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婆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鬚髮皆白,牙都快掉光了,背有點駝,手捧着一塊灰色的神奇卵石,嘴巴吱吱喳喳唸叨着佛經。少頃,仙婆瞧了一眼卵石上所呈現的景象,一目瞭然。慢悠悠地對熙晴講:“你女兒現在談有一個對象,人長得白白淨淨,四方臉,他是你仇家的兒子。”
仙婆可以從這塊卵石中施法看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相當厲害!
此話讓她怔住了,百思不得其解,這就納悶了,秦天明該不會是秦大山的兒子吧?之前總沒聽說他有兒子啊?男人太過複雜,難免會是他私生子,若是真,一定要阻撓兩人的交往,可女兒這倔強脾氣熙晴又不是不明白。
熙晴心煩意亂:“大姐,他倆已經相愛了,恐怕一時疏通不了我女兒,對方既然是仇家的兒子,是人都有好壞之分,他會不會危害到霜霜的安全?”
仙婆掐指一算,接着應:“熙晴,最好別讓他們繼續往來,不僅失財,搞不好會……”
“會什麼?”熙晴驚慌追問。
“有些東西不能泄密太多,歸根結蒂,提醒的事必須要改正並牢記。”
見仙婆不語,熙晴悄然打住了問話。
“那麼,如果霜霜不與仇家兒子在一起,還有另一個好的桃花運嗎?”
“有!你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遲一點罷了,凡事都有轉機。”
謝過了仙婆,熙晴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中,正巧瞥見霜霜裝扮美美的出去拍拖。
“站住,去哪裡?”熙晴喊住她。
霜霜轉過頭,嫵媚應道:“媽,我去約會,天明在門口等我。”
“霜霜,你過來一下。”熙晴伸手召喚。
女兒走到跟前迷惑:“媽,怎麼了?”
“我聽別人說,秦天明這人很花心的,你最好別跟他交往了。”熙晴不想把簡單事情弄得複雜,乾脆直言不諱的訴道。
“媽,亂聽別人瞎說,天明人很好的,很善良的。”霜霜袒護着仇家兒子說話。
“最好別跟他談戀愛了,好嗎?”熙晴相求。
“不行!沒有他我活不成,媽,你想太多了,拜拜。”霜霜不聽勸告,急於跑出去赴約。
氣得熙晴差點暈過去,嚴重缺氧,在李建海的陪伴下速往醫院打葡萄糖點滴,熙晴跟李建海挑明仙婆所言的忠告,建海不但不支持,反而責怪熙晴太迷信。徹底把她氣暈了,醫生急忙給她打了加強型的葡萄糖點滴。
霜霜和富有以爲老媽出了什麼大事,趕去醫院探望熙晴。原來,兄妹倆還不忘孝順。
冬天的一個晚上,快七點了,偏遠的市郊派出所突然接到一個做生意老闆娘的電話。
“民警先生,當我來到隔壁一個單身獨居的年輕寡婦家推門進去時,發現我朋友光溜溜的躺在牀上死了,你們快派人來調查這個案子!”
值班民警很快趕到現場。驗屍結果,推定這個寡婦死亡的時間是當天下午五點前後。
派出所的朱警官盤問體質瘦弱的老闆娘:“你剛纔是爲何事來找死者?”
老闆娘傷心地哭訴:“我與寡婦的感情甚好,每天茶餘飯後總約她出去溜達散心,今晚也不例外,當我走近她家門時發現門沒關好,於是我推門而入,誰料……”
“既是如此,她平時跟什麼人接觸比較密切,你知道不?”警官繼續追問。
“有一個外號叫老貓的男人和她交往密切。”老闆娘斷定道:“我友女的老公死後留下一大筆遺產給她,還有她常常佩戴的一枚鑽戒,我猜測,友女的死跟老貓有極大牽連。”
“嗯,謝謝你提供的情報,有什麼警方會第一時間聯繫你。”
“不客氣,應該的。”言後,老闆娘頭也不回地來開案發現場。
這天,從天一亮就開始下雪,直到下午四點才停雪積了三十公分高,這寡婦的家就像被雪圍住的密室。朱警官查看四周,除了老闆娘去找死者留下的淺腳印外,還有一個宛如龐然大物的深腳印,這足跡很可能就是嫌疑犯“老貓”的。不多時,有個律師前來證明“老貓”並不在案發現場,而是出差在外地了,經走訪,情況的確屬實。
碰上棘手的兇殺案件,刑偵隊派遣了精英幹警李富有協助調查。
李警官疑複雜的案件偵破需要一段時間,拎上厚重的包裹,速往市郊的派出所。尋到一間乾淨的旅館安頓下來。
第二天早上,陽光燦爛的溫馨冬晨。雪慢慢開始融化……
李富有神采飛揚地踏入派出所報道,朱警官遞交了嫌疑人留下的足跡照片,以及死者的屍檢報告等相關資料給他。向李警官闡明兇案的全過程。
最吸引女人的是目光專注的男人,認真做事的男人身上散發的魅力讓女人最喜歡。
李警官仔細斟酌的姿態很帥!引誘了警花的愛慕眼光。但有仔深知,自己心窩裡埋藏着一位楚楚動人的嬌妻。
“兇犯是寡婦的情人!”有仔當機立斷。
“從何講起?可他不在案發現場。”朱警官模棱兩可的迴應。
“他事先約見了寡婦,爲搶奪遺產,把寡婦勒死後,接着把屍體送回家裡,深腳印恰是嫌疑犯老貓的體重加上女屍體的體重而產生,他出差是虛假,臨時有大變動。毫無疑問,殺人犯正是寡婦的情人。”
朱警官恍然大悟,立刻對“老貓”採取抓捕行動,可這狡猾的“老貓”早已望風而逃。
李富有回到旅館大樓的小房間時,已是午夜。
他打開門,按亮電燈,發現屋裡有個人正拿着槍對着他,那人便是警方在搜查的殺人犯——外號“老貓”。
“別轉身,李警官,要不你腦袋開花,你似乎管得太寬了,膽敢在我地盤撒野。”老貓發狠話罵道。
有仔一邊關好門,一邊假裝很吃驚地樣子說:“你怎麼會進來的?啊!我明白了,這個月裡第二次有人從窗戶那個該死的陽臺爬進我的房間!”
老貓顯得莫名其妙:“什麼陽臺?不,我有鑰匙開鎖,我從未知道你這旅館還有個什麼陽臺,也許萬一出什麼事,陽臺還可以救我一命。”
“那不是我的陽臺,我這房間除了門,就是那扇窗。可我隔壁的大房間有個陽臺,剛好伸到這房間的窗下,上次有個賊從我隔壁房間走到陽臺上,然後從窗臺進入這個房間,盜竊我的文件,我曾喊過這兒的管理員把陽臺弄掉,可一直沒人來弄。”有仔道出真實的謊言。
“咚咚咚……”這時,有人敲門。
“誰?誰在敲門?”老貓低聲問,神色略顯緊張。
“是派出所的民警,我被保護起來,每隔一會兒民警就要來一次,他們一定發現了什麼可疑情況。”有仔輕聲訴之。
門外敲門聲很急,只聽有人在喊:“李富有先生!李富有先生!”
情勢緊急,老貓馬上衝到窗邊,朝窗外伸出一隻腳,又回過頭來用槍對着李富有,威脅:“快把他們支走,我在陽臺上等着,我有事想和你溝通。”說着,他把另一隻腳也伸了出去,最後往下一跳。
“啊——”外面漆黑的夜空裡傳出一陣尖叫聲。
李富有打開門,進來的是旅館服務員:“先生,這是您要的咖啡。對不起,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老貓在這兒。”
“那個殺人犯?”
“噢,別害怕,他不會再來了。”
過後,有仔致電給朱警官告知了詳情。沒錯,跳樓身亡者正是警方要拘捕的殺人犯“老貓”,他真以爲有陽臺。
如此易如反掌地偵破了案件。有仔便收拾行李打道回府,把殺人犯跳樓的荒唐事原原本本吐槽給小林知,小林聽後笑崩牙。
“從沒見過這麼笨的殺人犯。”
有仔剛歸隊沒多久,接連撞上一件更加離譜的笑料怪事。
早晨八點,警務人員陸續來到單位展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一名神色慌張的女人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民警……大哥,我……我要報案。”穿着一身超短裙的女人手拎着菜籃,想必是剛去買菜了。
“什麼案件?”有仔接着問。
“我一大早去買菜就被陌生人非禮了。”女子浮誇惱火道。
語出驚人,在場的民警們捂嘴偷笑。
“怎麼一大清早買菜都被人非禮了?男的是誰?認識嗎?”害得李富有啼笑皆非,詢問道。
女人放下菜籃,坐下來緩緩講道:“不認識,媽的,天剛發亮,我就去菜市買菜了,回來路過一條無人的拐彎處,由於鞋帶脫線,彎下身子繫好鞋帶時,猛然從背後冒出一個男人拉下鏈子,掏出蟲蟲,快速啪啪了幾回合之後,用力推我到牆壁上就消失無影無蹤了,我額頭都被擦傷了,你看這事?”
可想而知,那男人已飢餓到極點,連彎腰繫個鞋帶的女人都不放過。
言落,全場立馬鬨堂大笑。
“那個男的長什麼樣?還記得嗎?”有仔開懷大笑。
“哪知道他長什麼樣啊?只曉得穿着一雙黑色皮靴。”女人絲毫不在乎別人的嬉笑,因爲她自己也覺得怪事好笑。
“這樣就立不了案了,不好意思。”有仔抱歉道。
隨後,女人暗自偷笑着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