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玉對視一眼,都是滿臉驚訝,這大鼓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固然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但這裡竟然還有別人,也是我們所沒有想到的。
那人背對着我們,看不清是什麼人,我和秦玉小心地爬下斷崖,好在這斷崖雖然落差較大,並不陡峭,我們兩個下了斷崖,這時離的近了,再看那道從天而降的亮光,卻好像有些虛幻,而且光芒中那面大鼓,居然也時隱時現起來。
秦玉擡頭看了片刻,忽然脫口道:“我知道了,這面大鼓並不是真實存在,而是從上面的亮光折射下來,它應該是在……”
他話音未落,前面那人忽然轉過身來,伸手放在嘴邊,低聲道:“噓,別吵。”
我這纔看清這人,原來竟是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女子,秦玉看到她也是大爲驚訝,愣了半天,指着她脫口道:“是你,你、你……原來你也……”
黑衣女子雙手叉腰,瞪起眼睛,伸手一指秦玉,秦玉居然就捂着嘴不敢在說話,還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看的奇怪,看秦玉這樣子明顯是認識這個女子,而且這女子看到我們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和表現,難道說,他們早就是串通好了的?
秦玉小跑着到了近前,我也沒吭聲,跟他走了過去,但越往前走,光芒就越刺眼,同時那面大鼓也變得更虛幻了,再走近一些,我驚訝的發現,那大鼓果然不見了。
在地面上,只是一片較爲平整的石地,但這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極爲甜膩的香氣,我以爲是女子身上的氣味,但仔細聞了聞又覺得不對,這香氣香的怪異濃烈,這女子若是來這古墓裡做什麼事情,怎麼會在身上用這麼濃的香水?
秦玉在走到那片石地還有幾米外的地方站住了,就見那女子並不理我們,而是仔細的在地上好像尋找着什麼,可從我這裡看去,那地上光禿禿的都是些石頭。
看了一會,我有點沉不住氣了,但還沒等我說話,秦玉就已經往下面走去,誰知他腳下突然踩空,一個跟頭就摔了下去
,一路踩翻無數碎石塊,只聽嘩啦聲不絕於耳,秦玉骨碌碌到了下面,一個狗啃屎的姿勢就趴在了地上。
我急忙追了下去,跑到秦玉面前正要去扶他起來,誰知腳下忽然踩到什麼東西,只聽一聲又輕又脆的碎裂聲,我低頭去看,卻就在這時,那漫天的光芒竟忽的一下消失了,周圍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我頓時傻眼了,這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惱怒至極的叫聲。
“秦胖子,每次出現你都壞我的事,我跟你沒完!”
我面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卻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夾雜着秦玉狼哭鬼嚎,我舉起手電想看個究竟,這纔想起來,剛纔那光芒消失的時候,我們的手電也詭異的滅掉了。
我急忙重新打開手電,這次亮了起來,可不知怎麼,我卻覺得手電的光線弱了許多,就好像電力不足一樣。
不過藉着這光亮,我也看清了面前發生的事,秦玉居然被那黑衣女子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雖然看着沒什麼大傷,可也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你幹什麼!”
我趕緊跑了過去,這時黑衣女子已經放手,秦玉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攔住我說:“沒事沒事,一點誤會而已,我們認識,這位、這位是……”
“一點誤會?”黑衣女子再次叉起腰,揪着秦玉的耳朵罵道:“秦胖子,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這裡,馬上就快要找到那東西,讓你就這麼給弄砸了,你還說只是一點誤會?信不信我把你扔回那條河裡餵魚!”
我吃驚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條河,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河裡上來的?”
黑衣女子鬆開秦玉,這纔回頭看了我一眼,卻沒回答,哼了一聲說:“怎麼樣,那條大魚好玩吧,不想被丟回河裡就老老實實的,等我辦完事,再跟你算賬。”
後面這句話是和秦玉說的了,她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我們,從地上撿起一面樣式古樸的鏡子,臉上露出痛惜的表情,查看一番後跺腳道:“秦
胖子,死胖子,圓光古鏡碎了,你怎麼給我賠!”
秦玉面露疑惑,看着她手裡的鏡子,撓了撓頭說:“這個……”他一邊說一邊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詢問那鏡子到底是怎麼碎的。
我苦笑着對黑衣女子說:“不好意思,你也別罵他了,剛纔是我不小心給你踩碎的,要賠,我賠你好了。”
“原來是你!”黑衣女子跳了起來,秦玉忙解釋道:“哎呀你看,我這個兄弟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在這做什麼,你看,這個鏡子嘛,要不我賠你兩個唐代的?不,漢朝的,不,秦朝的,這總該行了吧?”
“呸,我這鏡子舉世無雙,你就是把秦始皇他老婆的鏡子賠給我也沒用,該死的,就差一點……早知道不如讓你在河裡淹死……”黑衣女子憤憤的瞪着我說。
我聽出了她的意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剛纔在河裡……是你救了我?”
那黑衣女子哼了一聲沒說話,秦玉一拍腦門,大驚小怪的說道:“哎呀呀,原來是你救了我們,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別說一個鏡子了,有時間的話你去我家裡,看中什麼哪什麼,我絕對不會心疼……”
黑衣女子翻了個白眼:“你胖的跟豬似的,我才懶的救你,我只是見那河水有異,就下去看看,順便把他撈了上來,根本沒看見你。誰知道偏偏是這傢伙壞了我的事……”
秦玉和我面面相覷,我心裡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救我上來的是這個黑衣女子,看來救秦玉的另有其人。可這女子弄一面鏡子在這裡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秦玉小心翼翼地再次提出這個問題,黑衣女子似乎並不過於防備他,沒好氣地說:“兩個笨蛋,你們難道沒發現現在和剛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她這一說,我才忽然想起來,剛纔鼻子裡聞到的那股濃烈甜膩的香氣,忽然不見了。
我正要問個究竟,手裡的手電光卻突地大弱,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滅掉。
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