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只是還有些暈。”女招待員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因爲頭部受傷流了點血,此時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李富有點燃一支香菸,又問道;“小姐,你能把剛纔見到的跟我說說嗎?”
“可以。”女招待員把身子支起來,半倚在牀上說道,“剛纔,我按小姐的吩咐端來一杯熱牛奶。可是剛進屋,就從門後躥出一個男人,照着我的下巴來一拳,我一下被打倒在地,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你看清了嗎?”
“事情來的太突然,我沒看清他的臉,只看見他拎着小姐的手提包。”
李富有點點頭,沒再問什麼。忽然,他走到牀頭櫃前,端起那杯熱牛奶問濱娜小姐:“小姐,你早上總是要喝熱牛奶嗎?”
“是的,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喝杯熱牛奶,全天都會不舒服。”
“是嗎?那您今天爲什麼不把這杯熱牛奶喝了呢?”
“是啊,您不說我差點忘了。”
“涼了吧?小姐,我給你熱熱。”女招待員殷勤地說。
李富有忙伸手按住了牛奶杯,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不用了,我看濱娜小姐即使喝不上這杯牛奶,今天也會舒服。您說是嗎?親愛的女招待員!”
“您這是什麼意思?”女招待員惶惑不安地問道。
“小姐,別做戲了。這件事情你最清楚,快交代你的同夥吧!你剛纔說端牛奶進屋時下巴讓人打了一拳,那杯牛奶早就灑了,但是你這杯牛奶還是滿滿的,似乎不太合理。”
聽了這話,女招待員癱軟在牀上。原來,正是她勾結一個盜賊,盜走了濱娜小姐裝首飾的手提包。
女招待員名叫閆珊瑚,被依法逮捕後關入了女子監獄。然而,不知悔改的女竊賊珊瑚每天都想盡辦法逃走,終於有一天她越獄逃跑了。
女看守小艾慌慌張張地向她的上司金瓜警長報告了這驚人的消息。金瓜警長趕到204號女監獄一看,牢門敞開着,打開的鐵鎖掉落在水泥地上,鎖上還插着一把用舊鐵片銼成的鑰匙。顯然,女竊賊珊瑚就是用這把鑰匙打開鐵鎖逃跑的。
金瓜警長記得很清楚,昨天他把珊瑚送進女監時,曾經指令女看守小艾脫去珊瑚的衣服進行了認真的檢查。事後小艾向他報告說,她甚至連珊瑚的內衣都仔細地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夾帶之物。再說,女竊賊事先並不知道將她關押在女監204號,她不可能事先準備好這間牢房的鑰匙。那麼,這把鐵片銼成的鑰匙是哪裡來的呢?
“在你值班期間,有人和珊瑚接觸過嗎?”金瓜警長厲聲問女看守小艾。
“沒有……啊不,有過的,但他並未和珊瑚直接碰面呀!”小艾結結巴巴地說。
“那人是誰?他來幹什麼嗎?”
“啊,是這樣的。”小艾迴憶說:“昨晚,長壽廟的和尚淨助師傅來找我,說珊瑚是廟裡的女施主,曾經出錢修建過長壽廟。現在犯罪了,他送一碗麪來給她充飢,我把苗條撈起來細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碗裡有其他東西,就親自送給珊瑚吃了,空碗也是我交給淨助師傅的。淨助根本沒有和珊瑚見面,他也不可能給她鑰匙。可是……等我上完廁所回來,只幾分鐘的光景,該死的女竊賊就打開鐵鎖逃跑了。”小艾顯得非常難過。
“這是你的疏忽。”金瓜警長嚴肅地說:“你對那碗麪檢查不夠嚴格,就是那個好色的淨助和尚,在你的眼皮底下把仿製的牢房鑰匙送給了他情人珊瑚,他用膠布把鑰匙貼在碗底,因爲碗裡裝有面,你不可能將碗底翻過來檢查,珊瑚吃着情人送來的面,當然會想到淨助和尚可能是來幫她越獄的,便仔細地摸索碗底,偷偷地將鑰匙取下來,打開牢門逃跑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小艾啞口無言。
珊瑚向情人借錢去改頭換面整容了,成爲完美的極品神偷!這樣一來,方可在警方的眼皮下輕鬆矇騙過關。
在一輛特快列車的餐廳裡,穿着華貴的安泰夫人和年輕美麗的珊瑚姑娘談得十分投機,這次珊瑚瞄上的是安泰夫人隨身攜帶的價值一百多萬美元的珠寶。
凌晨三點半,乘客們都在熟睡時,珊瑚提着一隻塑料包悄悄來到安泰夫人的包廂門前,取出一件金屬工具與一個帶吸管的小玻璃瓶,從鎖眼裡吹入迷藥,迷倒了安泰夫人。大約十分鐘後,得手的珊瑚回到自己的包廂,安然入睡。
天亮時,安泰夫人發覺自己的珠寶全部被盜,於是趕緊報警。列車在前方車站停下後,警長帶人上車檢查,由於列車夜間沒有停靠過任何車站,所以珠寶肯定還在車上。
民警和安泰夫人一起,對車上每位乘客逐個進行了嚴格的檢查。查到珊瑚時,安泰夫人忽然看到行李架上有一隻衣箱看上去很眼熟,可是打開衣箱一看,裡面只是一些隨身的衣物而已。搜查進行了四小時之久,卻根本沒有發現珠寶的影子,警長只能帶着手下垂頭喪氣地離開。
後來,女竊賊珊瑚高興地帶着她收穫的珠寶,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又得過且過避過這一劫。
老手的珊瑚使了一個調包計,她把珠寶藏在安泰夫人的衣箱內,因爲她斷定警方不會想到去檢查受害者的衣物。等列車靠站後,全部行李都堆在月臺上,珊瑚便用事先準備好的一隻一模一樣的衣箱調換了安泰夫人的衣箱,珠寶便順利到了她的手裡。加上警方也辨認不出整容後的她。
珊瑚憑藉自己出衆的極品美貌去大公司應聘做了總經理的女秘書,既得錢又得爽,何樂不爲。
國際電子產品博覽會,即將在首都F市舉辦,來參加博覽會的,都是世界上著名的企業家。李富有親自負責保衛工作,他在機場和賓館裡,派出大批警力,荷槍實彈站崗,還有很多便衣民警,在暗中保護着貴賓。
博覽會開幕前的一天晚上,警局的報警電話響了,李富有心頭一震,原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趕來參加博覽會,下午剛住進五星級大賓館,就在臥室裡被人殺害了。
李富有疾速到了賓館,在保安的帶領下,來到死者的臥室。那是一間很大的套間,裡面的設備和裝潢非常豪華,牆壁上掛着昂貴的名畫,地上鋪着厚厚的土耳其駝毛地毯,很柔軟,走在上面,幾乎聽不到腳步聲。總經理倒在地毯上,後腦勺有一個窟窿,流了很多血,慘目忍睹。桌子上有一部電話,話筒沒有擱在電話機上,就扔在一邊。
這時,有一位年輕美麗的的女士走過來,哭着說:“我是總經理的秘書,一小時前,我乘飛機回本市,下了飛機以後,馬上致電於總經理,正聊着呢,突兀聽到話筒裡總經理大叫一聲,然後聽見‘撲通’一聲,好像是人倒在地上的聲音,我知道情況不好,馬上打電話報警,隨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剛剛趕到這裡。”
李富有低着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一會兒走過來,一會兒走過去,忽然,他停住腳步,一雙犀利敏銳的神情盯着女秘書,以眼神的判斷,這位女秘書似曾相識。嚴厲地對女秘書說:“你在說謊!”
被精悍的民警一目瞭然。珊瑚嚇得面色鐵青,無話反駁,欲要趁勢逃跑,民警立刻摁倒了她,有仔慢慢走踱近,“珊瑚小姐,你的整容術很完美啊!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還以爲是哪位天仙呢?房間裡鋪了這麼厚的毛地毯,連走路都聽不出腳步聲,你那順風耳怎麼又從話筒裡聽到兇手的腳步聲呢,把她押回去。”
這回,即使珊瑚長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李董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時不時與李富有爭斤論兩。他每天都會打開自己的“保險箱”數壓歲錢,一次,他數了數,數了又數,怎麼無緣無故少了十元錢,再查看記賬本,終於屢清楚思路,原是有仔上個月還欠他十元零花錢未給,於是拿起記賬本跑出客廳,朝正在看新聞的李富有稟告:“有仔,你還欠我十元錢沒給。”
“沒欠啊,我記得每月按時給你零花錢的,不信問你老媽去。”有仔狡心想抵賴。
機靈的李董傑看穿他的心思,故意用身體擋住電視機妨礙他的視線。有仔發怒着正要破口大罵時,門鈴響起,董傑快速上前打開門,是林叔叔。
“親愛的林大帥哥,你來了。”李董傑油嘴滑舌。
“傑哥,你好啊!”小林親暱的一把抱起他,滿臉的溺愛。
“林帥哥,我跟你說,有仔欠別人錢不還的,你以後千萬別借錢給他。”董傑脫口而出,趁機告狀。
“是嗎?看不出來啊,看他蠻老實的。”小林大笑。
把有仔徹底氣壞了,無奈掏出十元錢給兒子,李董傑接過錢立馬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錢放回“保險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