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盜洞很狹窄,勉強能容納一個成年男人通過,洞內瀰漫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短短十幾米的盜洞直接通到了墓道里面,從盜洞爬出來後,我打開手電筒一看,落腳的地方正在斷龍石的後面,這盜洞的位置計算的非常精確,看來是出自行家之手。
再朝四周仔細一看,這墓道寬三米,高四米,青磚鋪地,筆直的通向裡面的墓室,修建的十分寬敞而工整,旁邊石壁上還有各種花紋圖案裝飾,這麼高的規格極有可能是一座帝陵了。
接着我又用手電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就朝着盜洞裡喊了兩聲,洞外的李闖聽到後也立即爬了進來。
“我去,這裡真的是一座帝陵啊,這麼大的墓道和斷龍石,我是第一次見呢。”李闖一進來就大呼小叫。
我頓時心生疑惑,“第一次見?這麼說你以前也進過不少古墓?”
李闖呵呵一笑,回答:“你別想多了,我只是一個業餘考古愛好者,平時就喜歡去博物館參觀,去過很多古代陵墓,但都是買票進去的,不是鑽盜洞。”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說得通,現在國內有很多古代大型陵墓都修建成了博物館,供遊人參觀,沒什麼稀奇的。
“跟緊了,這裡可不是博物館,這八百多年的古墓裡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古怪玩意。”我打着手電筒在前面帶路,帶着李闖朝墓道里面小心的走去。
這條墓道並不是很長,朝前走了大約五十米不到的距離,就看到了兩旁的耳室,像這種大型陵墓,一般都會有很多的耳室和側室,主墓室一般在正中間,尤其帝王陵墓規格尤其高。
爲了尋找阿爺,我和李闖進了這旁邊的四間耳室查看,發現裡面除了一些陪葬品外,並沒有發現人類活動過的跡象。
回到主墓道後,李闖不由皺眉說道:“有些奇怪啊,爲什麼這些耳室裡分明擺放着很多值錢的陪葬品,卻沒有人動過?如果沒有盜墓賊進來過,那個盜洞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阿爺挖的盜洞嗎?”
我一愣,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問題,“不會的,我們採鳳人又不是盜墓賊,不會開鑿盜洞的,再說了開鑿這樣的盜洞不是一天兩天能完工,而且需要很多人手,我阿爺一個人斷然是做不到的,更何況之前還有那隻巨虎住在這裡,他怎麼有機會開鑿盜洞?”
李闖更是奇怪了,“如果盜洞不是他老人家開鑿的,那會是古時候的盜墓賊留下來的?那些盜墓賊爲什麼沒有動這些寶貝?”
我想了想,回答:“或許主墓室裡有更多更值錢的東西吧,這夥盜墓賊或許人手不夠,就只拿了最值錢的東西,多了拿不了吧。”
這隻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我的推斷正確與否,只能進去主墓室瞧一瞧了。
於是我們兩人繼續前進,又走了五十米左右,前方出現了一扇巨大的墓門,高達十米,寬四米左右,門上還雕刻着各種古怪的花紋。
李闖上前想伸手推門,立即被我阻止了。
“別亂動,這古代墓室裡的東西千萬別隨便碰,或許墓主人爲了防盜會在這門上塗毒藥。”
李闖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我去,真的嗎?有這麼邪乎嗎?”
我看到他的這個反應,這才確定他不是盜墓賊,因爲一般稍微有點常識的盜墓賊都不會做出如此輕率魯莽的舉動的。
“古埃及的法老墓裡就有很多病菌,那些考古人員感染了病菌後,相繼生病死去,後來還被說成是法老王的詛咒作怪,我可不是瞎說。”
李闖愣了一下,“可這裡是金國皇帝陵,又不是埃及法老墓,金國的人也玩這一套?”
我拿出一塊手帕,包住手後這才伸手推了一下墓門,如此沉重的墓門緊鎖着,根本推不動。
“這就奇怪了,這墓門看似沒有打開過,而且主墓室的門一般情況下從外面是打不開的,裡面還有斷龍石擋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阿爺會在什麼地方?”
李闖想了想,說道:“或許有什麼機關可以打開墓門呢?”
我苦笑着搖頭說:“你以爲帝王陵是保險庫嗎?陵墓一般在下葬之後,就會永久的封閉了,沒人願意自己死後還被打擾,所以墓室裡的墓門都不會設計這種機關的,一旦關閉就永遠也打不開了。”
李闖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我們兩個覺得很奇怪的是,主墓室的門如果沒有被打開過,那之前進過這古墓的那些盜墓賊爲什麼沒有取走耳室裡的珍寶,還有阿爺在哪裡?
就在我們兩個大眼對小眼,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間這黑暗的墓道中隱隱傳來了一陣歌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我們還是聽到了。
在這幽深黑暗的墓道中聽到有人唱歌,還是女人的聲音,哪怕我神經十分大條,此時也不禁汗毛倒豎,嚇出一身冷汗。
李闖就更別說了,臉色都嚇白了,瑟瑟發抖的說道:“我去,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雖然說鬧鬼或許是唯一的解釋,但我趕緊說:“千萬別在墓中說鬼字,這是很忌諱的。”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李闖確實不是盜墓賊,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李闖一驚,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恐的說:“喬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該不會是我們貿然闖進來打擾了墓主人的安寧,她在警告我們?那咱們還是快出去吧。”
我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點頭說:“反正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咱們還是趕緊閃人吧。”這主墓室大門緊閉,加上前面的墓道和耳室都徹底搜查過了,阿爺確實不在這墓裡,再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處,不如及早開溜。
我雖然不是盜墓賊,但我們這行免不了會跟盜墓的人有接觸,金胖子店裡也時常會有盜墓的來做生意,從他們嘴裡我聽說了很多關於古墓中離奇可怕的事情,對於古墓我還是抱着敬畏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