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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跑邊轉身朝後看去,只見數不清的墨綠色已經覆蓋了彪子屍體,密密麻麻的叫人好不噁心。\WWw、\鐵蛋拉着我的手一刻不做停留朝着封慕晴她們的位置猛跑。一會功夫就同封慕晴等人會合一處。
封慕晴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擔心地問道:“老胡你沒事吧?”此時身後成羣的屍牤正如開了鍋的潮水一般涌來,哪裡還有時間多做解釋?我朝衆人大吼一聲:“還死不了,再不快跑就真成了屍牤的盤中餐了!”
一行五人拼了命的朝着前方猛跑,接連跑過了三個‘丫’字形的路口,地勢不斷起伏,一會高一會低。等我們跑進第四個‘丫’字形的路口時候,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屍牤遊走聲音已經聽不見了。衆人都累的蹲在地上喘着粗氣,一張嘴,心臟彷彿都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
休息片刻,鐵蛋拿出清水來分給衆人喝了些。我渾身出了一層黏汗,說不出的難受。先前那個被鐵蛋從牆中帶出的屍體的手還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握在腳踝上,劇烈的疼痛使得整個腳掌失去知覺。
我抽出‘夜魔’來,費了好大的勁頭總算是把那隻慘白的手從我腳踝上割了下去。一個烏黑的手掌印下,腳踝已經腫的老高。我又從鐵蛋要了點活血化瘀的藥敷上,這才舒服不少。
身體一直非常虛弱的林小小經過剛纔劇烈的運動,更是難過不已,整個人攤在地上,臉色蠟黃中透着慘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彷彿呼吸對於她來講都很費力氣。封慕晴拿着水壺小心地想喂她喝些清水,她那裡還喝得下。喂進去的清水都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封慕晴急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和鐵蛋都非常擔心林小小,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壓在我的心頭,從一開始的九個人,一路下來還沒有找到成吉思汗的墓穴所在,就已經遭遇了這麼多的危險,只剩下我們這五個人。五個人中林小小看樣子也挺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就這麼看着她。而且乾糧和清水都已經所剩不多,如果再這麼耽擱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葬身於此。
正懊惱之際,明叔忽然指着地上對我道:“胡仔,咱們是不是又走回來啦?”我順着明叔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也不禁吃了一驚。牆邊處赫然散落着一把糯米,這糯米分明就是我揚在地上用來做標記的,難道我們走了半天還當真走了回來不成?可是衆人都是按我說的只走‘丫’字形右邊的路口,即使是這裡真是處迷宮所在,也不能走回原來的位置呀!
鐵蛋看了看牆邊的糯米,一拍腦袋道:“老胡,咱們恐怕是他孃的再一個球體上跑來着,要不然怎麼剛纔地勢一會高一會低的?”我搖搖頭,鐵蛋說的這種情況斷然不會發生,不過這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我又百思不得其解,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中不免暗罵修建這個地宮的人真他孃的歹毒,全都是絕戶機關。
我掏出一顆煙點上,猛吸一口,讓紛亂的思緒冷靜下來,我知道爲今之計切莫不可自亂陣腳,就算這裡真是個迷宮,也定然會留下破綻。我仔細回憶起我們進入這裡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剛纔被鐵蛋一腳踹開的那個牆體爲什麼沒有像之前一樣自動癒合?想必那裡一定是個虛位,說不定就算走出這條鬼道的通路。
我迫不及待地問鐵蛋:“小黑,你知道爲什麼剛纔被你踹開的牆,沒有自動癒合,而是引出了一羣屍牤?”鐵蛋正看着地上的糯米發呆,見我發問,搓着牙花子想了半天道:“你的意思是被我踹開的地方是個機關?”我點點頭:“看來你小子還不笨!咱們休整一會馬上掉頭回去!”
林小小忽然趴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起來。封慕晴趕緊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好過一些。明叔湊到我跟前,小聲地說道:“胡仔,你看她都這樣啦,咱們是不是......”邊說邊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我又何嘗不知在這樣的環境裡,帶着一個重病的病人會大大減少活着走出去的機會,不過讓我老胡幹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答應。
我狠狠地盯着明叔一字一頓地道:“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就先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明叔訕訕地一笑道:“這個、、這個我也是爲大家着想,就是一個想法啦,如果你不同意就算啦。”
林小小隻是乾嘔,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來。封慕晴眼中滿是淚水,回頭看着我道:“老胡,咱們能不能找個其他的通道離開這裡?我怕小小的身體受不了!”
我搖搖頭,如果真有其他的通道離開這裡,我也不願意去招惹成羣的屍牤。可是林小小的身體又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也實在是不適合再冒這個險。一時間當真難以抉擇。
忽然一股子火苗在我們身後燃燒起來,我忙轉身觀瞧,卻是鐵蛋從揹包裡找出一條登山服替換掉了身上沾滿了墨綠色粘液的褲子,火苗正是他燒了褲子發出來的。
帶着溫度的火苗燒的正旺,烤的人身上暖烘烘的,突然我發現,我們身邊慘白色的牆體,在燃燒的溫度下,開始慢慢的融化,滑膩膩的往下流淌着粘稠的液體,就好像夏天賣的冰糕在太陽的照射下融化了一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