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然後問玉妙:“朱福家的,朱喜家的天天在做什麼?”玉妙倒有些奇怪了,道:“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麼,就請個安就走了,說有事情。”
朱宣這才一笑道:“外面的產業,我給了你一些,朱祿這奴才最精明,你明天問他好了。”
玉妙摟了朱宣的脖子,笑道:“表哥,你這是不是在分家啊?”
朱宣在她頭髮上親了一下,笑罵道:“小丫頭淘氣得很,給了你還不好。”
玉妙就笑道:“不是不好。”然後突然嘆了口氣:“以前我的日子多清淨。”以前還覺得不清淨,現在想想以前,就是看書寫字玩,玉妙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有些抱怨。
朱宣問她:“成了親哪裡不好?表哥晚上陪了你不好嗎?”朱宣覺得好得很,小丫頭天天摟在懷裡,比以前光看着的好。
玉妙在他臉上親了親,很少有主動的時候,朱宣心裡大喜了,更摟了她緊緊的,玉妙才笑道:“以前真的是沒有這些人出現,表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封地上去?”
玉妙覺得回封地上去會清淨一點兒,不像現在人太多了。
朱宣也想回去了,外面官員們,親友們,以前的舊相知,天天纏了我不得脫身。兩,三天不回來,不是都去玩去了。
可是眼前還有昭陽郡主這一件事情沒有解決,幸好我在京中,不然的話有些糟。
看了玉妙攀了自己,還在嚮往着回去,朱宣安慰她:“快了,很快就回去了。”朱宣有時候想,回去或許會有孩子。妙姐兒實在有些精神緊張,晚上房幃之中,喜歡是喜歡,可是時時會緊張得不行。
這樣怎麼能有孩子?朱宣一想起來這件事,就對蔣家兩位舅母煩的不行。沒事找一齣子事來。
想想玉妙一定要爲蔣家的那位親戚定親事,一定要是自己帳下的將軍,就看了她,這一次又弄了個什麼樣的人在身邊。
這個孩子,朱宣一開始是堅決不同意,硬是被玉妙逗到笑得不行,哪有那麼夸人的,玉妙誇梅表姐:“又會理家,又會算賬,又會打算盤,長得也好得很,有什麼煩心事,回了家一看到這樣一個能幹人,聰明人,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朱宣當時正在喝茶,差一點沒有把茶噴出來。胡言亂語是最在行的。
玉妙問他:“表哥在想什麼,我在和你說話呢。”朱宣回過了思緒來,道:“你的那兩位親舅舅,今天來找我,說想弄點事情做做。”
玉妙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兩位舅舅和兩位舅母,都是多麼方正的人。
朱宣又拉了臉:“又是神馬錶情擺在臉上,整天閒着,詩書不成,功名不成,算什麼。”妙姐兒的兩位舅舅也是運氣不好的,就像徐從安一樣。
蔣大夫名爲大儒,兒子不會教差了,可是長孫已經鄉試有名了,兒子們還是一直不中。
玉妙還是驚奇,道:“我只是覺得這不像是他們的爲人罷了?”朱宣哼了一聲:“你能看出來什麼爲人?”幫別人出歪主意,得逞了一次,就以爲能看清楚天下人了。
玉妙很不服氣:“看錶哥說的,我有這麼不好。”朱宣嗯了一聲道:“你好得很,能說你不好嗎?”就看了她笑。
玉妙不理他的壞笑,還是關心兩位舅舅,道:“他們要求什麼?”朱宣道:“想走捐官這一條路,你那個外祖父,你也知道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捐官在他心裡,又違背了夫子大義。”
玉妙想想說得也是,道:“表哥是什麼意思?”朱宣笑看了她道:“我一回來,就聽了你幫人求情去了,你又想說什麼?”
玉妙一點兒也不臉紅,笑道:“那今天不說好了,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的捐了官,外祖父不知道,會不會知道了又發脾氣?”
沈居安對蔣大夫不是一般的有芥蒂。朱宣道:“所以我也是這樣回了他們,我不能背了蔣大夫做這種事,他們父子不和,還要與我有關聯呢。”
玉妙鬆了一口氣,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朱宣又哼了一聲:“我這樣想了,你當然要這樣想。”
玉妙又提起來一個人:“表哥,衛氏和父親爲什麼還不成親?”朱宣沒什麼表情:“管那麼多,又不是小孩子,成不成親自己不明白?”
衛氏是在等着我去上門去求親去。朱宣也私下裡問了沈居安,他是不覺得難爲情,女婿過問岳父的親事,沈居安是有些難爲情,也實話對朱宣說了。
是求了幾次的,衛氏只是用話推脫開。朱宣宮裡見過衛氏幾次,都是有人陪了在身邊,有時是晉王,朱宣本來對衛氏的看法也就是一般,太有才並不見得好。
請了她來給沈居安相看,她倒精明的哄了妙姐兒,爲自己求了一封信,去了皇后宮中,沈居安又追來了身邊,不成親還等什麼。
朱宣的心裡,一直是覺得衛氏與沈居安成了親,是高攀了自己。衛氏也看了出來,所以遲遲不應了沈居安,也有一個和朱宣賭氣的意思。
就是坐在朱宣身邊的玉妙,也看了出來朱宣並不很看重衛夫人,玉妙本來就是想催了朱宣去看看的,現在看了他他起來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玉妙覺得還是不好的說,我自己去問去。
沈玉妙從來沒有想過問一下朱宣給了自己什麼產業,她的日子過得太悠閒了,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朱宣外面的風流債。
上午起來一般陪了太夫人說話,有時也有客來。說起來是個大忙人,京裡的貴夫人太多了,家裡的親戚也太多了,還指着她說媒去。
有時候她能情景一下午,就自己坐一會寫字去,以前選修過這個專業,寫字最能靜心。晚上纔會動手弄一下針指,到了睡覺時間就睡去。
生物鐘比較穩定,反正朱宣回來了會把她弄醒,不止一次,是在玉妙的嬌嗔中:“睡覺呢。”然後就是朱宣的低語:“你睡你的。”當然是睡不着,弄醒了再睡去。
一個起得早,一個睡得晚,早上再醒來時,還是一個人在牀上。
有時候也想起來沒有孩子,成親不到三個月,沒有孩子也算是正常,不過玉妙一想起來就擔心得不行。
如果不生,以後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表哥和別的女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表哥是正大光明的對我說了要聯姻,沒有孩子我的日子怎麼過。
穿越過來的人對沒有孩子這一條是不是會有好辦法,玉妙有時斜倚了想了,表哥只要在家,都來陪了我。隔三差五就兩,三天不在家,可是在家的時候一個月也有半個月,怎麼還沒有孩子呢。
太夫人才不會這麼着急,她自己有兒子是成親兩,三年後。她不會給玉妙任何的壓力,煩惱一般都是自己心生出來的。
瑤池與朱蘭芳不在了,梅表姐也要成親了,現在能引起玉妙心裡憂心的就只有來拜訪的貴夫人了。
成親以後,玉妙才發現一件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朱宣的喜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只知道他喜歡別人都聽他的,不喜歡別人不聽他的。跟了他的指揮棒轉纔是好。
玉妙發現自己是有點失職的,表哥有時候不回來,在外面是怎麼一個樣子。其實朱宣不回來並不一定都風流去了。
頂了若花缺的青芝端了個東西走進來,笑道:“剛煮好的,玉妃趁熱再吃一點吧。”手裡熱騰騰的是一個八珍煲。
玉妙就點點頭,看了青芝爲自己舀了一小碗端過來,吃了兩口覺得好吃,就對青芝道:“表哥也愛吃這個,你去讓朱祿看看去,表哥在家不在?”
忽然有一點想他。玉妃找王爺,從來就是一件好差事。青芝就答應了出去了,朱祿當然去得更快了。沒多久就來回話:“王爺在會客呢。”
玉妙就青芝端了湯,跟了自己去外面書房去。
朱宣正在會客人,是兵部的兩個大人,三個人正在低低的談話:“今年的均需供給。
。。。。。”
外面朱壽含笑走進來:“王妃來了。”
兩個大人趕快就站了起來,朱宣一聽也很高興,會了一天的人,說不想妙姐兒是假的,站起來對兩位大人道:“請坐,我去去就來。”
出去了見玉妙還站在書房外面,手扶了小丫頭的肩站在樹下,月光從樹影淡淡灑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月中的仙子。
朱宣走過去攬在了懷裡,看了看身後跟着的青芝,笑道:“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來了?”玉妙仰起臉看了他笑道:“想你了。”
朱宣在她臉上親了一親,跟的人都低了頭,朱宣道:“進來吧。別在外面站着。”攜了玉妙進去,裡面有人,就在外面坐着。
幾位外面還在辦事的幕僚都行了禮,避了出去。玉妙親自爲朱宣端了湯,看了他吃,突然覺得很溫馨。
兩個微微含笑,不時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