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貪婪的鮫人

“《尋古店》裡有記載:東海有鮫人,可活千年。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其死後,化爲雲雨,升騰於天,落降於海。”關於鮫人的記錄古代文學中還是有不少的文字,當然最出名的要數《尋古店》裡的這幾句,谷古的閱歷海納百川,所以在他聽到大祭司說道這片水域很有可能生活着鮫人後,腦海中立馬出現了這幾句古語。

“原來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一直以爲美人魚是深海里最善良的生物,原來他是深海里的魔鬼。”戚修芮嘆着氣無奈說道,其實按照現實來聯想,生活在這般幽暗環境的生物必然不會是什麼外形好看的品種,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讓衆人疑團莫釋的是如果這片可以供遊客參觀的海底古城裡有鮫人出沒,那當地媒體爲什麼沒有風聲流出,‘風平浪靜’的現象都是不符合情理的。

“既然有鮫人在日本海域,那麼怎麼外界沒有聽到一點新聞呢?”戚修芮覺的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出現異類在當今社會也算是重磅消息。

聽到這裡,雷昊焱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的傭兵隊伍裡有一名來自日本的士兵,他們在夜晚守夜時經常會將一些嚇唬人的鬼故事來打發時間,而其中有一則故事就是講的鮫人,心念至此,雷昊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道:“日本的民間傳說裡,還有一種類似人魚的妖怪,叫做“磯姬”。她的下半身是魚形,很像人魚,但臉部卻有很大的不同。口裂開至耳朵,有尖銳的牙,而且頭上長着二支像鹿角的東西,是相當可怕的海妖。相傳“磯姬”善於藏匿在狂風巨浪的海岸邊,一旦有人靠近,它們就會乘浪襲擊,將人的身體從頭開始扭轉且拖入海中。”

雷昊焱口中的‘磯姬’是一種身長約二十至三十米多的妖怪,所以一旦被她狙擊後,無論是多麼有力道的男人都招架不住。

“沒有見到鮫人一切都是無稽之談,我相信眼見爲實。”見其餘幾人說的傳乎其神,金夕便將他們拉回到了現實。

一直以來金夕總是涉獵着關於瑪雅文明,世界神秘之地的信息,對於這些鬼神海怪的傳聞她都是置之不理,因爲金夕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所有的事物只有真真切切的出現過它纔算是存在過,不然什麼海怪狐媚之說都是空缺來風。

可是金夕卻不知道,在海妖之中有一種名叫黑鱗鮫人的生物,也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在世界上已經有很多人發現人魚的屍骨了,美國海軍還曾捉到過一條活的。

據說海中鮫人的油膏,不僅燃點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燒數月不滅,古時貴族墓中常有以其油脂作爲萬年燈的,東海鮫人其性最淫,口顖嗜血,都聚居於海中一座死珊瑚形成的島嶼下,那島下珊瑚洞,洞穴縱橫交錯,深不可知,那裡就是人魚的老巢,它們在附近海域放出聲色,吸引過往海船客商,遇害者全被吃得骨頭也剩不下,有人捉到活的黑鱗鮫人,將其宰殺晾乾,灌入它的油膏,製成長生燭,價值金珠三千。

正當大家對鮫人心生忌憚的時候,谷古發現在金字塔的最上方伸出了一個腦袋,那個傢伙臉部乾癟並且沒有外耳殼,鼻孔位於吻部頂端,寬而扁平的嘴位於厚重吻部的末端下方。雖然周圍視線不是很好,可是谷古還是看得到對方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敵不可縱的殺意。而且那傢伙上下兩排整齊的牙齒在幽暗的海洋裡散發出滲人的寒光。

對方見谷古已經看見自己,連忙收回了腦袋。

“找了半天終於看見一個活物。”說罷,谷古便兩腳一蹬向上游去。

“等等,谷古你幹什麼去?”看着谷古向金字塔上方游去,戚修芮心裡直犯怵,因爲自打她們來到這裡,戚修芮總覺得四周怪怪的,好像又許多的眼睛注視着他們個人。

其他幾人見金字塔底下找不到什麼突破性的發現,便跟着谷古向上移動,雖然她們不知道谷古爲什麼突兀餓行動,但是有一點她們可以斷定,那就是谷古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異狀。

帶着忐忑的心情戚修芮他們終於趕上了谷古,可是不等他們開口詢問谷古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谷古卻對這幾人做出了一個禁言手勢,並且他雙脣微動,兩個字符從谷古脣齒之間摩擦而出。

“鮫人。”

聽到了谷古的答案後,所有人無不緊張起來,一般人們熟悉的西方人魚形象,源自德國傳說及詩歌中常提及的美麗人魚。她們經常會在天色昏暗不明的時候出現在萊茵河畔,用其冷豔悽美的外表以及哀怨動人的歌聲,迷惑過往的船伕,使其分心而失去方向,最後沉入河底。

據說,西洋的人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身體爲基本的形態。當時的人們很可能看錯了,把現今生存於海洋的哺乳類動物儒艮和海牛看成了怪物,因此廣爲流傳,但這種說法並沒有事實根據。

不過在藝術,文學或繪畫上作爲一種隱喻的象徵物,這點倒是比較具有可信度。人魚多半用來象徵不幸的事,如安徒生童話中的美人魚。大部分的文學作品當中,人魚的下場都很悽慘,最後都得不到幸福。

雖然大家所熟悉的人魚雕塑,下半身只有一條尾鰭,但古老的西方繪畫裡,人魚通常都是兩條尾鰭,這點相當不可思議。

“鮫人向來是成羣居住的,所以周圍一定是有它們的巢穴,切記對付一隻鮫人可能還有生還的機率,可是若是被三五成羣的鮫人圍攻,那我們的下場可能連屍骨的都不會齊全的。”大祭司站在金字塔的最高處,謹慎將四周景物全收眼底,對於鮫人他是略有所聞,因爲關於鮫人的傳說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所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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