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見棚子來勢兇猛,刷的一聲,將手裡的槍再一次撩了起來。我以爲何琳琳這是要動真格的,剛剛的那幾槍我可是真真的看在眼裡,就她這槍法,要是揍棚子,棚子連自己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我趕緊一拉何琳琳的南部式,何琳琳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拉我幹嘛我又不打他,趕緊準備好,你看他那眼神,早就不受控制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何琳琳說:“這是個好事兒,我們兩個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沒有一點兒問題,這也就說明咱們這是安全的,等一會兒彭遠征接近我們之後,他就會脫離了那磁場的限制,我們想辦法將他制服,讓後再想辦法把他弄醒”
我點點頭同意,還是何琳琳想的周到。棚子的來勢胸悶,但是與何琳琳也並沒有逃走,事實上我們兩個也根本不需要逃走,因爲以棚子的能力,就算是給他喂點兒興奮劑,也不可能是我與何琳琳的對手。
何琳琳我們兩個遠遠地隔開,與棚子呈八字之勢,我們的前面是疾走過來的棚子,而我們的身後則是成千上萬的行屍走肉,它們在兀自做着它們的活動。何琳琳朝我點了點頭,暗示我要時刻注意四周的情況,我當然瞭解,雖然現在那些鼠精還似乎是忌諱什麼一般,不敢對我們所有行動,但是誰也保不齊一會兒可能會趁我們不備全都一擁而上,到那時候可能後悔都來不及了
雖然是何琳琳朝着棚子開的槍,但是棚子卻直接避開了何琳琳,有選擇性的朝着我直奔而來,不過這也正合我意,因爲何琳琳雖然身手不錯,但她畢竟是女人,棚子正常的時候,何琳琳還能勉強的佔個上風,但是現在棚子發起狂來,看他那眼睛就是貓見了耗子似的,正是六親不認的時候,這種狀態下,何琳琳沒準會吃虧的
雖說此時已經到了70年代末,但是畢竟我也是從小習武之人,雖然說在這山裡遇到危險,或是追狼打兔子啥的,不講究套路的亂拼一氣,但此時我還是紮好了馬步,靜等着棚子過來。卻不料棚子在距離我五步左右的距離之時,一瞬間轉身直奔何琳琳襲去
棚子的這一個動作是我所始料未及的,同時棚子的這個動作也讓我大吃所驚,因爲這麼長時間以來,棚子所給我的感覺並非是這麼狡詐的,他是一個憨厚的人,這種做法不像是他所能夠做得出來的,聯想到剛剛棚子在地上撿起石頭朝着自己的頭頂砸去的這件事兒,頓時間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難道說棚子真的是被什麼東西通靈入竅了
雖說棚子的這個狀態是我所沒有料到的,但是何琳琳卻一直都在準備着,見棚子朝着自己撲來,何琳琳早有準備,她將那南部式的槍管往後一擺,那槍身本是吊在她身上的,所以她這麼一擺,那槍倒也聽話,順勢就朝後晃去,隨着棚子追上來的步子,何琳琳進進退了兩步,膝蓋稍稍一曲,我看的清楚,何琳琳這是要出招了
果然棚子撲了一個空,因爲何琳琳早在棚子撲過來的時候騰空而起,何琳琳的跳躍力雖然不像是明清武俠小說裡面說的飛檐走壁那邊厲害,但卻也並非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在她跳起來的一瞬間,我便知勝負已定何琳琳在空中順勢轉身,一個千斤墜便砸了下來,棚子躲閃不及被何琳琳一腳劈中了肩膀,便一頭摔了下去。
我趕緊跑了上來,將棚子扶助,何琳琳說:“雖然現在他暈了過去,不過這裡面的事兒,咱們也弄不清楚多厲害所以還是小心爲上況且”她回過頭看了看方紅,見方紅此時正在剛剛棚子幾人所處的地方神志不清的呆呆的站着
我知道何琳琳是在擔心方紅的境況,特別是經歷了剛剛棚子自殺式的一幕,那地方究竟有什麼魔障,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如果方紅在那裡陷得時間太久,也不定會出什麼差錯呢
正想着,棚子咳嗽了一聲,慢慢的醒了過來,好在棚子醒過來之後啥都明白,和剛剛看起來判若兩人,估計是明白過來了。何琳琳問棚子剛剛遭遇了什麼情況。
棚子說:“那地方和別的地方不同,因爲那裡沒有這些鼠精操控的屍體,我和方紅打算過去看看,走着走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何琳琳點點,問我:“你怎麼看”
我搖頭,心裡說,這我哪兒知道,爲今之計是先把方紅拉回來,何琳琳知道我的想法,她說:“現在我們確實是應該趕緊把方紅拉回來,但是咱們不能貿然前進,所以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意見或方法”
我說:“咱倆之前不是商量來着,你說這可能是因爲磁場的影響,雖然我也相信這是因爲磁場太強,對人的大腦造成了刺激,使人致幻或失去意識,但是也不排除可能存在其它的因素在作怪,所以我現在也沒有具體的辦法,知識我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探測到這磁場干擾的”
棚子說:“這你不早說,別的事兒本司令幫不上啥大忙,這事兒小菜一碟啊”
我擺擺手,對棚子說:“您老人家快歇會兒吧,您忘了我們剛剛廢了多大勁兒才把你弄回來,你要是再過去,我可不管你了”
棚子說老杜你這就不對了,你這是裸的人格歧視啊,還說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爲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呢,再說了他老人家還說過全國各族人民是一家,咋着咱們都是大漢族的,你還信不過我彭遠征了
我心裡話,您老人家啥時候靠譜過,但嘴上沒說,因爲何琳琳白了我一眼,我估計我要是再跟棚子頂下去,何琳琳就要發飆了。
棚子說:“前段時間,咱們還沒進山的時候,天氣不好,隔三差五的颳風下雨,動不動還打個雷,搞得我的收音機總是刺刺拉拉的收不到信號,我就拿着這破玩意去找章老邪乎章老邪乎說這是因爲天氣的原因對收音機的信號造成了干擾,我就連帶着請教了一點兒知識,咱不是好學嘛,後來聽說電磁場也對這信號有影響,我尋思着,你們要檢測這電磁場的強弱,打開收音機試試不就得了”
棚子的一番話說的我目瞪口呆,他說的確實在理,但問題是,這深山老林的,荒無人煙的,周圍不是大石頭就是那些鼠精操控的行屍走肉,我們上哪兒找收音機去我無奈的看向了何琳琳,何琳琳作爲一個海歸派,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價值行事法則等都和我們有所差異。況且何琳琳經常探險,帶着收音機有時候也是一種消遣
但何琳琳朝着我攤攤手,意思很明顯,她沒有我頓時心情再一次沉重起來,沒有收音機棚子的這話就等於放屁
棚子見我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知道我在爲這收音機的事兒犯愁,棚子說:“老杜你別急呀,你們都沒收音機,我帶着呢”
聽棚子這麼一說,我來了精神:“在哪兒呢”
棚子從背上將登山包取下,便在裡面翻騰着,邊說:“來時候本司令帶上這麼個東西,本來是想沒事兒的時候聽聽新聞,瞭解瞭解國家大事兒,結果一忙起來,把這茬忘了,這收音機就沉到包底兒去了”
翻了一會兒,棚子從包裡取出來一個東西,我一看,果然是一個收音機,那時候的收音機一般都是大的,像這種小的,一般人買不起,棚子這個是他超一個外國人買的二手的,大概有飯盒大小,常常拿着出去顯擺
我從棚子手裡接過這收音機,卻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對,仔細一看,這收音機是溼的,不時間還有水不斷的滴出
這收音機放在棚子的登山包底,我們來的時候帶了幾張油紙和塑料袋,但是全都用在了有用的東西上,比如我們從日軍秘密基地裡弄出來的那副古畫和鬼棒槌,還有我們這一路上的食物等。
我心道,這溼的東西可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