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秋天來了,天空像一塊覆蓋大地的藍寶石,秋光絢麗,清風送爽。
李富有與黃雨詩的婚禮一切從簡,低調舉辦了宴席。婚後不久就傳出懷孕的消息,雨詩一面安心養胎,一面堅持不懈自己的靈感設計。
深秋的一天,某山林區有個管理員正在管轄區巡視,突然目光停留在陡峭的斜坡下面,只見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躺着。難道又是一個自殺者?這種詭事偶爾會碰到,已經司空見慣,走近一瞧,變成白骨的自殺者,管理員還是報了案。
一會兒,富有趕到現場。一查看,死者是從三十餘米高的懸崖上摔下來死的,死者後腦勺有個裂口,長5公分,深5毫米。翻過屍體,除了發現壓在身下的一封遺書之外,乾淨得連足跡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血跡斑斑。
管理員對李警官介紹說:“這幾天沒刮狂風下雨,死者什麼東西都不會少。”
隨同來的小林拿着死者遺留下的遺書,擡頭望了望三十米高的懸崖,說道:“死者是從懸崖上跳下來死的,是一起自殺案。”
富有凝視着死亡現場,搖搖頭回應:“不,死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屍體被擡回去屍檢,報告檢驗出來後,更明確這是一樁謀殺案。
死者名叫樑小灰,是國家技術研究所的一名保密專員,頸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數天沒下雨,那麼在墜崖處應留下血跡,而現場沒有血跡,因爲墜崖之前全身血液早已凝固。顯然,死者在墜崖前已被人害死了。
遺書的筆跡不屬實,其內容流露出死者因無法承受生活帶給的種種壓力而導致有自殺傾向,經走訪獲悉,該死者生前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並不存在什麼壓力重重。毫無疑問,這是行兇者殺人後僞裝的犯罪現場。
案發的第二天,兇犯浮出水面。李富有接到研究所副所長遼博士的電話,說他剛接到一個恫嚇電話,要他把絕密文件交出來,否則就要他的老命。火急之下,遼博士沒有辦法,只好求助於李富有,請他晚上八點到他家一趟,再詳細談談情況。
晚上八點,李富有準時趕到遼博士家,按了門鈴,卻不見迴音,他見房間裡燈亮着,無意之中擰了一下把手,發現門竟是開着的,李富有衝進屋一看,只見遼博士昏倒在沙發下面,傍邊扔着一塊散發着麻藥味的手帕。被人捂暈了。
“博士,博士。”李富有輕搖一下喚醒他。
這時,只見遼博士慢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神情驚愕,失聲地叫了起來:“完了,那份絕密文件被人搶走了。”
李富有一聽,慌了神,忙問:“是什麼人?什麼時候?”
遼博士看了看手錶,說:“大概三十分鐘前,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蘋果,聽到門鈴響了,我以爲是您來了。不料一開門,我被兩個男人用槍頂了回來,開口就威脅我要這份密件,我佯裝不知,他們立即用手帕堵住我的嘴和鼻子,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果然,遼博士咬過一半的蘋果正滾在電視機下面,電視機電源已斷了。李富有從電視機下面撿起了那隻蘋果,瞧了一眼,泛泛之談:“博士,是你買給他們的吧!”
博士一聽,大吃一驚,神色茫然地說:“我?真是豈有此理!”
李富有狠狠瞪着他:“你的一切詭計,單靠那隻蘋果就暴露出馬腳,你受人賄賂,偷偷盜走密件無意中被樑小灰撞見,爲錢殺人滅口,趁小灰不注意,你悄悄用麻繩勒他,還仿他筆跡寫了一封遺書,最後一起將小灰的屍首推下懸崖僞造成自殺場面,就連今晚的僞裝現場都佈置得完美無缺,可是你太過聰明,有時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博士自首吧。”
博士臉色變得灰白,快捷從口袋拔出一把槍支對準李富有,恐嚇:“李警官,你知道的太多了,會活不久的。”
“砰——”的一聲響,慘叫聲震驚整個小區。
剛新婚不久,雨詩會不會因此再度守寡?
“把他押回去。”小林把手槍收入皮套中,下令道。
博士捂着血淋淋的手被幹警們押回警局。
在李富有前去博士家之前,提前做好另一手的埋伏出擊工作。
“哎,有仔,你又怎麼知道博士露出狐狸尾巴?”小林迷惑道。
李富有拿着蘋果淺笑回答:“蘋果的表皮細胞裡含有一種氧化醇素,平時,它被細胞膜嚴密地包裹着,不與空氣接觸,但一旦細胞膜破了,那氧化醇素就與空氣中的氧氣發生了氧化作用,結果導致蘋果變了色。博士咬過的蘋果還沒有變色,如果博士所說的三十分鐘前被人捂昏倒的話,那麼蘋果的顏色理應變了。”
雨詩得知有仔差點中槍的消息,嚇得花容失色。晚上賴在他懷裡撒嬌:“你別當民警了,乖乖待在家裡,我養你行不。”
“好啊,你養我當然好了,不過,我寫辭職書上交領導,我怕領導不批怎麼辦?”有仔挑逗道,摟住愛妻,滿臉的寵溺。
“自動辭職哪有不批的?”雨詩可愛的嘟嘴道。
“估計不會批的,因爲那個領導是個女富婆,已暗戀我很久了。”有仔嬉皮笑臉道,試試對方的反應。
“什麼?不可能。”雨詩擺出一臉的醋意,瞟他一眼,感覺有仔存心戲弄她,別過臉悶聲不吭。
“哈哈哈……”有仔愉快的笑了,“我的小可愛,你真逗,男人不工作以後怎麼養家餬口啊。”於是送上深深的一吻……
一擡眼,短暫迷人的秋天消逝了,迎來冰冷的冬日。下雪了,整個城市就變成了銀白色的世界。當雪花飄飄落下,就像白色的蝴蝶在跳舞,充滿了童話般的色彩。
在一個雪花紛飛的冬夜,一家高級公寓609號房間的一個獨身女郎被人殺死,直到第二天早上,管理員路過門口聞見異常的腥臭味,打開門後發現一名躺死在牀上的女子,趕緊報警了。
民警走進房間,室內的爐子燃燒了一整夜,熱得令人冒汗,電燈也是亮的,玻璃窗雖然關着,但窗簾只拉上了半邊。經推測,李富有認爲該女郎大約是在昨晚十一點左右被人殺害。
這樁兇殺案馬上驚動了四周的鄰居。住在死者窗對面另外一幢公寓裡的一個青年向警方報告:“昨晚十一點左右,我看到死者房間裡有個男人,可能就是兇手。這人長着一頭板栗色的頭髮,戴着一副黑邊眼鏡,還留着大鬍子。”
李富有調查了死者的親戚朋友後,果然找到了一個與青年人的描述非常吻合男子,立即將他逮捕。可這個涉嫌者聲稱自己是無辜的,並聘請了知名的龐大律師爲他辯護。
龐大律師瞭解了整個案子的過程,便在法庭上質問目擊者:“你敢肯定說,那天晚上,你是透過窗戶看到了兇手嗎?”
“當然,誰都知道玻璃是透明的,而且窗簾又沒有全部拉上,所以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兇手的面孔,一點都不錯。”
聽了目擊者的回答,龐大律師立刻說:“在法庭上說謊會構成僞證罪。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纔是真正的兇手,在殺人後故意拉開窗簾逃走,然後假裝從自己房間看到兇手,你是死者之前的男友,因性格上的衝突不合,女方提出分手,你不甘心的一直糾纏,看不慣女郎另結新歡,就把她殘忍殺害,想把罪行轉嫁給別人,可惜你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現象,當時,外面下着大雪,屋內卻生着爐子,由於這些熱氣,窗上的玻璃肯定是模糊不清,即使能看清人的輪廓,但決不能看清頭髮板栗色、黑邊眼鏡蓄着大鬍子,你在殺人後沒有關掉爐火,你失敗了。”
真不愧是龐大律師。目擊者一聽,嚇得面孔鐵青,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罪狀。太過精明,總以爲執法人員是吃素的。
冬天的夜晚一片漆黑,看上去深邃遙遠,沒有一顆星星。
雨詩靠在沙發上撫摸着五月大的孕肚,意味深長的問富有:“有仔,我們的寶寶生下來如果是男的取什麼名字?”
“叫李有才吧。”有仔看着報紙順口開河道。
“太俗氣了,換別的。”雨詩皺起秀眉,美麗圓潤的臉蛋白裡透紅,孕味十足。
“那就李有健。”有仔不加思索的回答。
“賤?你才賤呢。”雨詩哭笑不得。
有仔挨近她溫和道:“好了,由你來取名怎樣?我們動槍之人都不會取名字的。”
雨詩嬌羞的低下頭……
近日,竊賊非常猖狂,簡直是無法無天,囂張成性,連停泊在警局門口的警車也敢盜竊,只丟一把方向盤鎖在地上,他們把盜來的警車更換車牌,重新美容改裝,又得一輛嶄新的車,連續瘋狂作案。公安機關高度重視此事,必須嚴打這幫狂妄的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