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一口口水,變得緊張起來,因爲我聽阿爺說起過,這種古老的符號來自於道家的一個神秘的宗派-茅山派,茅山道士很擅長於畫符捉鬼之類的勾當,這方面的道行極深。
現今的華夏大地,還有真才實學的茅山弟子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高人的手筆,而且既然是茅山符咒,那這裡面鎮壓的東西一定不得了!
我眼珠子轉了轉,想起來幾十年前的那位看門老大爺,他最有可能是留下這符咒的茅山高人,因爲這把鐵將軍是很老的型號,現在都不生產了,極有可能這就是那位高人留下來守門的法器了。
這道門裡究竟鎮壓的是什麼東西?如果是靈寶的話,居然需要茅山高人來畫符鎮壓,看來這靈寶非同尋常,搞得不好是什麼邪性的玩意。
我想了想,爲了安全着想就打消了撬門鎏鎖進去看看的念頭,這鐵將軍是法器不能損壞,乾脆在窗戶外看看得了。
於是我離開大門,溜到了旁邊的牆角,找到了一扇窗戶,不過這窗戶外面居然有一道防盜網,而且窗戶還鎖的嚴嚴實實的,窗簾都拉上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我不由一愣,這開水房外面還安裝防盜網,這可是十分不尋常的,除了這裡外,哪個開水房還搞的這麼森嚴?
“看來這也多半是當年的那位老大爺安排的,醫院纔會安裝防盜網,防止別人半夜溜進去。這位高人是怕別人取走了寶貝,還是怕人們被這寶貝所傷?”
我摸索了一會下巴,又在房子的四周轉悠了一整圈,發現所有的門窗都鎖的嚴嚴實實的,窗戶都安裝有防盜網,窗簾也都拉嚴實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景。
這時我不由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眼前的這座開水房幾乎等於是被密封了,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爲什麼薛丹卻告訴我,上個月有人半夜看到裡面有白光?從哪裡看到的白光?
我思索了一會,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薛丹在說謊,但我馬上排除了這種可能,我是薛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是個有心機的女孩,沒有必要對我撒謊,而且她只是個小護士,對裡面有什麼也根本一無所知。
那麼就剩下第二種可能了,上個月發生了白光的事情後,醫院的人事後才拉上了窗簾,不讓別人看裡面,說明醫院也知道出事了。
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當年醫院的看門老大爺解決了這件事後,肯定留下過什麼交代,要不然這三十多年來怎麼會一直平安無事?
只不過爲什麼到了上個月的時候,白光又再次出現?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想了一陣後,不得要領,我也怕在這裡呆久了,碰到巡邏的保安,把我當成了賊人,乾脆早點離開吧。
就當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低頭卻突然看到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有幾滴鮮紅的血!
我趕緊上前蹲下來查看,這些血是剛剛滴在地面的,還沒有完全凝固,從血花的散落形狀看,傷口不大但很深,傷勢不算太嚴重,只是傷到了一些大血管。
這時我立即想起了剛纔慌忙逃出醫院大門的那個神秘人,那個身手矯健的人就是從這個方向跑出來的,而且行色匆匆,看樣子地上的這些血就是他流的,如此說來的話他在這裡受傷了!
可是在什麼地方受的傷?我站起來好奇的跟隨着這條血花鋪成的痕跡,朝開水房後面走去,雖然這些血花很小,也不多,在夜色下卻依然逃不過我銳利的眼睛。
要知道採鳳人可是經常要在山間野外進行追蹤的,追蹤野獸,追蹤靈寶,甚至是追蹤人,所以阿爺從小鍛鍊我的觀察力,還教授一些追蹤的門道,可以毫不吹牛的說,我的追蹤術絕對不比警察差多少,只是我們運用的是古老的採鳳人的法門,警察依靠的是現代化的科技手段和警犬。
小心翼翼的追蹤着這血花的痕跡,我很快來到了開水房東邊的牆角下,血花在這裡消失了,說明這裡就是源頭了。
我舉目四望,這周圍有一片竹林掩映,倒是個很好的掩護,可那個神秘人在這裡是被什麼所傷?
我蹲下來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後,發現最後的兩滴血花比其他的血花都大的多,散落的面積很大,這說明血是從高處落下,才能形成這樣的血花!
我立即擡頭一看,看到的是五米多高的牆壁,藉着手機的光,我赫然看到在房檐上居然也有一朵血花!意思就是說那個神秘人是從房頂上下來的。
“我靠,原來是這樣啊,這房子四面都被封鎖的密不透風,想要進去的話,唯有上房頂,因爲這是老瓦房,不是平房,只要揭開瓦片就能進去了!”我立即想通了這一點。
想不到那個神秘人還是個飛檐走壁的飛賊啊,這五米多高的屋檐我怎麼上的去啊?他又是怎麼上去的?
難不成是專業的賊人,有抓牆勾之類的工具嗎?我撓撓頭皮正犯難的時候,目光觸及到了旁邊的幾根粗大的竹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竹園裡種植的是南方的毛竹,可以長到二十多米高,粗如人臂,纖維堅韌,可以承受巨大的壓力。而且竹園距離這開水房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如果人爬到竹子頂端的話,再用力將竹子朝開水房方向壓彎,就可以變成一個天然的撐杆,直接落到屋頂上去!
我一拍手,禁不住讚歎自己是個做賊的天才,而且爬樹掏鳥窩這種事情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駕輕就熟,爬上二十多米高的毛竹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摩拳擦掌之後,我利索的爬上了一根距離開水房最近又最粗的竹子,很快就爬上了頂端,然後用力將竹子壓彎,粗大的毛竹像一根巨人的手臂一樣,將我送到了屋頂上。
我輕巧的落到屋頂,放開竹子,不過就在放開竹子的一霎那,我卻臉色一變。
“看我這猴急的性子,靠,只想着怎麼上來了,等會該怎麼下去啊!”
看着五米多高的牆壁,我可沒有輕功啊,這麼高跳下去,下面又是鵝卵石和水泥地面,保不齊我會摔斷腿。寒風中我頓時就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