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雨詩見兒子平常沒伴玩,覺得他挺孤獨寂寞,就高新聘請了一位菲律賓男傭做保姆,但李董傑一看到長相醜陋、皮膚偏黑、嘴脣豐厚的男傭,心裡卻悶悶不樂。
“有仔,爲什麼不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傭姐姐陪我玩?”李董傑皺起清秀的眉毛,鬱悶道。
“我也想找個如花似玉的姐姐給你,可你老媽死活不同意,沒辦法的。”有仔同樣鬱鬱寡歡。
忽然,男傭似乎能聽懂普通話,立刻發出“標準”的語言:“傑哥(狗)少爺,我(鵝)會表現很棒的,請相信我(鵝)!”大步上前激動地握住李董傑的小手發自肺腑之言。
“你遠道而來也挺不容易,先給你試用期看看吧。”李董傑驚出一身冷汗,勉強答應了。
“謝謝!傑哥(狗)大人。” 男傭鞠躬道謝。
沒想到,這男傭不僅烹飪非常厲害,搞衛生各方面也弄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夫妻倆對菲傭讚不絕口。而李董傑還是喜歡漂亮的姐姐陪玩,處處刁難着男傭。
口瓜子任性妄爲,剛搞完衛生就吐得滿屋子都是瓜子殼,害菲傭又挨重新反覆清理乾淨。睡覺時,李董傑喜歡趴在他肚皮上,小腳直接戳進菲傭的大嘴裡或者小腳趾堵塞住他的鼻孔,可菲傭從來沒有半句怨言,而且脾性十分溫和。
有一次,董傑故意整蠱他,在凳子上悄悄放一張老鼠貼,讓疲憊的菲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被老鼠貼狠狠黏牢了褲子,褲子報廢了,菲傭無奈重新換過另一條。
三個月後,菲傭的故鄉發生了動亂,不得不辭職回國探望至親,雨詩只好結賬給他離去。從那以後,雨詩沒再聘請保姆。菲傭的離開使李董傑情緒低落,反而越來越感到孤單,每天都在牽腸掛肚着那位和藹可親的僕人,菲傭美好的形象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人往往在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
一天晚上,有個約五十出頭的男人,走進派出所,臉呈悲傷神情,眼含痛苦淚水,以低沉而顫抖的聲音向正在值班的民警申報妻子死亡,同時遞上醫院開的死亡證書,要求派出所開具證明,以便將屍體運往火葬場火化。
值班民警朝來人審視的一瞥,探測到一種異常的跡象,於是決定查個水落石出,就找個藉口讓來人先回去,男子只好悻悻而去。
在醫院裡,民警看到死者安詳地躺在那裡,並無異常跡象,口中也無異味。病例證實死者有心臟病史,醫生認爲可能屬於正常死亡。而死者的姐姐經民警的耐心開導,透露出自己的疑惑。接着民警對其進行了屍檢。果然,在死者的胃裡發現了山荼。
當晚,民警將那名男子抓獲了。民警在審視來人時,發現對方在悲哀中帶有驚慌的神色,無疑露出馬腳。
另外根據死者的姐姐提供:妹妹早就懷疑自己的丈夫有外遇,夫妻間經常吵鬧,而近幾個月來夫妻又和好如此,想不到妹妹會突然死亡。
民警在審訊嫌疑人後得知,五十歲的男子是個房地產富豪,與家中年輕美麗的僕人有染,勾搭成奸,蓄意殺妻,先假意和好,使妻子解除戒備。這天,他削了一個蘋果,暗地裡將山荼放進挖好的小洞裡,讓妻子吃下去一命嗚呼。
嫌疑人再怎麼隱瞞也逃不過民警犀利的目光,男子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在一所豪華別墅裡,警方發現了女屍,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身體已經開始變硬,身上穿着一件睡裙,看來是別墅的女主人,在死者的身邊有一支沒有套上筆套的筆和一封遺書。
遺書中說她發現自己身患絕症,覺得心灰意冷,所以服藥自殺。遺書最後還是寫了時間,是三天前的中午遺留下的。
警方小心地檢查了現場的所有東西,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初步認爲是自殺。這時,龐探長細細觀察了一番後,隨手拿起了那支筆,這是一支揮發性很強的油性筆。龐探長隨手用那支筆寫了幾個字,發現寫出來的字十分清晰,仍然可以流暢書寫,證明它放在這裡的時間不長,或許纔剛剛寫的遺書。
因爲油性筆如果沒有套上筆套放置三天,裡面的墨水早就幹了,是不可能寫出字來的。兇手僞造假遺書畏罪潛逃。
午後時分,警方在機場成功攔截了死者的女僕人,“忠實”的僕人最後供出暗下毒藥害死女主的全過程,又是一樁謀財害命而不擇手段的案件。
電視播音員龍清水夜裡一點多鐘突然向警方報案,訴自己的妻子被殺了。龐探長驅車火速趕赴現場。
探長下車走近大門時,那兒徒然有條狗衝他“汪汪汪……”地吼叫起來。那是一條狼狗,被一條長長的鐵鏈栓着。
“大朗,閉嘴!”龍清水走出大門來,那條狗便乖乖地蹲在他的腳下,看來是訓練有素。
女死者身穿睡衣,倒在廚房的地板上,頭部被重擊致死的。
龍清水聲淚俱下地向探長說:“我爲一點小事和妻子吵了一架,憋着一肚子氣跑了出去,在外面兜了兩個多小時的風,回一看,妻子竟然被殺了,那是十一點多,我出去後大概妻子沒關好門,肯定是強盜闖入我家,入室盜竊殺人而逃。”
“有什麼東西被盜了嗎?”
“放在櫃子裡的現金與妻子的鑽石項鍊不見了。”
“之前有沒有僱用過僕人?”
“有,但早就辭職不幹了。”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去兜風時帶上你的狗了嗎?”
“沒有,只是我一人去了。”
現場取證工作基本結束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探長就命令助手到龍清水鄰居家瞭解情況。不一會兒,助手跑回來報告說:“清水隔壁鄰居家裡有一個老頭昨晚幾乎看了一夜的電視。據他講,在罪犯作案的時間裡沒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
“也沒有聽到汽車的聲音嗎?”龐探長問。
“聽到過,有過汽車的聲音,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聽到汽車由車庫開出的聲音。”助手回答。
“不錯,罪犯就是龍清水。狗不叫就是證據,如果真有強盜潛入,受過嚴格訓練的狼狗就會大聲吼叫。然而,鄰居老頭只聽到汽車的聲音,這說明兇手是狼狗熟悉的人。”龐探長斬釘截鐵的說。
果然,經嚴格審訊,龍清水供認由於同女僕私秘約會被發覺,和妻子吵架了,怒不可遏地抄起啤酒瓶照着妻子的頭部砸去。本來是無意殺死妻子的,但事後又不想去自首,因而僞造了盜竊殺人的假現象,並出去兜風,順便把兇器啤酒瓶扔進河裡。
……
龐探長正在和朱警官談論近期發生的一系列謀殺案。受害人都是附近高校或大學的女生。很明顯,她們都是和兇手偶識或是被兇手綁架的。她們遭兇手帶到某地然後用刀刺死。屍體則被拋棄到遠離市區僻靜的小路旁。
由於龐探長非常喜歡探索各種案情,喜歡拼湊各種線索尋找最終答案,因此案情越棘手,對探長而言就越刺激。但是這一次血腥的連環謀殺案所帶來的挑戰並非簡單。兇手正在把這場“遊戲”演變得驚心動魄。而探長和朱警官必須搶在兇手實施下一列謀殺之前贏得這場“遊戲”。
關於案件頗爲尷尬的情況是,朱警官的表弟恰恰是本案的嫌疑犯,亡命之徒。
“我真不敢相信,他們竟把我的表弟列爲謀殺案的嫌疑犯。”朱警官煩惱着對探長說道。
根據最後一位受害者朋友的目擊證詞,朱警官的表弟十分像兇手,而且他的黑色敞蓬車也符合另一位受害者朋友的描述。
“我的表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朱警官言道,“他喜歡跟女孩子泡在一起,也喜歡酷車,雖然有點不合羣,但現在二十歲的年輕人不都是這樣嘛?”
“這可不好說啊。”朱警官說,“其實人們在很多方面都會犯錯。我們肯定會抓住兇手的,假如你的表弟是清白的,那也不難證明。他的證詞是怎樣?”
“沒錯,問題就在這裡。”朱警官接着訴,“我曾經出城一段時間,我表弟則幫我照看房子。他照顧的很仔細,甚至連地下室的水泥地板都幫我重新粉刷了一遍。現在看上去煥然一新,我覺得他做事很負責任。”
他這麼一說,更加引起龐探長的高度質疑。
“哦?那麼是你喊他清理地下室的嗎?”龐探長問。
“不,沒有,我們只是告訴他把房子弄亂的地方打掃一下就行了,他可真是個好孩子。”
“是啊,好到要毀屍滅跡,主動粉刷地下室來掩蓋水泥地上留下的血跡,我想到你家看看房子,還有,我想你最好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探長坦然警告。
偕同幾名執法人員在他家中進行勘察,查出受害者遺留下的指紋,朱警官的表弟這回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