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雲推薦,晚上8點左右還有一更)
朱一銘到路邊的時候,恰巧看見前面的那個黑影到了身邊,於是貓下腰,對準了,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
“啊!”黑影大叫一聲,應聲而倒。後面的黑影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放慢速度剛準備去看怎麼回事,他身後的黑影已經撲到,和朱一銘同出一則,也是狠狠地一腳踹去,同意的結果,一聲慘叫,撲通摔倒在地。
“他.媽.的,瞎了你們的狗眼,居然敢搶到你爺爺頭上來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着,撲上去,把後摔倒的那傢伙一陣修理。朱一銘也沒閒着,正在認真地招呼被他放倒的那位。
罵人的傢伙顯然是個老手,抽下了被他踹倒的那人的皮帶,三下五除二就捆了個結實,然後再幫朱一銘把另一個傢伙捆上。朱一銘藉着昏暗的燈光,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真面目,那不正是自己的死黨肖銘華嗎,於是嘿嘿一笑,說:“你這傢伙準是沒幹什麼好事,要不怎麼會被別人盯上了?”
聽了這話以後,肖銘華大吃一驚,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朱一銘,連忙笑道:“恆陽真是小呀,怎麼在哪兒都能遇見你?”
“要不是遇見我,你到哪兒去抓這兩個傢伙,還不謝謝我?”朱一銘說。
肖銘華抓了抓頭,笑着說:“呵呵,還真得謝謝你,請你宵夜怎麼樣,你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
朱一銘說:“改天,你們家那位來了,我先閃了。”說完,轉身衝向鄭璐瑤所在的大樹下。李倩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黑影,並沒有發現是朱一銘。
朱一銘拉着鄭璐瑤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消失在愛情路的盡頭。朱一銘的內心深處一直竭力迴避着鄭璐瑤與歐陽曉蕾這兩根平行線的交匯,就算是作爲第三人的李倩也儘量不見,畢竟她與歐陽曉蕾之間的關係太近了。雖說朱一銘向歐陽曉蕾攤過牌,對方也表示不介意他與鄭璐瑤交往,但朱一銘自己卻非常介意,始終打不開這個心結,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這兩條平行線交匯。一旦發現有導致交叉的隱患,他就會及時出手,把其消滅在萌芽狀態。
兩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朱一銘沒有上去,而是等鄭璐瑤上去以後,自己打了個車回了宿舍。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如果要求上去的話,鄭璐瑤未必就會拒絕,但對於這個將會成爲自己老婆的女人,他不想.操之過急。就像南方人煲湯一樣,到了火候以後,這湯纔會入味,吃起來才更有味道。
鄭璐瑤是第二天一早回的應天,兩人一起吃完早飯,朱一銘把她送到車站。看着那輛大吉普在視線中消失,他纔打電話,讓於勇過來接自己。
到了辦公室以後,剛剛坐定,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肖銘華的電話,兩人在電話裡猛侃了一陣。原來昨晚肖銘華和李倩在肖家吃完晚飯以後,肖銘華送李倩回家,兩人見時間還早,於是就來到了愛情路。兩人正在路上逛的時候,突然竄出來兩個傢伙,直接用匕首逼住了肖銘華,讓他們把手上的東西全部掏出來。肖銘華見形勢不對,連忙給李倩使個眼色,兩人配合着把錢包、手機全都掏了出來。那兩個傢伙見逮到了兩隻肥羊,高興不已,肖銘華乘他們放鬆警惕之時,果斷掙脫了他們的控制,並出腳踢飛了其中一個傢伙的匕首。兩人見遇到硬茬了,於是抓起東西往前逃竄,肖銘華怎會善罷甘休,於是就在後面追擊。要不是朱一銘幫忙,不一定就能抓住這兩個傢伙,不過倒是沒什麼損失,因爲那兩傢伙在換亂地逃跑之際,並沒有顧上剛剛得手的錢物。李倩就是在後面拾錢包和手機的,纔給了朱一銘脫身的機會。
朱一銘聽後,笑着說:“誰知道你在那幹嘛的,你好好的在路上逛,那兩個傢伙就能那麼容易的用刀逼住你,你當我白癡,還是當你自己白癡呀?”
“這傢伙整天就知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是正人君子,哪像你,還不知道在那幹什麼的呢。從路邊竄出來的時候就是衣衫不整的,老實交代,究竟幹嘛的?嘿嘿”肖銘華獰笑着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去問那鄭什麼瑤的,就說是公安機關取證。”
“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是個東西了,不光不謝謝我出手相助,還學豬八戒的武功——倒打一耙。”朱一銘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沒看見,我用力把那傢伙壓在身下,讓你捆綁的,自然是衣衫不整呀,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麼。下次再去那的時候,小心一點,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滾,烏鴉嘴!”肖銘華知道鬥嘴自己根本就不是朱一銘的對手,何況昨晚確實是對方幫了自己一把。肖銘華想了想說:“你那大美女走了嗎?有時間請你吃飯,以示謝意。”
“吃飯倒不必了,有時間繼續教我開車,就算還我人情了。”朱一銘說。
“好,真是寧差金剛債,不差小鬼錢。”肖銘華說道,“這段時間所裡沒什麼事,你要有時間就打個電話,保證隨叫隨到。”
朱一銘聽後,開心地說:“好,這還像個話,那就先謝了呀!”
掛了電話以後,朱一銘心裡一陣開心,難怪古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看來這話,還確實很有道理。
篤篤篤,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朱一銘的思緒。“進來!”朱一銘連忙收起剛纔的放浪形骸,一本正經地端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
曾雲翳推開門以後,對朱一銘說:“鎮長,魏鎮長來了!”
“哦,快請魏鎮長進來。以後魏鎮長過來,你就不要通報了,直接請他進來。”朱一銘邊說,邊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知道了,鎮長。”曾雲翳邊說邊側過身來,“魏鎮長,鎮長請您進去。”
魏強快步走了進來,此時朱一銘已離開辦公桌有三步的距離了。魏強很是感動,連忙加大腳步,嘴裡連聲說道:“鎮長,你請坐,你老是這樣客氣,我可擔待不起呀!”魏強嘴裡如此說着,心裡其實得意不已。這也是朱一銘如此做的用意所在,對於類似於知識分子的人,他們一般都恃才傲物,眼高於頂,你首先要讓他們感覺到你對他們的尊重是發自內心,久而久之,他纔會爲你多用,有時甚至肝腦塗地,都在所不惜。
魏強就屬於這類人物,經過多年的機關冷板凳,也讓他有了不少改變,本就有歸順之心,不過是在待價而沽罷了,現在朱一銘的到來,恰巧使他看到了出手的時機。說得難聽一點,兩人也算一拍即合吧。
“鎮長,這是你要的材料。”魏強邊說邊遞上一張打印得工工整整的A4紙。
朱一銘瞄了一眼,衝着魏強說:“魏鎮長,你簡單地說一下吧,大概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鎮長,是這樣的,這兩天我讓小孫陪我一起在鎮上轉了轉,順便也和龍蝦店的小老闆們進行了交流。”魏強恭敬地說,“鎮上共有大大小小的龍蝦館十五家,規模較大的有六家,都集中在宏運路上,其中以包瞎子那的規模最大。我們過去的時候,他還向我們吹噓說,前兩天您和裴書記剛過去的。”
朱一銘笑了笑,沒有否認。魏強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後,心裡暗喜,看了書記和鎮長果真是搞到一塊去了,那還要袁長泰他們什麼事,看來自己的這步棋真是走對了。
朱一銘聽了魏強的話以後,也很開心,看來魏強確實是親自下去跑的,而不是讓秘書代勞,然後把材料直接送給自己。朱一銘遞了一支菸給魏強,魏強這次倒沒說不抽的話,甚至還從褲兜裡摸出一個打火機爲朱一銘點上了火。朱一銘此時才裝作猛然醒悟過來一般,抱歉地說:“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魏鎮長不抽菸這茬了。”
“鎮長,這兩天和小孫在下面跑,偶爾抽一兩支,感覺倒也不錯。”魏強笑着說,然後爲自己點着了煙,剛吸了一口,就咳了起來。
朱一銘笑着說:“你呀,不會就不會,還什麼都想去嘗試。掐了吧。”說着,把菸灰缸遞到了他的跟前。對朱一銘來說,魏強會不會抽菸根本不重要,他通過抽菸這件小事是爲了試探魏強的態度。既然已經有了答案了,何必還要強人所難呢,再說,他不停的咳嗽,朱一銘聽了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