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寒久經荒野探險,受傷無數,早對疼痛有了免疫力了,可是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還是讓秦雨寒悶哼了一聲,那種疼痛彷彿從靈魂深處蔓延出來一般,讓人無法忍受。
幸好那血紅色的蟲子咬了一口後迅速縮回,所以也只疼了那麼一下。
接着,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那隻血色巨大的肉乎乎的蟲子,真不知道這蠢呼呼的蟲子能檢測出什麼來。
然而,下一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血色的肉蟲在吸了秦雨寒的血後,突兀的一陣顫抖,隨即身體竟然迅速鼓漲起來,那蟲子似乎也覺得不妙,不由得嘶嘶作響,然而,那鼓漲的速度實在太過劇烈,就在大家驚呼及蕭毅的啊呀之聲響起後,血色肉蟲嘭的一聲炸成了一團血霧。
蕭毅震驚的看着那一團血霧,嘴脣不斷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雨寒被姜媚扶下祭壇,看着蕭毅的樣子,不禁詫道:“蕭老先生,抱歉毀了你的東西,不過您這麼害怕,是知道了些什麼?”
蕭毅聽到秦雨寒說話,這才恍然過來,急道:“公主,你這體制怎麼跟我們村中那些變異了的村民體制一樣,只是你這體制更是爆裂無比,兇猛異常。這種體制,蕭家琢磨了數百年之久都沒弄清楚緣由,甚至到了現代,連最先進的中西醫都試過,都無從解釋這詭異的變異。”
秦雨寒一聽,心中更是堅定了,那地宮之中,隨侯之珠一定就在裡面,唐代秦嶺地震地裂,或許已經將地宮震出了裂縫,這村中村民一定是受到隨侯珠的影響才產生變異的。
想到這,秦雨寒不禁笑笑:“蕭老先生,如果村民變異跟我這體制一般無二,那就好解決了,我此來開啓秦皇秘藏,爲的就是徹底解決這個麻煩的問題。”
蕭毅一愣,道:“秦皇秘藏之中有可解此變異之物?”
秦雨寒點頭道:“八九不離十。”
蕭毅聽罷,重重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這樣,老奴勢必要跟隨公主進入地宮一行,這思輞村村民,如果能恢復清明,或許思輞村還有繼續延續下去的可能。老奴身爲大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雨寒一聽,欣然道:“那感情好,有蕭老先生同去,或許我就更有把握了。”
其餘衆人俱都高興異常,這老頭子神神鬼鬼的,或許有些本事也說不定。
就這樣,衆人做了最終決定,修整三日,三日之後,進入秦皇秘藏,揭開千古謎團。
修整三日之間,劉國一直忙於跟蕭毅溝通,製作了許多傷藥,並且全力將發仔,吳飛及自己肩頭的傷勢修復。
這蕭毅自那日劉國舞起長槍之後,對劉國客氣多了,再加上幾日來,劉國所展現出來的見識多廣,包括草藥方面,那蕭毅原本就是善於醫道之人,跟劉國多方探討,竟開始有了相見恨晚之感。
而秦雨寒則開始長期的閉目冥想,腦海中開始回憶所有關於陰煞七絕陣的點點滴滴,思索着各種可能的情形。
吳飛萬顯和姜媚開始做各種籌備,包括去地宮所要攜帶諸般設備。
其實每次探險,他們的裝備都會準備的很充足,然而每次都幾乎會有突發狀況,一番瘋狂逃命之後,就全都成了光桿司令。
所以這次準備,全都是小巧的自己能隨身攜帶不會佔用空間的一些救命小工具。
反正這裡荒村野嶺,也實在沒什麼可帶的。甚至連手電,也只有蕭毅那裡有一隻現代家用的手電筒,最終也被收起來,聊勝於無。
最奇怪的就屬發仔和李二鵬了,原來見到姜媚總會有些古怪的發仔,似乎像變了個人一般,一直避着姜媚,反倒纏上了李二鵬,發仔似乎很喜歡聽李二鵬講些歷史上的事情,原本李二鵬還幫着吳飛等人準備些吃的,後來被髮仔纏住,乾脆躲起來不知道聊些什麼東西去了。
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似乎對此視而不見,各自忙各自的。
忙忙碌碌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三天之後,發仔胸口基本上已經無大礙,這蕭毅與劉國合力搗鼓出來的法子,真是立竿見影見神效了。包括原本吳飛胸口那個傷口以及劉國雙肩的傷口,均恢復的已無大礙。
一切準備妥當,衆人整裝待發,再次聚集到了蕭家石洞之中。
蕭毅鄭重跪在祭壇之前,三叩九拜之後,站起身來,指着另外一邊衝着萬丈高崖的洞口說:“秦皇秘藏入口便在這斷崖之處。”
說完,來到巨大洞口之旁,在一側石洞壁上拍拍打打,突然一處石塊鬆動,蕭毅一把拔出石塊,那面石壁一塊巨大的石板頓時咔咔作響,蕭毅拽住石板一側,手臂用力,轟隆隆將巨大石板拉開,裡面竟然整整齊齊排着一排巨大的木質風箏。
蕭毅指着木質風箏道:“此乃風鳶,按照先秦時軍隊之中攻城利器仿製,沒有這東西,無法下去這百丈懸崖,秦皇秘藏在這百丈懸崖之下,所以,這是第一道門戶。”
吳飛愕然道:“你今天才說,怎麼不早點說,我們也可以檢查一下這玩意是不是還好使啊。”
蕭毅鄭重道:“蕭家歷代祖訓,不到最後時刻,此物不得示人,以防有不軌之徒,偷下懸崖。”說完,看向秦雨寒,頓了頓道:“這些風鳶都是好的,蕭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檢查這些風鳶,若有損壞者必然早已更換了。公主請放心。”說完,自己帶頭上去拽出一隻巨大的木製風鳶,解說了如何使用。
解說完畢,又道:“這裡風鳶一共二十架,所以大家自可人手一架,兩人一架重量太過,或許有危險。至於降落地點各位只需按照老奴所講的操作方法,不出大的差錯,大家降落地點不會超過百米。”
秦雨寒皺眉看着洞口外面懸空無底的百丈懸崖,問道:“這麼多年都沒人下去過,滄海桑田變換,那裡會不會已經物是人非了。”
蕭毅搖了搖頭道:“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那裡是真正的未開化之地,沒人去過。除了當年那個方士以及修建地宮之人。然而不用老奴解釋,公主也當知道,那些工人最終難逃殉陵的命運。”
秦雨寒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其他人道:“這是第一道難關了,我們絲毫不知道那百丈懸崖下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所以,這第一關就是在賭。還記得玲瓏大人說過的話麼?如果沒有超人之智,又沒有驚人之力,又或者傻人之運,去了也無用。現在,讓我們看看那我們是否有驚人的傻人之運吧。”
吳飛來到秦雨寒身旁笑道:“這個放心,我這人一向有傻人之運。來吧,多思多疑,下去再說。”說完,一把抽出兩架風鳶,遞過一架給秦雨寒。其餘人也不多說什麼,紛紛自己抽出風鳶,做好準備。
一排風鳶站在巨大的山洞口,衆人互相看了看,再無猶豫,吳飛看着秦雨寒,點了點頭,隨即兩人猛地一腳蹬地,破空而起,呼啦啦一聲飛出了山洞。巨大的風鳶帶起狂風大作,兩人彷彿大鳥一般迅速向懸崖下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