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風風魚魚,大家陪我一起走到了今天,看到這些的人,流氓要感激你們!真誠地對你們道一聲:“謝謝了!”
聽鐵蛋大呼小叫的嚷嚷剛纔穿着古裝的女人在這裡,我心裡也一陣發毛。/WWW、QΒМ/藉着岸邊越聚越多的五彩小魚發出的光芒,只見岸邊的碎石上果真有一個穿着古裝的女人背對着我們三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光線太暗,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先看看她到底想幹嘛再做道理。我們三個渾身溼漉漉的,直打冷顫,不過誰也不敢動,就這麼和這個穿着古裝詭異的女人僵持着。
等了半天,這女人似乎沒有要回頭的意思。漸漸的鐵蛋有些不耐煩,小聲地對我道:“老胡,要不我先拍她幾鏟子,管他是什麼驢日的來頭,就這麼挺着也不是辦法呀!”
正在這時,我們頭上忽然亮起一點光芒。三人擡頭望去只見封慕晴舉着防風蠟燭正趴在上面喊我的名字。那一點光亮正是蠟燭所發,這一來,我纔看清,方纔我們掉下來的距離足有十幾米高。幸虧是落在了水裡,要不肯定摔成肉泥不可。我回應了幾聲,免得她擔心。
明叔身體此時已是顫抖不已,不知道他是冷的還是過度疲勞快要虛脫的前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沒事吧你?”話音剛落,明叔狠狠地接連打了幾個大噴嚏。而一直背對着我們的古裝女人身體忽然動了動。
我眼睛始終未敢離開女人身上半點,見黑暗中她的身形晃了晃,心道不妙,怕是她要對動手了!我招呼鐵蛋道:“還等什麼?拍她孃的!”鐵蛋也不含糊,舉起工兵鏟子,肥胖的身軀朝前猛地一躍,身形未至,手中的工兵鏟子早就拍到了女人身上。我在一旁看的真切,抽出腰間的藍魔也衝了上去。
沒等我到地方,鐵蛋早就一鏟子把女人拍倒在地。鐵蛋站在女人身邊,一臉錯愕地看着我道:“老胡,這女人好像...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啊?”
沒有重量?難道這回還真是碰到鬼了?我小心翼翼地蹲在女人身邊,用手指輕輕捅了一下。捅這一下不打緊,我心頭又是一驚。鐵蛋看我面色有變,警覺地把工兵鏟子橫在胸前,問道:“怎麼了,老胡?”我朝鐵蛋擺擺手,道:“這女人,他孃的好像是個紙人!”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放下工兵鏟子也湊上來,伸手一摸,也是一臉驚奇。此時我是如何也想不明白,怎麼在這個千年古墓中會出現這麼樣一個紙做的女人?而且這服裝也明顯的不是元代的,而是典型的明朝人的服飾!
鐵蛋看了一會說道:“老胡,這個女人做的還真他孃的像!好像從畫裡蹦出來的仙子一樣。”我瞪了一眼鐵蛋,道:“你還小子還真能想美事,這種鬼地方還仙子呢?他孃的不是鬼魅就不錯了!”鐵蛋伸手在紙人身上一頓亂摸。我罵道:“你小子還有沒有點人性了?一個紙人你也摸?”鐵蛋不以爲意地道:“咱這叫做敬業,管他是紙人還是糉子,既然叫咱們趕上了,不摸心裡不得勁呀!”
正當這時,我們頭頂處一陣響動。我擡頭望去,只見封慕晴用繩子繫了個繩梯,把林小小背在背上,正一步一步向下攀爬而來。於此同時,鐵蛋忽然‘咦’了一聲,緊着接遞給我一顆雞蛋大小黝黑無光的珠子道:“老胡,我怎麼看着這珠子這麼眼熟?”
我接過珠子,放在手中,細看之下不免也覺得這東西似曾相識,可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明叔見我和鐵蛋摸到東西,也好奇地湊上來,一看我手中的珠子,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臉的惶恐。
鐵蛋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在鬼道里咱們從觀山太保身上找到的那顆珠子麼?”經鐵蛋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不過我記得那顆珠子我隨手給了封慕晴保管,怎麼他孃的跑到這個紙人身上來了?一時間思緒混亂,冥冥之中,我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巨大的關聯,不過一時之間我又捋不出個頭緒來。
一低頭,我看到癱坐在地上的明叔,心中有了計較。當下一把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看着驚慌失措的明叔我冷笑一聲道:“你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快說!”明叔沒想到我突然之間來這手,一時間結結巴巴地道:“胡仔...我...我見到封慕晴的身後一直跟着這個紙人啦......”
看明叔害怕的樣子應該不是在說瞎話,不過一直以來封慕晴的確神神秘秘的,難道她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着我們?鐵蛋聽完明叔的話,咬牙切齒地道:“老胡,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他孃的,原來她還會用巫術,不如咱們哥倆把她捆起來,嚴刑拷問,不怕她不說實話!”
我擺擺手,示意鐵蛋不要輕舉妄動,雖說明叔看見了封慕晴的身後一直跟着這個紙人,不過這紙人也只是詭異了點,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這邊封慕晴揹着林小小已經從繩梯上攀爬而下,十幾米的距離,就這麼揹着個大活人,也真夠她受的。
封慕晴一落地,就和我們匯合一處。緊張地詢問我們幾個有受傷的沒有。見我們三人安然無恙也是長出一口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問道:“封慕晴,我放在你那的盒子呢?”
封慕晴楞了一下,馬上恢復了平靜,看着我道:“哦,那個盒子在我的揹包裡。”我剛要再說點什麼,鐵蛋在我身後咄咄逼人地問道:“那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封慕晴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我和鐵蛋,一臉茫然地問道:“現在看這個幹嘛?”鐵蛋揚了揚手道:“不要避重就輕,快點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我怕萬一這事和封慕晴無關,大家弄個大紅臉。當即插話道:“也沒什麼,只是我們發現了一個紙人,她身上的這顆珠子和我給你的那顆一樣,我們想看看給你的那個盒子有沒有弄丟。”
封慕晴此時也發現了我們身後的紙人,沉默半晌,忽然擡起頭,雙眼含着淚水,問道:“老胡,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們認爲我和這個紙人有關?”言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地盯着我。
我避開她閃爍的眼神,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沒有關係你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不就得了?”鐵蛋見她還是沒有反應,當下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把他的揹包從她身上拽了下來,自己翻看起來。
封慕晴被鐵蛋的舉動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看着鐵蛋翻她的揹包。鐵蛋撅着屁股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先前在鬼道處我給封慕晴的那個盒子。我們倆打開一看,只見盒子中空無一物。
鐵蛋冷笑一聲,冷不防的撲向封慕晴,一把把她按到在地,解開皮帶,不由分說地把她捆了個四腳朝天。此時大家身處險境,有些事情有必要弄明白,我也硬起心腸對封慕晴道:“說吧,這個紙人和你有關係麼?”鐵蛋一把把我推開,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究竟有什麼企圖?如果現在說了,我和老胡念在咱們戰友一場也不會給你用刑。”
封慕晴咬牙切齒地對我和鐵蛋說:“你們兩個盜墓賊,有什麼權利抓我?快點把我放了!”鐵蛋猛地把工兵鏟子像地上一插,工兵鏟子和碎石碰撞出一陣火花,冷哼道:“嘴還挺硬,看來我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我小黑的手段!”說罷網起袖子就要動手。
看着被五花大綁的封慕晴,想起她奮不顧身地替我擋住帝王蠍的攻擊救下我一條命,我的心又軟了下來。我拉住鐵蛋道:“先別急咱們還是給她點時間,講一講我黨對俘虜的一向政策,爭取讓她坦白從寬。”
封慕晴聽完我的話,一時傷心不已,眼淚刷刷地淌了下來,哽咽着道:“衚衕祖,你忘恩負義!你自己想想,這一路上我傷害過誰?你們......要動手就趕快!我沒什麼好坦白的!”
我蹲在封慕晴面前,拿手指了指明叔道:“我們可沒誣陷你,明叔都看見你身後一直跟着這個紙人!”正當這時,一直拿在我手中的黑色珠子突然崩裂開來,散成密密麻麻的細小蟲子飛快地爬到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