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琳琳走了過來,她從我的手上拿過那還溼漉漉的收音機放在眼下看了看,然後熟悉的將收音機的後蓋摳下來,我見這收音機雖然不大,但是屁股後面確實用一節一號電池作爲電源的。此時棚子收音機裡面的電池早已經沾水發生了化學反應,電池已經出現了膨化狀態,而且從電池的內部不時間還有一些白色的物質流出,看樣子這收音機也是接近了報廢的狀態。
何琳琳將那節電池扣了下來,我們那個時候用的電池還都是中華電池,何琳琳拿着收音機空了空水,然後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了一節電池,我不知道何琳琳的電池是什麼牌子的,但是上面寫着一連串的字母,估計也不是國貨。何琳琳一邊換電池,一邊說:“之前這上面的電池沒電了,其實用這收音機來做驗證磁場的情況也不需要收音機就是好的,主要能通電就可以了”
何琳琳說着,便將電池安好了,之後她打開了開關,我們離開聽到了一股強烈的電流聲,“唰唰”的響個不停。
何琳琳說:“這種響聲說明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十分偏僻,普通的數字傳輸信號已經無法傳達到這裡,所以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收聽到任何節目,這也表明這個收音機確實很耐用,畢竟在水中泡了這麼久,空幹水上好電池電路板居然沒有燒壞”
我說:“你既然指導這水沒幹,電路板可能會被燒壞,爲什麼不等等再上電池”
何琳琳看了看另一邊的方紅,她說:“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等了,我擔心遲則生變”
何琳琳說的不無道理,索性現在事不宜遲,手裡有棚子的收音機,我們的膽色壯了不少。何琳琳將手伸向前面,手裡拿着收音機爲我們指路,我們慢慢地朝着方紅所在的那處石堆挪動過去。
在我們移動過程中,那收音機不停地“唰唰”響着,我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我擔心如果這收音機不好用的話,就可能會前功盡棄,弄不好我們三個還得着了道。但何琳琳之前已經做好了周密的部署,所以料定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
何琳琳將胳膊伸得筆直,收音機拿在手裡,而我與何琳琳之間相隔五米左右的距離,棚子站在我的身後也相隔了五米的距離,我們每走一段距離,便會停下來等候10秒鐘。何琳琳表示,如果棚子和方紅並非因爲磁場的干擾而喪失了神智,或是說他們是因爲另外的一種我們目前還發現不了的因素而喪失神智,這種因素如果不能被收音機所探測到,那麼我們每走一步停頓一下就是在確定走在前面的人是否中了招。
何琳琳表示,如果在收音機沒有發現異常的時候,她自己先出現了異常舉動,那麼我和棚子就應該立即停止前進,而之所以我們每個人之間都相隔五米的距離,也是因爲這能夠留出充分反映的時間,不至於所有人一瞬間都進入到那種神秘力量的範圍之內。而之所以我們每走一步停頓10秒鐘,那是因爲在判斷我們是否意識清醒,因爲如果意識被打亂了之後,我們前面的人要麼會停下來靜止不動,要麼便不再間歇性前進,而是直接奔向前方,所以我們的這種策略是在爲自己流出一條後路,因即便是真的着了道,也至少會留下一人來想辦法周旋
突然,何琳琳手裡的收音機內發出了“吱吱”的尖叫聲,那聲音非常刺耳,彷彿是小孩子尖聲的哭泣一般何琳琳頓時停住腳步,我們都知道,看來這收音機已經先進入了那強磁的範圍,我在向前看去,見此時何琳琳所在的位置距離方紅還有不下五十米遠的距離,剛要上前去,何琳琳一揮手,將我攔住,她說:“等一下,過一會兒如果我還是清醒的,你們再上前來”
我耐着性子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此時的棚子也不比我強到哪兒去。又過了一會兒,何琳琳才轉過頭朝我們兩個招招手,示意我們過去。我與棚子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來到何琳琳面前,何琳纔算是送了一口氣,她說:“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安全的”說着她彎下身,從腰間拔出匕首在地上“刷”的一聲,劃出了一道印跡,“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能越過這條橫線,否則很可能也會中招的現在應該有八成可以確定前面就是一個磁場”
棚子說:“這下好了,要是過不去怎麼就方紅呢”
我說:“近處有近處的法兒,遠處有遠處的法兒,咱作爲靈長類之祖,難道還會被這等小問題所難倒”
何琳琳問我:“你是不是想好什麼辦法了別賣關子了,說說吧”
我也沒時間跟他們逗悶子,直接從身上取下登山包,這登山包裡裝着我們棚子我們兩個人的登山繩,以現在這個距離我只要拿出來一根登山繩,就綽綽有餘了何琳琳見我將繩子拿出來,登時就明白了我的想法,不但何琳琳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就連棚子那腦袋都一想就明白了棚子說:“老杜你咋早不往出拿呢咱們無故的往前走了這麼多,心驚肉跳的”
何琳琳說:“這登山繩一來太細,而來剛剛距離太遠,如果在那個距離的話,夠到方紅的機率太小,而且還有可能引起那些鼠精的注意,現在咱們是被困在這裡了,它們纔不着急隊伍我們,如果發現我們即將脫險,恐怕還會招來大麻煩的”
我點點頭,然後從包裡取出一個飛虎爪,想了想又將它放了回去,方紅畢竟是一個大活人,這飛虎爪是精鋼打造的,鋒利無比,本來是用來飛檐走壁,登山過淵的,奈何這一路上也都沒用上。我在這繩頭處打了一個活結,然後又繫了一個拴馬套,用手試了試,感覺還挺結實
何琳琳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你這能行嗎”
我笑笑沒說話,自顧自的繫着手裡的繩套,別的可能還有點兒馬虎,但這東西咱可是輕車熟路的很。小時候我和棚子經常到我父親的部隊裡體驗生活,但是部隊的營地和練兵場我們是去不了,只能溜溜邊,在他們搞訓練的地方守株待兔。有時候還能趕上跑馬的,那時候棚子我倆也是膽兒肥,見到那些士兵們騎馬套馬,我們倆也跟着學,回去之後將隔壁張奶奶養的兩頭大肥豬從圈裡趕了出來,一人騎着一頭豬滿院子跑,弄個小繩套兒專門套雞、套鴨子、套大鵝後來時間長了,慢慢長大了,沒想到這手絕活倒是越來越精了
棚子知道我的實力,所以一見我將繩子繫好了,他大嘴便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