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不明白這些具體的原因,聽了這話,只能是歸於柳‘露’體內純淨了,靈魂穩固,倒也是安慰。
其實他們不知道得是,虧得耿靖陽當初沒有貪心,爲了提純靈根,還沒開始修煉就與柳‘露’合體,那時要是合體後再喝了藍湖的水,這沒有靈氣的支撐,後果不定是怎麼樣呢,不過這一切沒發生,也就罷了。這倆人循着順序的進度,倒是成全了她們。
這話說開了,也了了心事,倆人安逸地摟抱在一起,躺着說起了悄悄話,帳幔裡,還不時地聽得柳‘露’嬌喝聲,“瞎說什麼呢,誰嬌嫩了,不是你手重,我這身上能這些青紫嗎,你這還沒輕沒重地碾。”接着就聽得“啪”地一聲,打手聲了。
這聲過後,耿靖陽委屈聲,緊着傳了出來,“我這不是看着心疼,幫着‘揉’‘揉’嗎。”可惜此‘揉’非彼‘揉’呀,柳‘露’註定了不領情。
這下帳幔裡,也就鬧騰了起來,雖然最後沒成事,可到底被這耿某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壓着,柳‘露’還是很吃不消得,很是求饒了會。鑑於倆人在空間中剛經歷了大的‘波’折,鬧了一會,耿靖陽也就忍着‘欲’望,不顧柳‘露’的抗議,固住媳‘婦’睡下了。
帳幔裡慢慢的安靜下來,留下了一屋的清靜溫馨。
倆人也沒睡多長時間,外頭就人走動了,耿靖陽是習慣了早起,一有動靜,他也就醒了,雖然他昨兒個勞動了大半夜,可是小睡了一個時辰也就又‘精’神奕奕了。
他一動,柳‘露’也跟着醒了,這第一次同‘牀’,她睡得並不好,大概是不太習慣兩個人睡。醒了的柳‘露’有些懵懂地偷瞄了眼身邊的男人,想起睡前他的那些賴皮話,覺得她以前對他的所知都得在估量一回了。柳‘露’如今認識到,要想真正認清一個男人,得等他脫光了才能算是有所瞭解。
柳‘露’現在深深地體會了,怨不得古人常說坦誠相見呢,這傢伙就是一頭餓狼,好似八百年沒吃過‘肉’,好吧這麼說也不對,她現在可以肯定的說他最起碼幾年是有得,這不寶丫不就是個證據嗎。
柳‘露’還發現當兩個人坦陳了之後,有些東西也跟着變了,某人在她面前更放地開了,連夜裡起來小解也是不揹着得,她們以前在空間的時候,某人可是特注意形象。柳‘露’拿這話笑話他時,某人還很是大言不慚地說,那時沒正式成親,當然要注意了,如今有什麼好揹着得,你可都是我媳‘婦’了。
耿靖陽這一句最實在的話,讓柳‘露’也跟着坦然了起來,是呀,兩人是夫妻,以後如無意外的話,是比兒‘女’更親近的人,要白頭到老的,這些生活瑣事還得揹着,那不得生生累死人。經過了昨天不太和諧的初次再初次之後,兩人之間反倒更踏實起來,沒有誰遷就着誰,默契得好似左手對右手。
耿靖陽瞧着被自己吵醒的媳‘婦’,還害羞地閉着眼,有點好笑,不同於昨晚,這會他完全清醒着,心裡美得很,也覺得漲漲得,這媳‘婦’終於是完全屬於自己了,誰也分不開,一直以來自己那一點點的不確定和不安總算是泰半放下了,剩下的一絲絲憂慮,就是空間了。
對於空間的強大,耿靖陽還是敬畏得,生怕哪天它不聲不響地就將自己的媳‘婦’給帶走,其實自打知道空間修真的存在,他一點也沒柳‘露’看起來那麼的鎮靜坦然,畢竟對他來說這些還是太玄乎了,可是爲了媳‘婦’,他也得接受並且還得加緊修煉好,使自己能有更多的把握留住媳‘婦’。
雖然柳‘露’沒睜眼,耿靖陽還是知道她醒着,對於以後能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媳‘婦’,他還是很滿意得。這會他得起來,怕走了風,忙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下了地,回過身來親了柳‘露’一口,笑着道:“媳‘婦’,可是醒了,時間還有,你要不再睡會兒。”說完又喟嘆一聲,“真好,以後我們可以日日在一起了。”
柳‘露’本來有點不好意思,聽他這麼動情的話,不由得眼裡也有點氤氳了,前世她活了快三十了,還孤零零的一個人,這世她終於有了自己的愛人,以後還會有兒子,‘女’兒,這真好。
心裡一舒鬆,柳‘露’也就睜開了眼,伸了手輕輕地撫上眼前的這張俊臉,笑着道:“對,有你真好。”說完也準備起身了,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想着要給家裡的老爺子他們奉茶敬禮得,可是剛一起身,就又痠軟地倒了一下去。
嚇得耿靖陽忙將人抱在懷裡,急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好,昨兒不是好了嗎,這怎麼又如此了?是不是早上累着了?”想起昨晚柳‘露’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早上回到臥房自己又很是磨搓了番,無端地有點心虛起來。
柳‘露’先是臉一紅,後聽他這麼一說,沒好氣地道:“你還說,再說我可不理你了。”想着這人怎麼一夕之間變得這麼沒臉沒皮的。
說完也沒等某人說話,就又看了看外頭,時間還有,柳‘露’想着還是到空間中泡會兒得好,不然這樣子夠嗆,遂橫了某人一眼嗔道:“我想去泡會湖水,你也一起進空間吧,要不然,你一出去鍛鍊,被丫頭們瞧着了,還以爲我們起了,她們再進來服‘侍’,可就糟糕了。”
耿靖陽這會哪還有什麼不願意得,只剩下點頭了,這會要是有認識的人見了,保準要大跌眼鏡了,這還是他們那冷厲無情的四爺嗎,怎麼看着這麼傻呢。
可是人家耿靖陽自己傻地樂意,還體貼地對媳‘婦’道:“你早上不是換了‘牀’單嗎,我看不用帶去洗了,讓下人洗就行了,別不好意思,哪家不是這樣,有什麼呀,只別累着了自己個就好了。”他這純粹是好意關懷,誰知倒是提醒了柳‘露’,還有那攤子‘弄’髒了的‘牀’單衣服呢,真是怨念呀。
柳‘露’聽了忙道:“好險,倒要忘了,你趕緊地拿了來,我們帶進去,我自己洗。”
耿靖陽聽了好懸沒給自己一巴掌,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知道自己媳‘婦’臉皮薄,也不敢說什麼不同意的話,只得認命地拿起了昨兒就放好的那包髒衣物。
兩人一進了空間,耿靖陽就覥着臉道:“媳‘婦’你一個人行嗎,我還是同你一起去洗吧。”這廝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好吧也怪不得人家,畢竟素了這麼多年,一下子開了葷,有點食髓知味了。
柳‘露’經過一夜可是已經勘破他的真面目了,整個就一憋壞了的悶‘騷’,聽了這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少來,你快點洗吧,我可不用你幫忙,再說了等會我們還得去前院呢,少想些有的沒的。”
雖然空間中的時間是外面的好多倍,可隨着柳‘露’修爲的日見加深,她已在空間中劃分了幾個時間區,他們日常呆的地方只比外面多了一點點時間而已,基本出入不大,所以她才讓耿靖陽快洗。
耿靖陽知道柳‘露’初經人事,昨晚自己又沒有節制,累着她了,可是他多少也有點委屈,話說,自己可真沒有那啥心思,只是心疼媳‘婦’罷了。不過鑑於自己昨兒的信譽度,也不敢歪纏了,誰叫自己這會理虧呢,只地‘摸’了‘摸’鼻子,低聲應了句,“好”。說完又不放心的對已經走開的柳‘露’道:“媳‘婦’,要是不舒服,記得叫我。”
柳‘露’甩都沒甩他,急步就走了,心裡罵了句,“得瑟”。
夫妻二人也知道今天日子重要,都只簡單地洗了洗,柳‘露’畢竟修地是青木訣,最是利於恢復身體的,又在藍湖裡小泡了會很快就恢復了,倒是比耿靖陽洗得快了些,看了看旁邊的那包東西,想了想,還是沒拿到湖水裡洗,她可不願污染了湖水,自己有時還喝呢,就拎了東西回到自家木屋,用‘精’神力從木屋後頭的池塘裡引了水到屋子的洗漱房中漿洗了。
等她‘弄’好了,耿靖陽才從冰湖裡洗完回來。一進院子,就見她都洗好了,忙嗔道:“你也真是得,怎麼不叫我,雖說男子不‘弄’這些,可我也是會得,早先在青雲‘門’的時候,一般都是自己洗衣服,就連師父的衣服有時也是我們洗得。”邊說邊幫着柳‘露’往衣杆上晾。
柳‘露’知道耿靖陽小時候不會過得多好,但是也想象不出那麼小的一孩子自己洗衣服的場景,心裡有點酸酸得,早起對他的那點埋怨也散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心疼了。要是耿靖陽知道自己一打苦情牌媳‘婦’兒就原諒自己,怕是要喜上天了,好在他不知道。
看耿靖陽認真做事的樣子,柳‘露’不覺癡了,怪不的別人常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呢,還真是,就連簡單地晾衣服也能做得這麼認真這麼細緻。
耿靖陽做完事,發現自己媳‘婦’直盯着自己發呆,忙問道:“怎麼了,是哪‘弄’得不對嗎?我們以前是隨便晾得,你只說哪不對,我重‘弄’,你可別上手,一邊看着就行。”
柳‘露’的心瞬間就被這話給填滿了,自己這傻男人是真地疼自己,這就夠了。不是不爲昨天婆婆的事遺憾,但是有了耿靖陽這全身心的愛,那些遺憾簡直如片雪‘花’,瞬間消融,遂笑了笑,柔聲道:“沒,我們出去吧,這會外面也差不多到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