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領導走遠後,這個姓武的老農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我嚇了一跳,但見他笑呵呵的樣子,用的力道也不大,纔沒有本能的反抗。
“您這是?”我疑惑的問。
老農抓着我的手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示意我別動,又過了一會,他才放開我的手,說道:“小哥,我在車站的時候就看到你臉色不對,而且你的脈相也不正常,看樣子你最近出過意外吧?”
我立即明白了他剛纔是在給我把脈,“老先生,您指的意外,是指什麼?”
老農呵呵一笑,低聲說道:“你身上陰氣很重,想必是吃八門飯的,我說的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吧。”
一聽這話,我這才知道這位老農可不是一般人,所謂八門飯,就是三百六十行之外的外八門,八個很特殊的職業,其中就包括採鳳人。能夠知道這些的,肯定也是同道中人。
於是我也不加隱瞞了,點頭道:“昨天晚上碰到了奇怪的東西,被咬了一口,但沒有什麼大礙。”
那老農頓時一驚,“你被咬了?快給我看看傷口。”
我立即拉起衣領給他看脖子上的咬痕,倒也不深,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吧,吃這碗飯的人受傷是平常的。
結果老農看了一會後,臉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小哥,你是不是去了開水房那邊?在哪裡碰到了人俑?”
我一愣,“是在開水房發生的事情,人俑是什麼玩意?您到底是何方高人?”
老農回答:“貧道武宣,是奉先師之命來到這裡處理一件靈寶的,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那開水房裡的事情了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麼說您就是宋老前輩的高徒了?”雖然我通過種種跡象已經多少看出了端倪,但我還是不敢確定,這個看起來就是個老農的人就是宋老的徒弟。
武宣點頭回答:“正是,小哥,別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你被這人俑中的玉人兒咬了,雖然沒有咬中要害,但依然不能忽視,毒氣已經侵入你的經脈了,等會吃過午飯,你來找我,我幫你解毒。”
我一聽不由大驚失色,“中毒了?那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啊?這麼邪性,居然牙齒上還有毒,是蛇變得嗎?”
“人俑是用活人制成的極其邪性的東西,不是蛇變得,玉人兒更是其中最危險的一種。這中間情況複雜,等貧道去開水房那邊看一看再說,記得中午來食堂找我。”說完武宣就離開了,朝着開水房而去。
我端着午飯,心中七上八下,沒想到那個怪小孩居然這麼邪性,雖然我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玩意,還好我遇到了高人,既然有武宣幫我解毒,料想也沒什麼大礙。
於是我趕緊上樓給金胖子送飯,進門之後看到金胖子正在跟秦月說笑,看起來氣氛很是不錯,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呵呵,兩位先歇一歇,吃飽了飯再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告辭。”我放下午飯後,立即溜出去了,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給他們當電燈泡。
溜出去後我徑直來到了開水房後面的食堂,路過開水房的時候,看到幾個保安守在門口,料想武宣正帶着幾個領導在裡面查看情況,我也不好隨便進去,也就去食堂等他。
在食堂我點了幾個好菜,坐下來等武宣,等了十幾分鍾後,果然看到武宣和幾個領導走了進來。
還聽到一個領導在說:“武先生,咱們還是去中華大酒樓吧,這食堂不是待客之道啊。”
武宣擺擺手,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後笑呵呵的說:“不用勞煩諸位了,貧道跟一個小友相約在此,有點私事要談,各位領導去忙吧,不用陪我。”說完徑直走到了我這張桌子上。
那幾個領導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着我,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跟這個高人搭上關係,不過他們也不好違拗武宣的意思,只有去了另外的桌子坐下。
“老先生,這裡粗茶淡飯,將就一下,等有空我再請您吃一頓好的。”
“貧道是個莊稼人,向來不講究這些,這比起我在大山裡的生活已經很好了。”武宣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幹了,看來他不但是個茅山道士,也是一個地道的農民。
吃了一陣後,武宣這纔跟我說起這人俑的事來,原來這人俑是一種人爲製造出來的法器,說的簡單點就是行屍走肉,不過是用活人制成的,所以戾氣沖天,十分邪性。一些邪魔外道利用這些人俑做一些害人的勾當,相當於東南亞一帶的養小鬼,但跟小鬼比起來,這人俑又有所不同。
東南亞的小鬼是靈體,沒有實體的怨靈,而這人俑是有實體的行屍,兩者的法力不同,用處也不盡相同。
人俑中最邪性的就是玉人兒和金葉子,這兩種,玉人兒就是用不到八歲的童男童女製造出來的人俑,這種人俑因爲體型小,主人可以方便的攜帶,而且這玉人兒力量強大,生性狡猾兇殘,非常不好對付。
我聽了之後,立即意識到一件事,“那您的意思是說,是暗中有人將這玉人兒帶到了醫院,這東西並不是來護寶的,對吧?”
武宣回答:“你說對了一半,這玉人兒的主人是想用它破除先師留下來的禁制,釋放出靈寶,這樣才能取寶,另外也是用着玉人兒保護靈寶,不至於被別人搶走。”
“如此說來是有人盯上了這枚大桃了。”這時我想起了那個受傷的神秘人,立即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武宣聽了後,眉頭一皺,“看來不止一批人盯上了這寶貝,如此一來的話,貧道不得以,只能按照先師的遺命,將這寶貝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