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誰在叫自己?迷迷糊糊中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也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前,他是軒樑帝的第九子。
軒樑帝皇子衆多,就算自己是一個皇子,卻也得不到重視,自以爲他的母親不過是一介宮女,母親死在那猶如冷宮的宮殿內。
自己則是很小很小,就被丟棄在那宮殿中,有宮女照顧,卻還不如沒有,每一天除去吃飯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被這些宮女當初玩物一樣逗弄着。
彷彿是要將自己的不平發泄在別人身上,在宮中不得**的皇子,就是連狗也不如的存在,無論是那些宮女還是太監,對你都不會有憐憫之心。
因爲在這後宮內,有憐憫心的人都死了,活下來的人,早已經是被這染缸給染黑了,在也回不去當年的色彩,曾經也有人疼惜自己,給過自己吃食。
只可惜第二日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第一次遇到那個男人,是在**歲的時候。
那個男人一襲錦衣的坐在輪椅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冷很冷,沒有半點憐憫,僅僅是問自己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改變這一切。
那時候雖然不知道改變會是什麼?只是依舊點頭答應了,而在後來自己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皇叔,也是自己父親最小的弟弟。
只可惜在幾年前突然失蹤,在最近才被找回來,雖然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是利用,只是在自己心目中,對方依舊是那個猶如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只是此時此刻九王爺也不敢斷定,自己的皇叔對自己有着幾分感情,只是就算如此卻依舊很欣慰當年對方選着了自己,因爲如果沒有對方,他可能早已經死在後宮的某一個角落內,壓根就不可能被任何人發現。
頭上突然傳來了冰冰涼涼的感覺,在感覺到這一切後,九王爺突然回過神來,清醒後就看到有人,用毛巾替自己降溫,那一刻女子的身影是那般的溫柔,像極了母親……
“母親……”聽到這話畫墨微微一愣,回過頭就看了看這九王爺,看到對方睜開眼睛時,便淡淡一掃對方,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難道自己老了,”被一個十九歲的小鬼叫母親,哇靠自己此刻的身子也不過是十七的年紀吧?
“咳咳……原來是皇嬸嬸,”九王爺此刻也回過神來,頓時便改口道,母親是什麼樣的?他不知道,只是唯一知道的卻是。
母親應該很溫柔很溫暖,就想夢中的感覺一樣,而剛纔之所以會誤會對方是自己的母親,無非就是因爲那一刻太溫柔了,所以纔會生出幻覺來。
“醒來,你中毒了,不過好在不重,”畫墨看了看對方道,然後在用溼毛巾敷在對方額頭上,“你還不可以亂動,發現這地方安全,四周圍都沒有人過來,”
四周圍她早已經讓小鳥看着,所以壓根就不會有人過來,不過這九王爺此刻中毒了,卻也沒辦法挪動,九王爺聽到這話,便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看到這天空中的彩霞時便道,“皇嬸嬸你不回去嗎?不然皇叔會擔心的,”是啊,他很清楚這皇叔對眼前這女人的重視,就算神情很淡,只是目光卻很溫柔。
“你放心,我跟你皇叔說了,他不會擔心,不過你卻要好好養傷,雖然不知道什麼人要殺你,不過此刻我們一旦出去了,恐怕下一秒就會成螞蜂窩,所以你別多說話,養好身子在說,”
要知道在這地方可躲不了多久,原本畫墨打算帶對方回去,只是因爲這九王爺的緣故,自己打消了念頭,因爲路上一旦遇到了刺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護得了眼前這孩子。
“哦,如此就好,”聽到對方通知了皇叔後,這九王爺便迷迷糊糊的入睡了,看到對方入睡後,畫墨嘆了一口氣。
在這孩子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在叫母親母親,雖然不知道對方對母親的思念有多重,只是畫墨卻……她也是沒有父母的人,很清楚這一份孤獨感。
今夜月色很暗黑暗,在這營地內並沒有人知道九王爺跟秦王妃失蹤了,林錦殊坐在這帳篷外,在剛纔收到畫墨的消息後,他就早已經做了準備。
此刻所有人都認爲九王爺回到了營地,而這秦王妃也是如此,只是林錦殊卻知道,這件事情忙不了多久,必須要將二人給找回來。
今夜夜很長,刺殺九王爺的人無功而返,尤其是在知道九王爺回到營地後,一個個都感覺有些奇怪,“主子九王爺明明中毒了,不可能會如此快回到營地內的,”
“那此刻的老九難道是假貨?”而此刻這人亦然便是這景王了,景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聲音很冷很冷道,“本王讓你刺殺這九王爺,你卻讓九王爺給逃了,本王讓你去設計太子,你卻每一次都給本王辦砸,本王養你們何用……”
這景王也算一個忙人,一天到晚忙着對方這個忙着對方那個,之所以會對九王爺動手,不過是因爲軒樑帝對這九王爺越發重視,而讓景王感覺到危機感。
而此刻他之所以要動這九王爺,之所以敢動對方,便是因爲他早已經有萬全之策,只要九王爺一死,這件事情最大的得益者不是自己,那此刻最大的得益者會是誰?
恐怕整個大梁都知道,那便是太子林天朗了,只可惜計劃是好事情,這行動卻失敗了,雖然景王跟太子林天朗有勾搭,只是此刻卻不代表勾搭了,就不可以害對方。
“屬下該死,還望王爺在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這一次一定會將事情辦的漂亮,”下人跪在地上道,景王看了看對方,神情嘆了一口氣。
“罷了,你們說中途有一女子救了九王爺,看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對於這壞事的女人,此刻這景王可是恨極了,好不容易要得手,卻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