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緊張並非是杞人憂天的,雖然說何琳琳自身本是陰家門之人,而且之前那狼王在與我們糾葛的時候也曾放水,沒有傷及我們的性命,但是按照我們的猜測,這狼羣畢竟還是這幽王墓的守墓者,而且它多半應該是和這些鼠精們是一夥兒的,這樣的話,即便是狼王有心放過我們,但在這些鼠精強烈的要求下,難道這狼王就不會妥協他們還會窩裡反不成
我只能抓住一個空隙稍稍的想一想這事情,因爲這些鼠精的攻擊太過於猛烈,剛剛一會兒的功夫,我的褲子已經被抓破了好幾個大窟窿,而我也顧不上許多了,從後背上將這把九九式輕機槍摘了下來,握着槍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這些朝着我衝過來的鼠精就是一陣猛拍
要說這狼羣就是不簡單,這狼羣來的速度簡直比老鱉還要快,從我們聽到那狼王的吼叫到這些狼羣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期間僅僅不超過30秒的時間,但還沒等我明白過來,呼的一下子,一陣風從我的身邊吹過,我只覺得我的頭頂上一閃,腳下落下了一大片陰影,我眨了眨眼睛,只見一個白色的巨大身影落在了我的眼前,它落地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且也完全沒有理會我們,剛剛一落地,我就由內而外的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霸氣,那種王者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任你是狼族還是鼠類或是人類,都會不自然的爲之觳觫。所以在我的驚訝之餘,那些鼠精也不出意料的紛紛向後閃去
隨着這狼王的駕到,一羣狼呼嘯着像是二戰時期的諾曼底登陸時期的盟軍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毫無準備的鼠精衝來
一時間,山谷中老鱉的咆哮、狼羣的嘶吼、鼠精的吱吱聲,還有我們聲嘶力竭的吶喊,到處都是激戰的場景,到處都在流血這狼王還是幫了我們,而且毫無預示的就加入了戰鬥。狼羣的戰鬥力我們自然領教過,要是和老鱉比起來,還是狼羣更勝一籌,此時三眼狼王又帶來了不下千皮野狼,所有的狼都殺紅了眼睛,只要是鼠精沾到了狼的爪子上或是牙齒上,瞬時間就會被撕得粉碎
但是即便狼羣和老鱉加在一起,此時的數量也不過是四五千左右,但鼠精的數量卻遠遠不止這些,鼠精雖然個頭小,但是數量實在太多,因此其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處於上風的。
此時突然我發現這些鼠精的陣型似乎又恢復了原樣,現在依然有條不紊的朝着我們發起了進攻,我們四個人被狼羣和老鱉守衛的嚴嚴實實的,所以一時間也能夠騰出空檔來觀察四周的情況。細看之下,我發現這些鼠精原來並非是毫無章法的朝着我們攻擊,原來在這羣鼠精之間也是有一個領頭者,看來這就是指揮所有鼠精進行戰鬥的鼠精王
爲今之計,若想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看來只有先將這隻爲首的鼠精打掉才行但是問題是,這隻鼠精已經被那羣鼠精們圍得嚴嚴實實的,憑我們現在的能力來說,我真的沒有實力能夠靠近了它,並且將它殺死
我一愣神的功夫,這狼羣和老鱉也竟然無法完全堵住鼠精,那些鼠精此時已經涌了進來,朝着我們四個人繼續攻擊
棚子大喝一聲,說道:“老杜,這些耗子精太他媽多了,本司令這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了能不能想想折呀港澳臺還沒有迴歸,印度人民還在玩兒雜耍,非洲人民還在打獵,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還沒有發展起來本司令怎麼能夠安心的就死在這兒呢還有很多大事兒等着我去辦呢”
我說:“棚子你丫存心找樂是咋着你死不死,港澳臺照樣得迴歸印度人民玩兒雜耍,你管得着嗎非洲人民打獵那是人家的民族風土,你這身爲中國公民,還想隔着大洋去幹涉人家非洲的內政是咋着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有小平同志把握好方向盤就得了,你不夠格,你連掛檔的資格都沒有,頂多能噹噹油燒,不過我倒覺得像你這點兒爛油燒到哪兒不是燒,不如就燒在這裡得了”
何琳琳與方紅兩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的,偏偏這個時候聽着我跟棚子在逗悶子,方紅說道:“你們倆能不能消停會兒,這都到什麼節骨眼兒上了,你倆還尋開心呢”
何琳琳早知道說我也沒用,索性也不再說我了,只顧着處理自己眼前的這些鼠精。我突然想起來,自從展開混戰以後,那隻小鼠精就沒有見到,也不知道它跑到哪裡去了
我問棚子:“看到那隻小鼠精沒有”
棚子搖搖頭,他說:“這我哪兒知道呀它不是跟你好嗎,一直不都跟着你,老杜要我說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這小鼠精從理兒上來說,那是幫着咱們度過難過,但是從它們耗子的角度來說,它這屬於叛變,你知道叛變在咱們這兒是多大的罪過不咱這麼人性化的主義都容納不了叛變,那要是要接受人民的審判的,我估計這小耗子多半也是被它們同夥兒給綁回去了,說不準呢直接就給弄死在哪兒了”
棚子這話說的頭頭是道,聽着好像是這麼一個理兒,但細細想想,我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爲這隻小鼠精的靈活勁兒可遠非那些大鼠精能夠比的,而且我也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着,這個小鼠精似乎是有意躲到了哪裡,我總覺得它還一定會回來似的
戰鬥已經升級到了刀刀見血的地步,我眼前這隻三眼狼王渾身的白毛已經幾乎被血染成紅色,它依然威風凌凌,沒有一絲凌亂,傲然的王者風範頓時躍然我的眼前。我不知道這血是它自己的血還是那些鼠精的血,但是這隻狼王的戰鬥力再一次讓我驚訝,因爲面對這麼多的鼠精,即便是一隻老虎,恐怕現在也支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