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和鐵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的開導,四喜終於同意和我們一起去當地人都視爲鬼門關的陰陽溝裡走一遭,四喜也按我說的準備了應用之物,只是這黑驢蹄子實在不好淘換,只弄到了兩個,四喜又弄到了兩個騾子的蹄子,還說這騾子就是驢子下的,多少也應該作用吧?至於這騾子蹄子對糉子能不能起作用,祖師爺也沒有流傳下來,天才知道管不管用。\\Β⑸.com不過有終究勝過無,也就暫時收了。其他又補充準備了好幾樣東西,二十斤糯米,一路上吃用之物。我又抽空看了看四喜家那把老掉牙的破槍,沒上繡,估計還能用,只是子彈少了點只有三發。我吧這把槍交給鐵蛋,由他帶着,關鍵是這小子膽子大,心也挺細。萬一遇見人熊,或者是大糉子這把槍在他手裡可比在我手裡發揮的作用大多了。準備停當,單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出發了。
這幾天的時間裡,天天有鄉親來看望我父親和乾爹,每天吃的都是小野雞燉蘑菇,鹿肉,野兔之類的,雖說這是鄉親們把我們當成了貴客,都把自己家捨不得吃的好吃的拿來,可也把我吃得直反胃,晚上竟做同一個夢了,夢見我睡的不是熱呼呼的火炕,而是睡在小野雞燉蘑菇上。
幾日以來,我們一直在等待合適地機會,瞞着我父母他們出發。終於這天一早吃過早飯,父親決定帶着英子姑回北京去醫院先治療一下。我和父親說,我還沒待夠呢!你們和英子姑先走一步,我和鐵蛋,四喜還要去山裡打獵。父親勉強答應了我的請求,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要進太茂密的原始深林,否則碰上人熊就危險了。我滿口應承,這他們纔打道回府。
送走父母一行,已經中午,我讓四喜做了點午飯,不過千萬別再做小野雞燉蘑菇了,也不要做什麼野味,這兩天吃的太油膩做點清淡的就好。這倒惹得鐵蛋滿臉的不高興,嘟嘟囔囔地說“這肉多吃點怎麼了?多吃點肉纔有力氣幹活不是?”我嚇唬他說“你丫的可以再吃肉,不過我要告訴你,老糉子就喜歡吃胖人的肉。”
簡單地吃過午飯,我們把準備的東西都清點一遍。我又仔細地想了好半天,確定了沒有什麼疏漏,這纔出發。四喜把她家的馬牽上爲我們託送物資,又從村裡借了三條獒犬,浩浩蕩蕩地向有着鬼門關之稱的陰陽溝出發。
正所謂是望山跑死馬,本來在四喜家院子裡看這陰陽溝的距離並不是太遠。可真走起來時候才感覺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這他娘地怎麼是不遠呢?真懷疑我自己這雙眼睛了。走了兩三個小時,我們已經爬過兩個不算太高的小山頭,四喜不愧是這裡長大的,牽着馬走在前面落開我和鐵蛋好一段距離,三條獒犬從小是四喜養大的,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小興安嶺的餘脈綿延起伏,整個人置身在這原始的森林裡,整個人都變得渺小起來,沒過腳面的落葉,踩下去軟綿綿的,走起來十分吃力,可四喜一點沒有累的意思,一直走在前面,走了這麼長時間,我感覺腿痠酸的,不過還能跟的上四喜,苦就苦了鐵蛋,本身它的噸位就比較重,踩得自然比我們深,翻過這兩個山頭已經是氣喘吁吁,一喘氣就跟以前鐵匠鋪子里拉的風匣子一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我問鐵蛋“你丫的還能走動不了?要是實在走不動了,就歇歇。”四喜回過頭來,看見我和鐵蛋在那站着沒走,挺大的嗓門喊到“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走個道也抽筋拔骨地,快走啊,天黑之前還得翻兩個山頭呢!”鐵蛋呼哧帶喘地說“大妹子,要不咱休息一會?再不讓我騎馬走一段?”英子說那可不行,這馬在這林子裡走更費勁,你快消停地走得了,這林子裡不等太陽落山就黑了,你要再默默唧唧的得哪天能走到陰陽溝?”
我問四喜,在你家院子裡看這陰陽溝離得不遠怎麼走起來這麼他娘地遠呢?四喜說“胡哥你什麼眼神?陰陽溝離俺們這少說也要三十里地呢。就是林子里路吧好走,你才感覺離着遠。”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據說這山上還有人熊,雖然我們有把破獵槍,還有三隻獒犬,但是也不敢大意,於是催促着鐵蛋“小黑,你他孃的也別太娘們了,吃人家小野雞燉蘑菇時候怎麼沒見你丫的慢了呢?”鐵蛋老臉不紅不白地說“老胡,你也別總拿小野雞燉蘑菇說事,咱以前是幹腦力勞動的,和四喜妹子革命分工不同。這走山路也算得上是人家特長不是?”我說得了吧你可,你丫的以前和你師父不就是一江湖騙子麼?還他孃的腦力勞動。
鐵蛋被我把老底抖了出來,老臉稍微紅了一紅,說了句“好漢不提當年勇”又開始吭哧吭哧地拉着他的破風匣子走起來。邊走還邊小聲問我“老胡,咱們這次實習,順便摸兩樣冥器出來吧?”我心頭一驚,好你小子,說是救死扶傷才倒斗的,沒想到你丫的竟然是爲了那古墓裡的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