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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四層的黑色石階上冒出陣陣濃煙,無聲無息,顯得詭異妖嬈。全\本//小\說//網空氣中到處都充滿了酸溜溜的刺鼻味道,我一把扯過明叔,狠狠地問道:“你他孃的再上面都幹了些什麼?”明叔勉強站着,身體卻抖個不停,張着嘴巴說不出半句話來。我見此時問他也是白搭,眼看着喇嘛塔中像是起火了一般,不可再做停留,當即鬆開體若篩糠的明叔,招呼衆人趕緊向下,離開這個地方。
剛走出兩步,只見四層通往三層的石階處穿出一米多長的火苗子,炙熱的溫度烤在臉上,好像刀絞一般疼痛。我們四人跌跌撞撞總算是下了三層,鐵蛋臨走臨走還不忘望了一眼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這麼多的好東西。”
來到二層我們先前休息的地方,林小小還老老實實地被毯子包裹着,不時咧開嘴目光呆滯地盯着地面嘿嘿傻笑。此時在二層之中已經能聽得見我們頭上木頭燃燒的聲響,噼裡啪啦的甚是嚇人。拉起林小小,拾起地上的揹包物品,便急匆匆地朝一層跑去。剛跑到石階處,走在前面的鐵蛋忽然停住步子,黑漆漆的我在後面沒看清,整個一下結結實實地撞到鐵蛋身上。
我擡頭問道:“你小子不快點跑尋思什麼呢?他孃的難道你想演義一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鐵蛋回頭一臉驚恐地道:“老胡,石階沒了,而且下面...下面他孃的滿滿當當的全都是死亡之蟲!”
聞聽此言我不禁心頭一緊,一層的大門不是已經關了個嚴絲合縫了麼?這死亡之蟲是如何進到塔中來的?而且那黑色的石階又他孃的哪裡去了?我推開鐵蛋俯身往下觀看,黑暗之中只見先前石階處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而一層的地面上雖然看不清具體有多少死亡之蟲,可是從爬行的聲音來看,恐怕這地面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鋪滿一層了!
正詫異間,封慕晴忽然拍了我肩膀一下,輕聲道:“老胡,咱們身後通往三層的石階也消失不見了!”我腦袋嗡一聲彷彿炸開了鍋一般,他孃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此處真的是我們幾個人生的終點?現在擺在我們面前難道只有選擇死在火海還是死在死亡之蟲的嘴下?強烈的逆反心理讓我的頭腦冷靜下來不少,隱隱的我覺得,這些變化肯定和四層有關,而四層也只有明叔一個人上去過,怕是現在也就只有從明叔嘴裡問出點話來,纔有機會找出突破口,得道飛昇,重返人間。
我轉身一眼瞥見還抖個不停的明叔,這次怕他再緊張的說不出來話,我特意把語氣緩和不少道:“明叔,您老就快點說說這四層上究竟有什麼東西?還是您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麼機關?”
明叔也知道,此時如果不說出來,恐怕我們一行幾人得全部死到這裡。小眼睛滴流滴流地猛轉了幾圈。眼看着二層通往三層的石階口處,也冒出陣陣濃煙,我心中雖然急的夠嗆可還是耐着性子等明叔開口。
明叔想了半天,這纔開口說道:“這...這四層上是口棺材啦!”一聽明叔的話,我和封慕晴都有些不信。我怕明叔嚇破了膽胡言亂語,特意提醒道:“明叔,你別緊張,我雖然不信佛,可是佛教的一些習俗我還是聽說過的,我可是沒聽說過哪家大廟裡的佛塔中有棺材!頂多也就是供奉個舍利子什麼的。”封慕晴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見我們不信,明叔可是急壞了。跺着腳道:“胡仔啦,你說我能騙你們嘛?四層上面真的有副棺材啦!”見明叔說的認真,我心中暗想,這老港農一生顛沛流離,倒鬥走私之類的事情乾的就跟吃頓家常便飯一般,也有可能他說得是真話,不過要是佛塔中沒有供奉舍利子而是供奉了一副棺材,那還真他孃的有些詭異。
鐵蛋看我們幾個還不溫不火地談論個沒完,急的大罵道:“都他孃的快火燒眉毛了,你們還談這些有個鳥用?照我說,咱們還是從窗戶跳出去得了!說罷向前跨了幾步,掄起工兵鏟子,三下五除二把木頭的窗子劈了個半米見方的大洞,像我們這體型從這裡爬出去應該是綽綽有餘。
性格急躁的鐵蛋爲衆人打開了一個不二法門,不過兩層塔高的距離就這麼隨便往下一跳也不是鬧着玩的。我問鐵蛋:“我先下去吧,把繩子拴在我身上,如果下面有死亡之蟲的話我就大聲告訴你們!”我拿起繩子剛要系在腰間,鐵蛋一把奪了過去,一臉陰狠地朝着明叔道:“我師傅大小就經常告誡我,一定要尊老,咱們這裡就屬明叔年紀最大,我看還是讓他先來好了!”
我知道鐵蛋這是生氣明叔一個人偷偷地爬到四層摸金,藉機報復一下這老雜毛。明叔聽鐵蛋這麼一說,身體猛然一震就差點沒跪下。一嘴哭腔道:“我...我身體不好啦......要不還是讓封小姐先下去吧!”鐵蛋見明叔推脫,一臉橫肉抖動兩下,猛聲吼道:“我說你個老不死的,別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還用黑爺動手把你從這裡塞出去,你就舒坦了?”
見鐵蛋要來硬的耍橫的,明叔更是害怕,不過看了一眼鐵蛋彪悍的身軀,還是打心眼裡畏懼他。緩慢地接過繩子在腰間繞了兩圈。我一拉明叔,道:“還不急,明叔你光講了個開頭,還沒和我們說說除了棺材還有什麼?您到底有沒觸碰過什麼?”明叔聽我這麼一問,瘦小的肩膀一陣起伏,道:“四層上除了一口大棺材,剩下就只是一牆的壁畫啦!我本來想撬開那口大棺材,可是撬了半天也沒撬動啦,我見四層實在是沒什麼好東西,又跑到三層準備拿兩樣東西。就在這時候啦,一陣佛經的聲音從四層傳來,我想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事情,還沒爬到四層就被那隻大糉子一腳踹了下來。”
鐵蛋聽明叔講完,差點沒把他皮拔下來,惡狠狠地道:“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自己順了樣東西就慫恿我把我的金碗扔了?他孃的你今天要是不陪我金碗我小黑就把你扔到樓下喂蟲子!”
明叔見鐵蛋發起狠來,朝我身後挪動了一下道:“我的東西也都扔啦!而且我猜這個老糉子很可能就是守護這座塔和這些財寶的啦!”我不禁覺得明叔的話說起來的確有些道理。正要繼續研究下一步誰先下塔去,轉身之際卻看到封慕晴眉頭緊鎖,眉宇間透着一股緊張。
我看了看封慕晴說道:“大師妹,你走過的橋比我和鐵蛋走過的路還多,學問大,走過的地方也不少,你來說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封慕晴略一沉思,揚手道:“我在想,咱們眼中所見未必是真實的!”
封慕晴刺眼一出,鐵蛋當即插話道:“莫非又是那些毒蘑菇?他孃的,快找找長在哪了?”我一拍鐵蛋腦袋,道:“說你丫的傻就像誇獎你似地,這麼幹燥的地方能他姥姥的長蘑菇麼?”封慕晴繼續又說道:“照我來看,這塔猛然發生了這麼多的危險,其實論起緣由來,罪魁禍首就應該是三層的那一小堆一小堆的金銀財寶!”
鐵蛋對封慕晴的話很是不以爲意,大嘴一裂道:“這點你可就說錯了,你成長的環境和我不一樣,如果你能爲了掙幾毛錢就被呼來喝去的,你就會知道錢對於生活對於人生的重要性!生活你懂麼?我一猜你這小屁孩子就肯定不懂!”我怕他倆言語不和再鬧個扮紅臉,趕緊打着圓場道:“先不說這些,大師妹你想到了什麼就儘管說!我腦袋本來就不靈光,這兩天事多,都快把我忙活傻了,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封慕晴輕微地點了一下頭,繼而道:“人性有種天生對錢對一切值錢的東西有種一場強烈的畸形佔優欲,而這整座塔中像是沒有一點機關消息,其實不然,最厲害的消息就是在三樓,每個來到這裡的人,會忍不住多看這麼多金銀財寶兩眼,也會有人裝進自己的揹包裡。不過更多的人是在這麼多的金銀財寶面前根本喪失了免疫力。接過被四樓上的乾屍和尚害了性命。而人的心智被迷惑的話,很容易產生幻覺。就像咱們一樣,如果不作出決定肯定會餓死在這裡。
鐵蛋下意識地揉了揉肚子小聲地嘟囔道:“怎麼死也不能餓死,要不都對不起這肚子!”我把封慕晴所說的話和我腦海中原本儲存的所有信息寧邊在一塊,逐漸理出了點頭緒來。先是我們走到三層看到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而後明叔就把四層的糉子引了出來,由於我們已經被金銀財寶迷惑了心智,所以纔會產生幻覺。四層着火,石階不見,一層中遍地的死亡之蟲,一切一切都是我們心中虛構出來原本不存在的事情。古人的手段還真他孃的高!不戰而屈人之兵方位上策。
我暗自轉過身,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這下我用了不小的力氣,只覺得眼冒金星。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一看,果然原本消失不見了的石階還好好的停放在原處,先前濃烈的黑煙和火光也消失不見。只是我怎麼看一層和二層之間連接的石階還是沒有,而且滿地的死亡之從絲絲遊走的聲響依舊不絕於耳。
看我無緣無故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鐵蛋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道:“老胡,你是不是嚇糊塗了?打自己幹什麼?”我看了看鐵蛋,二話不說,照着他臉猛地抽了個更響亮的耳光。鐵蛋捂着臉向後一個踉蹌差點沒被我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大罵道:“你姥姥個驢日的,打我幹什麼?”
我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對鐵蛋說道:“你這回再看看。”鐵蛋環視一圈,欣喜地道:“怎麼他孃的這石階又回來了?”說罷手舞足蹈,一高興就要上三層拿兩樣東西回來。我一把拉住鐵蛋:“你小子別忘記了那還有個大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