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的一夜,位於市中心帝王大廈高樓下的人行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臨近午夜十二點,大街上來往的人逐漸稀少,詭異事件也從天而降,當一對情侶正興致勃勃路過大廈樓下時,一個女子突然從二十五層的高樓建築縱身躍下,“砰——”的一聲巨響,女子砸在地上當場死亡,血液四濺,慘目忍睹。
剛巧路過的那對情侶對突如其來的一切瞬間嚇懵。“啊——”女的親眼目睹突發慘狀,叫了一聲暈倒過去,身邊的男朋友趕緊抱她送去醫院進行搶救。
接到羣衆的報警,詭案組刑警火速趕到案發現場,拉起警戒線,快捷勘察起來……
“哎,又是一起自殺案件!女孩想不通選擇輕生。”身穿一襲威嚴警服的譚高憐惜道。
“女孩一下子腦袋短路,真的無藥可救了。”雨恆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自殺女子的父母在現場崩潰大哭,跪地嘶聲裂肺的吶喊:“小倩,你怎麼死得這麼慘啊,嗚嗚嗚嗚……”白髮人送黑髮人,叫人聽了心都碎。女孩啊!你是多麼不懂珍惜自己僅有的一次可貴生命。
自殺女子名叫元小倩,是一名小學教師,年輕貌美,多才多藝,性格爽朗,男朋友的職業也相當不錯,是一名航天飛行員。元小倩爲什麼會選擇輕生?原因何在?讓人匪夷所思。
而死者父母卻堅信不疑:“我們的女兒絕對不會有自殺傾向,這純粹屬於謀殺,直接被人推下樓,請警方明察。”
爲此,詭案組的刑警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在死者的衣服上真的看到一個嫌疑人留下的指紋,刑警不得不懷疑,這絕對不是一起純粹的自殺墜樓事件,警方查看了案發當晚該大廈所有的監控錄像。
案發前,元小倩曾和一個閨蜜勾肩搭背乘電梯上大廈樓頂,此時樓頂上沒有鎖門,由於監控錄像只顯示嫌疑人的背面,從背面身材分析,這個嫌疑人就是元小倩的閨蜜劉芬芬(化名),劉芬芬在帝王大廈二十樓層的裝潢公司上班。那晚,她在公司加班至午夜,順便約了元小倩到公司裡商量如何爲男友慶生的事宜。
而嫌疑人劉芬芬卻斬釘截鐵的說這些天並沒約過元小倩,案發當晚她在家中陪老媽看電視,家人可以作證,同事們也可以作證,案發那晚原本是她加班的,但老爸剛過世不久,劉芬芬擔心老媽身體承受不住打擊,所以最近幾天都在家中照料老媽,沒去公司加班。
如果謀殺元小倩的人不是劉芬芬,那麼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嫌疑犯又是誰呢?也只有死者一人最清楚。
當譚高正在辦公室細細斟酌撲朔迷離的案件時,一位新調過來的年輕帥氣刑警打斷了他的思路。刑警說話底氣十足:“譚高組長您好!我是新調來的警員,名叫布奇,請多多指教!”
譚高微笑迎接:“歡迎!歡迎!布奇,我們組昨天剛好接到一樁案件,非常棘手。”
布奇問道:“是什麼案件?”譚高講:“大廈的墜樓自殺案,但又不完全屬於自殺,死者衣物上遺留有嫌疑人的指紋,目前推斷他殺。”
布奇繼續追問:“大廈的監控錄像顯示主謀是誰嗎?”譚高搖了搖頭說:“監控錄像模糊不清,只顯示嫌疑人的背面,正面完全看不到,所以案件查起來非常有難度,兇手現在只有死者一人明白,可死者都已經命歸西了,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布奇撫摸尖尖的下巴,說道:“這樣調查確實很吃力,要不問一下死者吧。”
譚高狐疑,新來的刑警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竟說出天方夜譚的話。
“怎麼問死者啊?你沒發燒吧?”譚高一臉的驚愕。
布奇看着他認真說道:“我可以問死者。”“你……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刑警!”譚高不可思議道。
布奇灑脫的酷酷回答:“沒錯,正是閣下。”天眼刑警來到詭案組,以後碰到錯綜複雜的案件就容易解決了。
譚高滿是疑惑:“今晚問嗎?要去哪兒問?”布奇迴應:“當然是案發地點。”
很快,一擡眼就到了漆黑的夜晚。譚高與布奇走進冷寂的大廈,直接乘坐電梯達到樓頂,一陣陰風撲面而來,今晚烏雲壓頂,似乎要將傾盆大雨。譚高心中不寒而慄,布奇則表情鎮定自若,突然,他雙眸發出微弱的藍光,面向譚高喊道:“你來啦,怎麼死得這麼慘啊!有何事困擾着你?”
這話足以證明,女冤魂已經站在譚高身邊或者身後,譚高身子猛然一震,疾步躲到布奇身後,頭一次接到這種詭異離奇案件,心中多少都有點害怕。
“組長,你鎮定點,冤有頭債有主,女鬼不會害你的。”布奇轉頭對譚高說,他似乎看穿組長的恐慌。 ωωω .ттκan .C〇
“好吧,你繼續問她。”譚高鼓起勇氣站出來,理直氣壯道。
布奇看到女鬼抵着頭慟哭,連忙安慰:“你別哭,有冤屈說出來,我們替你做主。”
女鬼擡起蒼白的臉,面部僵硬說道:“我不是自殺的,是有人推我下樓的,我死得好慘,我如此信賴她,借錢給了她,她不但橫刀奪愛,還謀殺了我。”
布奇淡定問道:“哦,那個人到底是誰?”女鬼向布奇透露了殺人真兇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幾天後,警方蒐集了有關嫌疑犯的罪證,依法逮捕了遠在香城做生意的文雯(化名),她不惜一切手段誘惑了小倩的男朋友,於案發當晚,假裝與元小倩和好爲由,約她來到帝王大廈樓頂,謊稱要把錢交還給她,趁她沒在意,一把用力將小倩推倒下樓,使之當場死亡,精心策劃了自殺現場。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行兇者以爲可以瞞天過海,但終究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你有這麼的天眼,可以看到滿街的陰魂,每天不害怕嗎?”譚高詫異的問布奇。
布奇笑了笑,說:“鬼也分好壞的,只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糾纏你的。”
譚高好奇道:“我也想見鬼,有何辦法?”布奇一本正經道:“千萬不要見鬼,一個人在時氣低落的時候可以見到靈異,但平時沒事最好不要見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會大病一場的。”
有一件更爲奇異的事,大白天民警居然活見“詭”。
這天早上,民警小周開着警車和同事在街上巡邏。忽然接到通知,說新樂路有情況,叫他們馬上趕過去。小周急忙掉轉車頭,來到新樂路,果然看見該路段十字路口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大家都仰着脖子往上看。
小周和同事下了車,擡頭一看,好傢伙!只見街邊十多層高的金龍大廈樓頂陽臺護欄上,並排坐着無名男子,晨風吹過,他們頭髮亂飛,衣襬亂飄,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小周急了,立馬從車裡拿出一個手持喇叭,朝上面喊:“哎,你們幾個,乘涼呢,趕緊給我下來。”上面的人看到民警,知道驚動了警方,忙掏出一條橫幅,五個人一齊伸手撐開。
瞥見那橫幅上寫着:“無良徐老闆還我血汗錢!”小周的頭一下子就大了,一大清早,就遇上跳樓討薪的了。
小周手持喇叭喊:“有什麼事,先下來再說。”
誰知上面的人撂下一句狠話:“見不到徐老闆,我們絕不下來,要不到工錢,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喊了幾句話,小周總算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們幾個是在一個建築隊幹活的,跟徐老闆這個大包工頭幹了兩年多的活,到工程完工要結工錢的時候,徐老闆卻扔給他們兩個字:沒錢。
這批民工來自同一個山鄉,大約有幾十人,被拖欠的工資,多的有十幾萬,少的有五六萬,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兩百來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民工們要不到錢,急了,最後派出五名代表,爬上金龍大廈跳樓討薪。
小周趕緊喊話:“哥幾個,千萬別激動,告訴我那個黑心老闆的地址,我替你們找他去。”
民工們把黑心老闆的辦公地址告知了小周,小周趕緊把現場交給同事控制,自己開着警車朝青蛙路趕去。
來到雲祥商廈,上到六樓,604房間的玻璃大門卻被一把大鎖鎖緊。小周隔着玻璃門往裡瞧,裡面空空蕩蕩,能搬的東西都搬走了。小周暗叫“不妙”,又發現從隔壁房間走出一位穿套裝的女士,問她有沒有見過徐老闆,那位女士說:“他拎着包急匆匆地去火車站了。”
小周出示了證件,解釋:“女士,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徐老闆涉嫌到一樁案件,我想到火車站截住徐老闆,可我沒見過他,不認識,想請你去幫我認人。”
女士聽後鬆了一口氣,跟小週上了警車。
在火車站,小周成功截住了大腹便便的徐老闆,坐在車裡,黑心老闆像只泄氣的皮球,歪在車座上不吭聲。來到事發地點,小周把徐老闆“押”上金龍大廈樓頂,五個民工們朝他齊聲喊:“快給我們發工資。”
徐老闆灰心喪氣道:“我沒錢,我也沒要到錢。”小周輕輕敲徐老闆的背,警告:“別給我添亂,無論如何,先讓他們下來再說。要是他們真跳下去,你的罪過可大了。”
徐老闆擡起頭說:“好吧,你們先下來,欠你們的工資,我馬上結清,不然我就把命抵給你們。”
有個民工挺機靈,說:“口說無憑,立字爲據。”徐老闆答應了,寫好了欠條遞給他們。
民工接過紙條看了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周見狀,生怕再出事端,趕緊催促他們往樓下走。
剛下樓,小週一扭頭,發現徐老闆沒跟他們一起下來,正想叫同事去看看,忽聽人羣中發出一聲驚呼,一個人從樓頂一躍而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小周定晴一看,居然是徐老闆,瞪大雙眼嚇愣了。而且更爲詭異的是,布奇的天眼看到,徐老闆早在前兩天已服毒自殺,他們看到的只是徐老闆陰魂不散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