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不用害羞,我們現在是情侶以後會是夫妻,我們之間會成爲彼此最親密的人,這些都是表達我們彼此喜歡的方式,總要習慣的!”
安好:“······爲什麼你就能夠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羞恥度爆棚的話?”
裴笙:“大概,我臉皮夠厚!”
安好:好吧,在下認輸!
但不可否認,以爲自己昨天在醉酒狀態下肆意‘輕薄’了裴笙的安好,在某些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舉動中,接受度真的提高了不少!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又亦或是,她也很享受這種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
我的隱藏屬性可能就是個色女。
早餐桌上,安好胃口大開地喝了兩碗粥後,有些頓悟。
“阿好在想什麼?”
安好夾菜的動作一停,掩飾性地搖了搖頭,“你今天要做什麼嗎?”
她發現這人真的很悠閒的樣子,每天都過得無比精細,且生活節奏無限緩慢。讓安好去形容,就是這人在古代的話,就是一個有着大片封地大筆金錢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每天都專注於讓自己過得更舒服就行了!
但自從瞭解了他的身體狀況,安好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任誰有着一副可能有今天就沒有明天的身體,也會加倍認真地對待每一天吧!
因爲沒有肆意揮霍的資格。
而且安好從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也能猜出分毫,裴笙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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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一個是覺得沒必要問得太過清楚明白,一個是覺得小丫頭既然不問,那就是不關心這個,何必主動去說!
“上午給阿好出氣,下午,我想帶阿好去見一個人!”
安好放下勺子接過裴笙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出氣,出什麼氣?”
“來,先喝杯茶!”
安好接過茶杯看了他一眼,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白瓷杯。
裡面茶湯暖黃,氤氳出來的淡淡霧氣聞起來味道並不濃郁,但格外悠長。
“撥厄茶?”
“我覺得阿好待會可能會有些生氣,喝杯茶先舒緩下身心!”
安好:“······你賣什麼關子呢?”說是這樣說,到底端到嘴邊一口一口喝了。
“對了,我待會要跟安平姐打個電話,暑假到了,念念估計快要來長青找我了!”
小狐狸蹲在地上埋首在她的小飯盆裡,聞聲抖了抖她的耳朵。
茶喝完,安好就拿着手機去了客廳,溜達了兩圈後就發現這裡跟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客廳的沙發上放了幾個玩偶抱枕,窗邊和牆角的一些位置擺放了些可愛的綠植,一些擺設也從昂貴的古董變成了小巧溫馨的裝飾品,整個客廳瞬間變得有人氣了許多,而且是很明顯的女性化氣息。
這是專門爲她佈置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安好心下感動,彎腰拿了個抱枕正準備坐到沙發上,就看到此刻正對着她的陽臺。
靜靜放着一個白色的金屬吊椅,環繞着紫藤花枝。
安好立馬放棄了沙發,有點小雀躍地跑了過去。
裴笙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小丫頭一臉雀躍的模樣,頓時感覺特意買來的那一本溫馨家居設計沒白看!
安好坐在吊椅上剛準備撥通安平姐的電話,另一個號碼先一步撥了進來。
看清來電顯示人,安好準備劃開接通的手指一頓。
鈴聲鍥而不捨地響着。
“誰來的電話,怎麼不接?”裴笙坐到安好對面的躺椅上,問了一句。
安好把手機屏幕一轉,對上裴笙的臉,“是亦清哥哥。肯定是我昨晚沒回家,被他發現了!”
裴笙拿過安好手裡的手機,乾脆利落地劃開了接通,又直接放在了自己耳邊:“大哥,我是裴笙!”
一系列動作快得安好都來不及阻止。
話筒那邊是久久的沉默。
長青天網研究院。
卓亦清的辦公室。
何晶晶抱着一摞文件敲了敲虛掩的門走了進來,朝屋子裡一掃準確把目光釘在了面對着窗戶背對着她的背影上,“卓哥,數據資料都彙總好了!”
“放在我辦公桌上就行了!”
一道比平時更陰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何晶晶放資料的手一頓。
資料放好她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離開,而是走到了卓亦清身後,“卓哥心情不好?”
卓亦清聽到聲音猛地扭過頭來,略帶睥睨的眼神落在何晶晶面上頓了頓,晨光勾勒出他側臉倍顯冷峻的線條,那種突然間直射心底的注視幾乎讓何晶晶心不受控制地一抖。
一時間只覺得那道目光充滿了攝人心魄的冷酷魅力,這讓她不但沒有瑟縮,反而心頭一熱。
“是工作上的問題嗎?”
問是這麼問,但她很明白,卓亦清在工作上的自信,永遠的遊刃有餘不會讓他露出這種表情,那麼,就只有私事了!
這是讓她倍感興趣和興奮的點,每多瞭解一分,她都會覺得自己跟這個人之間的距離更拉近了些。
蠢蠢欲動,時刻不滿足於常態。
卓亦清擡腳往辦公室的沙發前走,何晶晶亦步亦趨地跟上。
卓亦清坐下後朝何晶晶伸手,擺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何晶晶迫不及待地坐到卓亦清旁側的位置,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接觸多了,她已經很瞭解這個男人的心裡接觸距離。
等她坐好,卓亦清開口了。
他的神色很嚴謹,是那種讓人忍不住用全副精力去認真傾聽的姿態,但問出口的卻是:“女孩子在沒結婚之前就去男朋友家裡過夜,這個現象正不正常?”
那姿態就好像在討論一個很嚴肅的學術問題。
擺出一副認真傾聽模樣實際上是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看着眼前這張臉的何晶晶臉色空白了一瞬,張了張嘴:“啊?”
卓亦清卻沒有跟往常一樣露出‘就不知道好好聽嗎’的眼神,而是耐心又重複了一遍。
何晶晶這會心裡已經翻涌起了驚濤駭浪,她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剛剛下了油鍋又被凍進了冰櫃,開始因爲熱脹冷縮慢慢龜裂,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卓哥,有女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