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自以爲剛纔那話說得很有水平,想不到卻換來老大的一頓奚落,他怒聲衝着黑子等人說道:“全都給老子過去,還有你們兩個,也一起過去!”
衆人聽了紅毛的話以後,哪兒還敢有半點違拗,都低頭往朱一銘和大頭跟前走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女聲說道:“我憑什麼過去呀,他是你們的老大,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纔不過去,哼!”
這話無疑是出自孟娟之口,她此時鬱悶到了極點,本來見男朋友帶人過來,要把朱一銘收拾一頓,她心裡還是挺得意的,想不到一會功夫,就風雲突變了。現在過來這個傢伙好像是黑子的老大,那邊好像還有老大的老大,而這些人在朱一銘面前好像都自降身份,完全一副小弟的做派。看到這種情況,孟娟很是不爽,現在居然叫她也跟在後面過去,她當然不願意了,直接出言抗議。
紅毛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違抗他的話,本來就很是不爽的臉上頓時黑了下來,兩步走到孟娟跟前厲聲說道:“過去,別逼老子動手,好多年沒打過女人了,但不代表老子今天就不會打!”
本來被大頭當着這麼多人的一頓訓,紅毛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這會一個小娘們居然敢不給他面子。要不是因爲對方是個女人的話,他根本不會廢話,大嘴巴子直接就過去了,紅毛哥的權威不是誰都能挑戰,否則,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孟娟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趙謝強的身邊,到哪兒別人都很給她面子,幾時受過這樣的氣。今天之所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是因爲上次朱一銘害得她被趙謝強打了一個嘴巴,此刻怎麼會甘心被人當個奴隸吆來喝去的。
她擡起頭來,怒視着眼前膀闊腰圓的紅毛,一字一句地說道:“姑奶奶今天偏不過去,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孟娟隨即啊的一聲,蹲下身去,嗚嗚地哭了起來。陳三見狀,雖想上前安慰對方一番,但看到紅毛那如狼似虎的目光,還真有點不敢。黑子見狀,連忙輕扯了對方衣袖一下,小聲說道:“去把她叫過去!”陳三看了紅毛一眼,見對方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他這才連忙走了過去。
孟娟這樣的女人也就平時仗着有人寵着,所以才自以爲是得很,這會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以後,反而收斂了很多,在男朋友的攙扶下,期期艾艾地站起身來。
紅毛衝着對方喝道:“給老子住嘴,再哭一聲抽死丫的!”
孟娟聽到這一聲喝以後,身子猛地一震,哪兒還敢再哭,下意識地往陳三的懷裡鑽去。陳三連忙在她的後背輕拍了兩下,低聲說道:“聽話,聽話!”
陳三雖然表面上在哄對方,心裡卻把對方罵了個半死,暗想道,你他媽.的得罪的這都什麼人呀,能讓應天道上數得上號的老大點頭哈腰的,這樣的人,你也敢向人家叫板,真是活膩了。
紅毛帶着這羣人走到跟前以後,大頭衝着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人都帶來了,你看該怎麼辦吧?”
大頭現在基本也清楚應該沒有紅毛手下的人什麼事,一切應該都是一男一女惹出來的,尤其是那女的好像還挺張揚的,不知是什麼來頭。
朱一銘剛纔對於紅毛的護短很不感冒,現在對方真的把人帶到他跟前了,他貌似反而沒有什麼興趣了。黑夾克這幾個傢伙既然是大頭的手下,那他還是要給點面子的,至於說孟娟和她那囂張的男朋友,雖然很讓人討厭,但要是真把對方怎麼樣,貌似也沒有那個必要。
朱一銘想了一下,對大頭說道:“李老闆手下的這幾位兄弟,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相信紅毛能將這事處理好的,是吧?”
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衝着紅毛揚了揚了眉毛。
紅毛聽後,連忙說道:“感謝領導給我這個面子,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收拾這羣兔崽子,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說到這以後,他衝着黑子等人罵道:“他媽.的,還愣在幹什麼,還不謝謝朱市長手下留情!”
黑子等人這才緩過神來,連忙開口說道:“謝謝朱市長,謝謝朱市長!”
朱一銘沒有再和對方多說什麼,而是衝着粉襯衫和孟娟說道:“你們倆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們說!”
聽到這話以後,陳三和孟娟兩人的身子猛地一怔,不安地互望了一眼,還是跟在朱一銘的後面往一邊走去。此刻,朱一銘在兩人的眼裡就是一個恐怖的存在,雖是害怕不已,但還是不得不跟在對方後面走。
往前走了兩步以後,朱一銘站住身子,然後轉過頭,兩眼直視着陳三和孟娟。兩人本以爲朱一銘有什麼話說,但見對方站定身子,並沒有開口,只是兩眼逼視着他們。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敢和對方對視,一會功夫以後,紛紛把目光避了開去,孟娟更是把頭都低了下來。
朱一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對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他突然開口了,衝着對方冷冷地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否則的話,今天的帳我會和你們一起算的。”
兩人聽到這話以後,哪兒還敢說一個不字,連連點頭稱是。
朱一銘則不再理睬這兩個跳樑小醜,轉過身來,直接往來處走去,和大頭、老賊等人打了一個招呼以後,他便上車揚長而去。
紅毛見狀,走上前去,擡起腳來衝着黑子直接蹬了過去。黑子看得很清楚,他也完全能避讓過去,但此刻他卻如木樁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硬是吃了老大的這一腳。他心裡很清楚,老大這麼做其實是在幫他,要是大頭或是老賊出手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輕描淡寫的。
大頭見到紅毛的動作以後,當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手下得力干將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沉着臉,怒聲說道:“有空多管管手下的小弟,別讓他們整天盡惹是生非的。應天稱裡的水深得很,我們只是一個小角色,很多人努努嘴,我們就得換個地方過下半輩子了,切記呀!”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大頭的話以後,心裡俱是一震,別看他們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要真的得罪哪個實權人物,不要說努努嘴了,就算人傢什麼也不表示,下面恐怕有很多人爭着向他們捅刀子了。
朱一銘剛上車,便接到了鄭璐瑤的電話。他剛纔就說一會到家了,現在可是過了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到家,再加上他剛纔和盧魁、李志浩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又喝了一點酒,鄭璐瑤不放心就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朱一銘當然不可能把剛纔發生的那一幕告訴對方,那不是害對方白白擔心嘛!他推說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朋友,談了點事情,所以耽擱了一會,現在已經往家趕了,馬上就到了。
鄭璐瑤聽到這話以後,才放下心來。
朱一銘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小毛毛早已進入了夢鄉,而鄭璐瑤則慵懶地躺在牀上邊看電視,邊等老公回來。朱一銘本想看看兒子,但想到他與保姆睡在一起,想想也就作罷了。
洗漱完了以後,連忙迫不及待地上了牀。在泰方市的這段時間,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是某些方面很受壓抑,所以逮着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宣泄一番。鄭璐瑤也是同樣的心思,在這充滿誘惑的夜晚,兩人盡享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