鬼,那就全力排除,這就是鬼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