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有三個兒子。
老大叫蘇珏,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雖武功一般,但兵法了得,平日很是清高,家裡捉急婚事,卻偏偏沒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再是老二,叫蘇圩,雖氣宇軒昂,但思想比較單純,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對兵法沒啥興趣,只酷愛練武,談情說愛那些事,就更不懂了。
至於蘇繹,生的人畜無害,一副書生樣,卻是個擅長謀略的陰險狐狸,而且,相當的深藏不露。
蘇繹是蘇家的大閒人,上面有兩個哥哥頂事,少將軍那些名頭,從來都和他沒關係,蘇將軍對他也沒寄予什麼希望。
然而若真要說的話,蘇珏和蘇圩加起來,大概都比不過一個蘇繹。
只是這狐狸爲何要隱忍至此,又到底在想什麼,拓拔翎嵐就沒興趣琢磨了。
反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郡主。”水墨本是端飯菜來的,卻空着手回了,“郡主,二公子來了,叫你去偏廳吃飯呢。”
“唉,還以爲又會搬出老夫人來壓我呢。”拓拔翎嵐懶懶調侃,揮揮手,“要麼在房裡吃,要麼不吃,讓他走吧。”
卻說完,她又從榻上坐起來:“不然讓蘇繹過來,跪下求我,我就考慮考慮。”
“……”水墨一臉啞然,正要出去回話,那蘇圩就推門進來了。
“郡主好大脾氣呀,不知蘇繹是哪裡得罪你了,你竟要這般讓他難堪?”
“二、二公子?!”水墨有些着急,這流焰國,女子的房間可不是隨便能進的,但又不能趕走他。
“你就這麼闖進來,不怕本郡主喊人?”拓拔翎嵐隨便說說,已經走了過去,還圍着他轉了兩圈。
“這麼多年沒見,我記得你以前只是個小不點,現在都長這麼高了?”
“……”蘇圩愣愣,這女人還真不蒙面的,而且一見面就湊這麼近,成何體統!
“男女授受不親,你讓開!”他退了一步,又道,“我不管你現在變成母老虎還是母夜叉,既然在蘇家,就要講規矩。”
他說歸說,但眼睛沒少瞅拓拔翎嵐,
他平時也不去青樓,基本沒機會能這樣盯着女人,何況還是個美人。
然而這點心思,他全寫在臉上了,拓拔翎嵐一看就是笑了:
“我可是你準弟妹,你這麼個看法,當心我告訴蘇繹。”
“你……!”蘇圩一愣,連忙轉過了去,“我可沒看,別瞎說!”
卻是拓拔翎嵐又伸手過來,推着他的背往外趕:“你回去告訴他們,我不喜歡與長輩同桌吃飯,彆扭。”
這也不是假話,流焰國的女人若要和人同桌吃飯,還得在面前擺一個特製的小屏風遮臉,簡直莫名其妙,想想都覺得奇怪,破壞食慾。
可她這一推,把蘇圩驚了一跳。長這麼大,他還沒女人碰過。
“流.氓!”他一躲開,忽然罵了一句,弄得拓拔翎嵐整個一愣。
“哈哈哈哈!”拓拔翎嵐爆笑,這個蘇圩怎麼長大了這麼逗!
“你笑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彆扭不彆扭,都得出去吃飯!”蘇圩吼道,臉都紅了。
怎料拓拔翎嵐閃身就是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寫的壁咚:“蘇圩,我若不去,你能如何?”
她雖沒他高,但氣勢絕對比他強,而且一向放。蕩不羈的性格,養成了動不動就撩人下巴的習慣。
“你……”蘇圩的臉是越來越紅了,這女人現在把他摁在牆上,還撩他下巴,還……還如此壞的笑着。
這,這難道是在調.戲他嗎?!
蘇圩腦子一炸,出於自衛,下意識就動了手。
然而拓拔翎嵐旋身一轉,就又把他的腰給勾住,拉進了懷裡:“你打不過我的。”
“豈有此理!”蘇圩惱羞成怒,下了血本和她對抗,結果完全不是對手,還連臉蛋都給摸了。
“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他摸着臉,那小媳婦被欺負了似的表情,看得拓拔翎嵐的施虐心更重了。
“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啊?”她戲謔的壞笑着,閃身上去,見他一掌打來,便故意把胸頂了過去。
“啊?!”蘇圩連忙收手,卻是被拓拔翎嵐鑽了空子,從後面被她摸了屁.股。
“挺翹
嘛,還結實,手感不錯哦!”她調.戲道,像是挺滿意的。
前世她可不缺男.寵.,這點壞毛病也算很難改掉了,天下間還沒有她拓拔翎嵐不敢調.戲的男人。
然而如此豪放,已然把蘇圩給嚇到了。
剛剛秦航要說的話,蘇圩此刻終於是明白了。
這拓拔翎嵐哪裡是什麼母夜叉,根本就是個無賴痞子,不知羞恥的臭流.氓!
而且還是相當厲害的臭流.氓,簡直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女大王!
“你你,你別過來!”蘇圩吼道,臉像火燒,“離我一米、不,三米!”
“噗哧!”拓拔翎嵐笑得停不下來,卻根本不聽他的話,還在朝他走。
“如何啊,可還想喊我吃飯,讓我守你們蘇家的規矩?”
“你……!好男不跟女鬥,哼!”蘇圩完全沒想到拓拔翎嵐是這等樣子,落荒而逃。
到了偏廳,看他臉上紅的和什麼似的,大家都很納悶。
“二哥這是怎麼了?”蘇繹問道,蘇圩卻突然一陣心虛,明明是被那女人調.戲了,可反倒有種做了壞事的感覺。
“沒什麼!”他喊了一句,又聽秦航在那兒謝天謝地。
“看來沒什麼事啊,還以爲準會被那女魔頭扒衣服呢!”
“什什麼?!”蘇圩又是一炸,趕緊抱住自己的肩膀,“誰扒衣服了?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呀!”
而蘇珏觀察半天,覺得蘇圩要不要如此誇張:“不就是個女人麼,你怎麼和撞見鬼一樣。”
“哥,那種的,纔不是女人!”蘇圩吼道,委屈極了,“蘇繹,拓拔翎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你可知道?”
“當然知道。”蘇繹點頭,之後露出一臉溫柔,“無論她什麼樣子,我都會好好待她的,所以你們就別爲難她了吧。”
爲難她?
那流.氓不爲難他們一家就是謝天謝地了!
蘇圩正想這麼說,卻老夫人已經不樂意了:
“繹兒,你從小性格就軟弱,但奶奶今天見翎嵐,覺得這樣的孫媳婦,誓必要好好管教一番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