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我呸!
誰特麼吃你的醋,你特麼敢再噁心一點?!
“再不滾,我就撕爛你的嘴。”拓拔翎嵐真的怒了,沉聲字字句句。
那殺氣,在場的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蘇繹可不是白癡,若硬碰有用,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在人前做戲。
他繼續演着自討沒趣的苦笑,便帶着孫妙顏離開,卻拓拔翎嵐想起什麼:
“孫妙顏,我告訴你,這牢房是我心甘情願進來的,我不是你的階下囚。”
“我若想走,誰也攔不住,你好自爲之。”她冷冷訓道,雖平時瀟灑不羈,不拘小節,卻一旦動真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孫妙顏儘管不甘心,但拓拔翎嵐的那身氣場,她此刻根本沒膽子回頭。
而且蘇繹現在幫的是她孫妙顏,雖然那句是不是吃醋了,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但蘇繹危難時刻並沒有不管她,還是在乎她的,所以這便夠了。
之前在牢房大門外的不愉快,孫妙顏現在已經原諒他了,誰讓她就是這麼喜歡蘇繹哥哥呢!
一行人走了之後,拓拔翎嵐還黑着臉,因爲怎麼對付蘇繹,現在完全沒什麼好計策。
只是見她這樣,獄卒便過來勸道:“別生氣了郡主,蘇繹和孫妙顏自小就認識,那都是兄妹之情。”
“我去!”拓拔翎嵐爆了句粗,丟去一個白眼,“誰氣這些亂七八糟?!”
“是是是,沒氣,沒氣,嘿嘿嘿。”獄卒賠笑,順着她說,但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越發覺得她在吃醋了。
今天這事在外人看來,確實就像這麼回事,尤其是蘇繹還故意點破了。
這狐狸實在是太狡猾了!
拓拔翎嵐心裡罵着,卻懶得解釋,免得越描越黑,轉身回了那又髒又臭的牢房裡。
“郡主,你怎麼又進這裡了,不去下面換身衣服、洗個熱水澡?”
獄卒們納悶,拓拔翎嵐也就耐着煩解釋:“孫妙顏回去了,肯定會找她爹告狀,事兒還沒完呢。”
“對對對!她
肯定會找宰相大人的,郡主果然聰慧過人,有遠見!”
獄卒們恍然大悟,而果然如拓拔翎嵐所料,晚上孫宰相來了牢裡,只是孫妙顏並沒有一起來,多半是受傷了在家裡養着。
想到屁大點事,那種根本算不上傷的傷也值得這樣大驚小怪,拓拔翎嵐就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麼?”孫宰相站在牢門外,心情很不美麗,“本相真是做夢都想不到,你竟會變成如此放肆、目無法紀的女子!”
“孫伯伯此話差矣,不是你做夢都想不到,是整個流焰國,能想到的都沒有幾個吧。”她調侃,這般態度讓丞相的臉更黑了。
即便是女囚,也當遮面,卻她大大咧咧就算了,還坐姿粗鄙,和那些個大老爺們差不多,簡直不成體統!
“拓拔翎嵐,既然你還喚我一聲孫伯伯,那本相就該替過世的兆南王爺好好管教你!”孫宰相重了語氣,卻那雙眸忽然凜冽錚錚的看來。
“宰相大人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就不要再插手別人家的事了吧。”
這女人簡直此有此理,竟這般目中無人!
宰相氣得捏緊了拳:“好,既然你不再認我這個伯伯,那本相往後也不會再對你留情面。”
“爲了縱容女兒的任性,就栽贓嫁禍於我,這也叫留情面?”她嗤笑,孫宰相已經吼了出來。
“翠山到底發生何事,你我心知肚明,別以爲沒有證據,本相就制不了你!”
“那好,宰相大人就殺了我吧。”拓拔翎嵐站起來,負手背後,走到他的面前。
“我擒獲胡宏有功,拆穿他們謀奪南郡的陰謀更有大功,流焰國誰人不知?若宰相大人不怕人言可畏,那就以莫須有之罪,殺了我便是。”
“拓拔翎嵐,你以爲本相不敢嗎。”孫宰相的眼中就快燒出火來,可女人依舊不以爲然。
“你當然敢,只不過。”拓拔翎嵐頓頓,忽然施放出極爲駭人的壓迫力,冷中帶狂。
“你有那個本事麼。”
“你……!”孫宰相在朝數十載,什麼人沒見過,
可像拓拔翎嵐這樣的,倒還真是生平第一次。
他點點頭,十分憤怒的眯了眯眼:“好,往後的事,咱們走着瞧,但現在。”
“拿上來。”他沉聲吩咐,就是手下拿來一副十分精緻的手銬。
“你今天說過,這牢裡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所以本相專程來提醒提醒你,即便沒有證據,你也是戴罪之身。”
拓拔翎嵐瞅瞅那手銬:“一個破爛就想難倒我?”
“這可不是一般的破爛,這破爛,縱使你武功再好也掙不開,想擺脫只有一個方法。”這次換孫宰相笑了,還笑的十分陰險。
他把手銬展示着,拓拔翎嵐看到鎖孔的時候便沉了臉。
這手銬雖材質不明,但那個鎖她認得,是密碼機械鎖,而且密碼的部分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提示和文字。
這東西相當難破解,因爲前世,她就用過這種鎖鎖人。
“看來郡主好像認得此物,那本相也就不必與你說明了。”這老賊笑的更陰險了,卻拓拔翎嵐道。
“你不進來,如何能鎖我,但你若是開了門,就不怕立刻逃走?”
“哈哈哈!”孫宰相這次是大笑,“本相和帝君都巴不得你逃走,你逃了就是心裡有鬼,我們就能治罪於你,順理成章的收回南郡,除掉心腹大患。”
他說的全在點,拓拔翎嵐沒法反駁,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之後拓拔翎嵐也嘗試過,這破爛確實堅.硬無比,就連黑煞鳳鳴劍的劍氣都劈斬不開。
而且兩隻手合的非常緊,無論吃飯睡覺打麻將,都是不方便到了極點!
王副將來看她的時候,心疼的眼淚直流:“嚶嚶嚶,那個老不死的孫陽,居然敢這麼欺負你,我這就去找他拼命,把開鎖的方法問來!”
“好了好了,京城是他們的地盤,你拼了也沒用。”趕緊拉住了王副將,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忍不住噗哧笑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真是我爹呢。”打趣給他抹了抹眼淚,他倒是受.寵.若驚的像個兔子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