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一切,此時擺在我們面前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說心裡話,我現在竟然開始懷疑是否真的存在兩個盜墓賊。他們真的就是在暗處監視我們嗎按照我們現在的推斷來說,是應該真的存在這樣兩個人的,他們躲在暗處遲遲不肯現身,而且一直在給我們使些陰損的招式,目的就是爲了致我們於死地。
但如果反過來想,這樣的情況雖然可能存在,但卻有八成是不成立的。爲什麼我要這樣說雖然我並非是盜墓的,但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經歷了那段軼事,從而順利成章的成爲了驅靈人。他雖然跟着大帥和少帥打了幾年仗,但是西安事變以後,他卻真的隱退過起了驅靈人的生活。這段事兒此前我一直沒有細說,我爺爺杜大腸當年走四方的時候一邊在尋找解開我家族詛咒的方法,一邊也在履行驅靈人的職責我爺爺的記事本上面記錄着驅靈人的職責“守天下之墓,逢墳掃墳,逢墓守墓。”前面也曾經解釋過,驅靈人如遇大墓必入古墓,但入古墓後卻並非盜墓,而要守墓。所謂的守墓就是完善古墓中的機關陣法,如果遇到盜墓賊,必要時可能還要與之進行搏鬥
但現在要說的並非是驅靈人的責任,我爺爺當年可不單單遊訪了一些名山大川,很多小山小谷也沒少去,自然進入過不少古墓,也和不少盜墓賊打過交道小時候,他曾經講故事一般的給我講述過那些經歷,所以我完全清楚這些古墓中都有些什麼深入古墓中的危險係數一點兒也不亞於參軍打仗所以,盜墓賊這一行是一個要命的職業,時刻都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是哪天兒背了運,這命可是說丟就丟了的。
同理,作爲盜墓賊不可能不曉得這盜墓的風險所在,而盜墓賊的原則也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高的利益。如果在此處真的存在着兩個盜墓賊,並且他們也已經認定了我們就是他們的同行,那麼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絕不會現在下手弄死對方。此時對於一般的盜墓賊來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其一就是待我們進入古墓盜得寶器出來之後,將我們在半道上殺死,然後取走我們身上所得得的墓中寶物,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其二就是把我們當成炮灰,專門在前面給他們趟雷,等到我們進入墓穴之後,再想辦法將我們弄死,然後獨吞寶物可眼下的這兩個人卻沒有選擇第一條路,也沒有選擇第二條路,而是選擇了最直接也是最傻的方式,那就是現在將我們弄死
我想事情絕非是這樣簡單,於是又把心中的想法講給了方紅棚子二人,方紅聽後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些什麼。而棚子卻比較率真,他說道:“老杜,不是彭司令我說你,很多時候很簡答的事兒,你非想的那麼複雜要我說,這件事兒本來就很簡單,就是那兩個盜墓賊看到了我們和狼羣搏鬥的場景,知道你我二人絕非等閒之輩,他們擔心一旦到了墓室之中,反而會受制於我們,所以纔打算提前動手借狼羣之刀,致我們於死地呀”
雖然我還是不由得會那樣想,但棚子的話似乎有些道理。方紅說:“咱可說好了,雖然你們是迫不得已,但真到了那時候,要進古墓你們進,我可不進去,我到這裡來可不是幫着你們盜墓的”方紅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顯然她是認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是自打我們進山以來,準確的說是自從方紅昏迷醒來之後,我就總是隱隱約約地感覺着她和之前不太一樣。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我一時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棚子說得對,我就是想的太多。也許那兩個盜墓賊就在這所秘密基地當中,但此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躲在何處,有了剛剛被迷惑的經歷,我們現在也不敢再大意
此時夜已經深了,我擡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那月亮正明亮,我看那月亮右邊圓,左邊稍微有一絲弧線,看着像是一張被啃了一半的大餅,在老黃曆上這叫上弦月,我閉上眼睛暗自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剛好是初七。我從地上撿起我的登山包,將手裡的工兵鏟放了進去,又是多半天沒進一粒食和一口水,經歷了一番的磨難,此時腹中稍稍感到了一飢餓。
我順手從包裡將壓縮餅乾拿了出來,走的時候在西窪溝順的那幾棵大蔥,白天的時候我和棚子騎着老鱉已經造乾淨了,現在包裡只剩下了幾個芥菜疙瘩鹹菜。我將鹹菜拿出來,一人分了一小塊兒,然後又每人分了一塊壓縮餅乾。我說:“現在這條件艱苦,湊合着填飽肚子要緊。”
棚子從我的手上接過鹹菜,他咬了一口說道:“這芥菜疙瘩雖然鹹的慌,可總比啥都沒有強吧誒,你別說,我現在吃壓縮餅乾就鹹菜就跟吃山珍海味似的。”棚子咬了幾口鹹菜,又咬了一口壓縮餅乾,他繼續說道:“我真後悔,咱們從西窪溝走的時候要是帶上幾張白麪大餅就好了,哪怕沒有白麪大餅,帶上幾個棒子麪窩窩頭也行呀唉,老杜,說說,啥叫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
我一邊將手裡的壓縮餅乾分給方紅,一邊說道:“你這就叫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多虧了他老人家領導工人階級革命,帶領農民抗爭,纔有了咱們今天的好生活現在這才吃了幾天苦呀,你就唉聲嘆氣的抱怨個沒完,當年這八路軍打鬼子鬥日僞的時候,很多人是連口豬食都吃不上呢,人家不也照樣幹活嗎怎麼着,前段時間那五講四美三熱愛白學了,你就不能當做是體驗體驗老一輩革命家的生活嘛,咱也全當時憶苦思甜了。”
我和棚子嘰嘰歪歪的胡吹了一氣,此間方紅一直坐在一邊,沒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方紅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我吸了一後氣,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天空中飄過了一片雲,拂過了明月星辰,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時間,此時大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我擔心夜深了以後,那躲在暗處的兩個傢伙會會再一次對我們進行攻擊。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這種防不勝防的,就更要倍加小心的防備着。我對棚子和方紅說:“我們不能老在這兒呆着,這樣一來只會止步不前,二來那躲在暗處的還指不定算計着咱們什麼呢”
方紅說:“前面的建築也很多,我們不如再往前看看吧,還是找一個屋子呆着心裡踏實點兒”
我們三人從地上站起身來,繼續向前摸去,由於此時的天空月明星燦,所以我們都沒有打着手電。這條筆直的大道旁邊多是幾十年的樹木,令人疑惑的是,一些樹上竟然也稀稀落落的掛着一些鏡子。這鏡子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我實在想不清楚,但我想這應該是用來辟邪的吧
我見這樹上掛了許多的鏡子,也許是一時間心血來潮,竟然直奔前方,從那樹上摘下了一面鏡子,打算看個仔細,但卻發現這鏡子也沒有什麼尋常的地方,但我想在這地方既然到處都懸掛着鏡子,那麼必然有其特殊的意義,拿上一面放在身上,也許並無壞處,便就勢將這鏡子放在了登山包裡。
棚子見我從樹上摘了一面鏡子放在了包裡,不知何故,但當着方紅的面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啥都不懂,於是便也效仿我的樣子,走到另一棵樹旁,從樹上解下了一面鏡子。他對着鏡子照了很久,又是哈氣,又是聞味兒,最後也將這面鏡子一同塞到了登山包裡。他說:“這鏡子可是有至少三十年的歷史呀,而且沒準還是個洋玩意,我看多半就是小日本從家鄉運過來的彭司令我今天一來是繳了日本人的東西,二來咱拿回去給章老邪乎做個研究也不錯。沒準這研究做好了,中央一高興,就把他重新提拔上去了呢”
棚子的嘴上沒把門,一邊說着,一邊問方紅是否要弄一面鏡子做紀念,但卻被方紅委婉的拒絕了,棚子也只得作罷
此時我站在地上發現東北方位隱隱約約似乎是有着一排的建築,那邊似乎是一處小樹林,但林子卻並沒有完全遮住那片建築,我出於好奇,竟然走在前面,將棚子和方紅二人也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