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楚楚現在心裡也亂得很,加上外面總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吵得她睡不着,強迫自己入睡的感覺很不舒服。
“好吧,我睜眼到天亮!”邢天邪認命地躺下,誰叫他是男人,男人得有點風度,不能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可是,這一夜似乎比他們想像中的要長,黎明遲遲沒有到來。
“怎麼還沒有天亮?”這下楚楚也沒辦法在牀上裝睡了,索性坐了起來,說實話,跟一個時刻想要佔自己便宜的男人共處一室,這無異於與狼共處,感覺細胞都時刻緊張着。
“也是,這個點了,按理說,應該天亮了!”邢天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朝外面望去,外面依舊一片漆黑。
“不對,這夜太長了,按理說早該天亮了!”楚楚跳下牀,走到窗前,外面依舊是一片漆黑,黑暗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躁動。
“我們得出去看看!”楚楚覺得再這樣待下去,就好比是坐着等死一樣,不管怎麼樣,都要出去看看。
“等一下!”邢天邪叫住了她,順手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一個手電筒,晃了晃:“待會或許會用得着這個。”
楚楚看了他一眼,脣角一挑:“你當這裡是你的家了。”
“如果你也把這裡當成家,那麼,這裡就是我的家!”邢天邪總她不懷好意地一笑,被她一瞪,趕緊正形。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吃店,外面一如他們所看到了,天還是黑的,只是,空氣中多了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息。
“嗷嗚!”
就在這時,那聲如同狼吼一般的聲音,那聲音劃破夜空,令邢天邪和楚楚都不約而同地緊張了起來。
“聲音是從那邊傳來了,我們過去看看!”邢天邪下意識地拉着楚楚的手,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這一刻,他好像忘記了,她的身手不輸於他,忘記了,碰她的手要捱打,只是單純地想,那邊也許有不可預測的危險,他是一個男人,他應該在她的前面。
本來楚楚是拒絕地,可是,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還有這種下意識地保護欲,心不知爲何,有些感動,以前天邪哥也是這樣保護她的,總是將她護在身側。
原以爲她會拒絕,可是過了一會兒,卻沒有感覺到她什麼反應,邢天邪的心忽然有些暖起來,心中更加篤定,要這樣一直保護她才行。
當他們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趕過去後,卻發現,那裡就是一個無人的廣場,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
“聲音是從這裡發出來的。”邢天邪很肯定的說,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楚楚的手:“這裡一定有古怪。”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楚楚指着前面的商場大樓,那裡面燈光閃爍,感覺有點像電影裡拍鬼片的情節。
她什麼鬼怪都見過了,當然不會怕,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邢天邪怕不怕。
“進去?”邢天邪往那裡看了看,暗自嚥了咽,說實話,縱然他身手了得,可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有些事若能避免,又何必去碰呢?
“怎麼,你怕啊?”楚楚鳳眉一挑,眸中滿是戲謔,甩開他的手,徑直朝那商場大樓走了進去。
“你都不怕,我會怕麼?”邢天邪依舊是捉住她的手,自己走在前面。
“行了,我自己能走!”楚楚抽回自己的手,總感覺他是在趁機在吃自己的豆腐,不要以爲她是軟柿子,隨便可以捏。
小心機被識破,邢天邪很是尷尬,但還是緊跟在她的身邊,生怕突然來個什麼狀況,自己會來不及保護她。
商場裡的電梯好像停運了,他們在一樓看了看,除了不停閃爍的燈光以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當然也是空無一人。
於是,他們踏上已經停運地電梯,正準備說什麼來着,就在這時,原本停運的電梯突然就運轉了。
兩人嚇了一大跳,邢天邪本能地將楚楚拉了過來:“小心!”
待兩人回過神來時,耳邊忽然傳來異樣的聲音,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身邊,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原本空無一人的商場裡,這會不知道爲何,竟然突然多了很多人,就像是平時商場里正常營業那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是怎麼回事?”楚楚與邢天邪面面相覷,完全沒有從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回過神來。
他們剛纔明明都在察看了一番,這商場一層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怎會這會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呢?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跟着那些人一起上了電梯。
“楚楚小心!”在電梯就快要到二樓的時候,身後一個人不知道爲何突然往前面一衝,前面的人猝不及防,便一同往前面倒下去。
楚楚本來就在想着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一時並沒有發覺,一旁的邢天邪發覺了之後,一把拉着楚楚一閃,但還是慢了一拍,楚楚身後的那個人直直地倒在了楚楚的一隻腳上面。
原以爲腳會傳來疼痛,可是,令楚楚感到意外的是,那人明明倒在她的腳上,可是,她的腳卻並沒有意想中的疼痛傳來。
低頭仔細一看,不由得心頭大駭!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個的手和頭本來是應該壓在楚楚的腳上面,可是,那人的手和頭居然穿過了楚楚的腳,就好像,楚楚是隱形的一樣。
“他們看不到我們!”邢天邪似乎並不意外,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也和楚楚這般反應一樣。
“怎麼可能!”楚楚不敢置信,本能地彎腳去扶倒下的那個人,可是,她的手卻直接穿過那個人的身體,她根本什麼也碰不到。
楚楚不信邪又再試了一次,結果還是這樣,她甚至可以聽到那些人的說話聲,甚至是他們的呼吸聲,但是,就是碰不到他們,而且她和邢天邪說話,他們也同樣聽不見。
“難道說,我們已經……”楚楚花容陡然一變,她記得父王曾說過,只有魂魄纔會碰不到凡人,難道說,這是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