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聽是這事,伸手給她舒展舒展眉頭,笑道:“沒事,一點點的事就皺眉頭,小心以後生皺紋,這兒確實有人住的。”見柳露一聽就急了,趕緊又道:“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這是我平時回來住的,老爺子就時常讓人收拾。你只管給柳原先住着,這家裡的房屋處置全由你,過幾天我讓人來改建,你只管按你的想法做就行,今天你可是想好該怎麼安排我,家裡其他人你都安排到了,只獨獨我卻是給忘了。”說的那叫一個哀怨。
柳露見他忒大個男人做這小兒女狀,好笑得緊,像個沒吃到肉骨頭的小狗,推了推他,“有你這樣的嗎,這可是你自己的家,住哪還需要我這個外人安排的。”
耿靖陽聽她說什麼外人,心裡不舒服了,一把將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佯怒道:“好我是外人,那我們今天就變成內人怎麼樣。”手還不老實的伸到柳露的腰間,前後的撫摸着。
嚇的柳露忙忙的討饒,“別,別。。。耿靖陽,我怕癢癢。”話都說的不連貫了,只左右的躲着。
耿靖陽哪能這麼輕易的饒了她,只不肯放開,手上也帶了點勁,口中道:“不行,得讓你記得,下次纔不敢這麼說。”由於柳露的躲閃,這初秋穿得衣服也是不太多,她衣服不經意間就被弄得散開了扣,某人的手也無意間摸到了肉,這下耿靖陽就更放不開手了,心裡感嘆着,媳婦兒的皮膚摸起來,怎麼這麼的滑。
柳露被他那炙熱的大掌摸的渾身發軟,也笑不出了,只倒在某人的懷裡喘氣,那小模樣誘人的很,耿靖陽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懷裡坐着的又是自己心愛的人,哪還忍的住,只說了句,“小妖精,這可是你自己招我的。”就低頭吻上了那小女人微張的檀口。
柳露被他這一吻,本已發軟的身子就更加的酥麻了,感覺到那人的熱脣,有力的舌頭,霸道的在自己的口中翻攪着,那有力的懷抱恨不能將自己融入進他得骨血中。感到他得真情,柳露也本能的順從了本心,伸出手臂環住了耿靖陽的脖子。耿靖陽感覺到了她青澀的迴應,更是開心霸道,直到兩人呼吸有些困難才分開糾纏在一起的脣舌,不期然的一道銀絲從中斷開,柳露是羞的頭埋在耿靖陽的懷裡,再不肯擡頭。耿靖陽也樂得抱着小女人,一邊幫着柳露順背,一邊平復着自己的躁動。想着的還是趕快成親吧,下次自己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自制力了,見柳露好了點,忙說道:“露兒,我們趕快成親吧。”
柳露其實也感覺到了他的忍耐,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在現代,男人對於這點可是不會忍的,甚至都談不上情不自禁,就發生了關係,吃虧的永遠都是女人,可自己的這位卻是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畢竟是學醫的知道這得不到發泄對男人也是一種傷害,也心疼,乖乖的坐着也不動了,故意轉移視線道:“你就這麼急,家裡可是還沒弄好呢,嫁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成的,這前前後後的時日可是不短呢,要是你忍不住,以後可是的離我遠點。”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對了,自己一未嫁的大閨女說出這話極不妥當,忙接着道:“你可別瞎想,我家裡醫書多的很,我娘在後來知道自己不行的時候也教了我些夫妻之間的事,怕以後沒人教我,我,我可是還是懂一點的。”解釋完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耿靖陽先是有點詫異,聽她這麼一說,自己也笑了起來,又有點心疼她,摟了摟她道:“既然知道我辛苦,就答應早點成親,這些改建的事,有我呢,快的很,你只管提意見就好,就連嫁衣,也是不用你忙的,我找人做,快的很,考慮考慮,怎麼樣。”這就有點誘哄了。
柳露其實想着不用這麼快的成親,藉着改建屋子的這段時間兩人可以好好的在婚前處處,不過見耿靖陽這麼說也是有點動搖了。自己既然答應的他,成親早晚也沒啥講究,這又不是現代,還來個試婚,不行就分手,這兒可是行不通的。再說耿靖陽與自己都不是這樣的人,不會沒認定了自己的感情就準備成親的,那早點成親也是可以的了。想好了,柳露也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也好,只一條,我沒見着婆婆,我們這樣會不會讓她對我更反感。”得到家人贊成的婚姻才能長久,這可是千百年來老祖宗的經驗之談,柳露自然不會犯這個錯誤,更何況是最爲難處的婆媳關係。
耿靖陽見柳露答應了,高興的很,不在意的道:“不會,爹爹前兒去想見她,就是爲了告訴她這件事,可她沒時間出來,爹爹就給她捎了封信,要是有意見,這都幾天了,也沒見她回來或是回個信什麼的,我也不指望她能對我怎樣,只要她婚禮那天能抽空回來就行了。”
而被他倆惦記的人,此時剛好收到老爺子的信,正在屋內看着。這徐秋娘倒也是個美女,不然也不會生出個耿靖陽這麼俊朗的兒子。不過她此時的神情倒是生生將她的美貌破壞了,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好你個耿荃(耿靖陽爹的大名),居然自己給兒子找了個媳婦。”手中的信紙被她捏的都快碎了。她本想着出了周家那檔子事,先安撫了兒子,然後緩緩再幫着兒子重新找一個對自己更有用的,當初答應奶孃也是迫不得已,誰叫自己也算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中,再一個現在她還正用着他們呢,其實那時她並不看好周巧蘭(寶丫娘),好在她死了。她老早就相中了王妃(恭王家的)從孃家帶來的大丫頭翠兒,等她求了王妃讓她脫了籍就可以了,配給自己家的兒子也使得,誰知這耿荃給她來了這麼一出,生生壞了自己的計劃。想到這眼神也陰狠了起來,想着現在府裡情形很艱難,暫時她抽不開身,沒得辦法,等日後讓個把人消失還不是小事。想定了心思,對這個即將成爲她兒媳的人,很是不放在心上了,反正註定消失的人,也不值得她在意。
耿家的兩人可是不知道柳露的小命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仍然樂呵的說着事。
柳露見他說的淡然,但肯定他心裡還是不舒服的,也是奇怪什麼事情能讓他娘丟下自己的家人而不顧,怕耿靖陽不開心,就轉了話題道:“還有就是寶丫的問題了。”見他急着說什麼,忙按了他得手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想着孩子既然認了我爲孃親,她外家又是那樣子,不如就將她記在我的名下,以後對外就說是我親生的,對她以後找婆家有好處。家裡的情況村裡也是不太瞭解,只乾孃家瞭解一點,我跟乾孃說一聲也就行了,我怕的只是寶丫的外家到時會糾纏不清,孩子可就受苦了。”
耿靖陽本以爲柳露擔心寶丫不能接受她變成自己真的孃親,見是這些事,很是感動,忙道:“別怕,我是幹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讓着是爲着我孃的面子和寶丫的情面,這往後若是他們還敢出什麼幺蛾子,也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柳露心裡希望這些人爲了孩子的將來,不要再出什麼事了,見耿靖陽這麼說,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別人還沒做什麼事,自己倒先做出什麼來,就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他們別做什麼讓人後悔的事來。不說他們了,這老爺子去幹孃家,也不知道說的怎麼樣了,你要不去看看,要是說的差不多了,就回來叫我,順便到鋪子裡買點肉和下酒的小菜回來,請乾孃他們來吃晚飯,我給他們包餃子吃,他們都很喜歡,正好也讓你嚐嚐。”
耿靖陽聽了這話倒是來了勁,親暱的吻了吻柳露的嘴角,嘆口氣道:“娘子做的飯我只吃了一頓,倒是讓別人先享了口福,這以後我可不樂意你自己做。看着白嫩的小手燙傷了可是不行的,我心疼,露兒,我們找幾個下人吧,幫着做做家裡的粗活。再一個,等幾天建房的工人就來了,也得有人幫着燒飯,送水的,有什麼需要也不用你去跟人說話,只讓丫鬟,小廝們去就行了,你看可好。”
柳露對於丫頭什麼的沒什麼想法,只要些粗使的對生活不造成影響就行了,本來就家裡的這點事將就着也就是了,到不是自己不想輕鬆一點,只是好像老爺子不太喜歡。可想想過幾天就要改建房子,自己一人確實夠嗆,再說,家裡有條件誰不願意自己舒服一點,自己還想着有時間弄個藥園子,她自信耿靖陽和老爺子都是開明的人,不會說什麼,說不定還很支持,就他們這種職業各種藥還是需要的。而且改建一開始到時確實需要很多人幫着做事了,耿靖陽還有自己的事,不能老在家,受累的還得是老爺子,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