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事的男人確實還有些實力,剛剛出了兩掌,都還在椅子上穩如泰山的坐着。
但拓拔翎嵐又豈會把他當事,要玩耍橫,她排第二,世上就沒人能當第一!
她的動作非常迅敏,過去就一腳踩在了男人的椅子上,以非常流.氓的姿勢把他卡在了椅子裡,而且充滿了壓迫感。
管事一時間還沒回過神,而她又壓低了嗓音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以把你們都殺了,然後大搖大擺的拿走全部大煙。”
“你是生意人,這麼虧的買賣,應該不會做吧?”她勾嘴一笑,狂妄裡卻還帶着幾分優雅。
這個阿蘭居然敢講出這樣大話,江濤和江書月都驚呆了,幫主什麼的氣勢,完全已經被拓拔翎嵐的氣場給壓下去了。
好像她纔是老大,他們全都是跟班的。
而那個管事哈哈笑了:“一個丫頭片子,就憑你?”
“呵。”拓拔翎嵐衝他一笑,手法快如鬼影,防不甚防,眨眼就掐住了管事的咽喉。
“我告訴你,這批大煙對我很重要,如果你耽誤我的事情,別說你一個管事,整個五毒教,我都讓他們陪葬!”
拓拔翎嵐此刻的殺氣十分駭人,簡直就像一個女魔頭,掐的管事白眼直翻。
這可是關乎子鼎,關乎雲毓的性命,況且她還要回去找雲毓的下落,是一刻也不想耽誤在大煙的事上。
她現在非常的焦躁,這種焦躁,自前世起就已經許多年沒有過了。
儘管不太想承認,也可能永遠不會親口說出來,但她可以肯定:
她愛着雲毓,非常非常的愛!
旁邊,秋霜呆呆看着拓拔翎嵐,卻眸光陰鬱——她拓拔翎嵐能爲雲毓做的,她洛夢也同樣可以,她不會輸給她,也絕不要輸給她!
管事的男人並非不還手,而是拓拔翎嵐這一下太快太猛,他回神就已經喘不上氣了,並且隨時會一命嗚呼。
“阿蘭,快住手!”江濤趕緊過來阻止,如果今天真出了什麼大事,江水幫絕對脫不了干係。
阿蘭背後有皇長孫,但江水幫又拿什麼和五毒教鬥?
“住手!”江濤一掌打過去,拓拔翎嵐爲了閃避,這才放開了管事。
“……你竟然……”管事指着拓拔翎嵐,死裡逃生的喘着氣。
而江濤趕緊安撫他:“年輕人行事衝動,不懂事,生意嘛,萬事有商量,何必打打殺殺。”
不得不說,拓拔翎嵐剛剛一出手,管事的心裡,現在確實對她忌憚三分。
既然江濤給了個臺階,他就是問拓拔翎嵐:“那你說想怎麼辦?”
“我一個下屬說話沒份量,這事還是得江幫主拿主意。”拓拔翎嵐也不是傻,現在要什麼都自己說了,到時候杜婧臨萬一怪罪下來,江水幫肯定把責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要惹得杜婧臨不高興了,子鼎的事就不好辦了。
然而她這話,江書月兄妹又氣得不行。這個阿蘭眼裡,幾時有過幫主的存在?
剛剛也是,出盡了風頭在這兒耀武揚威,生怕別人不知道
,江水幫這次全靠了她似的!
現在輪到背責任的事,倒是想起江水幫的幫主來了。
“爹,別管她!她和咱們本就不是一路的,憑什麼聽她指揮!”江書月不爽,又對管事的說。
“燒你們屋子的人是她,賠償只管找她要去!我們江水幫現在也不想和你們硬碰硬,你們無非就是要錢,我們之後向皇長孫拿了錢再來便是!”
江書月這話倒是乾脆利落得很,但拓拔翎嵐可等不起了。
這個女變.態,存心要和她對着幹!
而江書月的話,江濤顯然聽進去了,想想便問拓拔翎嵐:“不如你修書給皇長孫殿下,稟明情況,若殿下願意資助,我們可以同時出發,在途中接頭,拿了錢再來。”
大煙的交易,五毒教從不收銀票,只收真金,就算杜婧臨有錢,運來運去的肯定要花不少時間。
況且拓拔翎嵐根本不確定,杜婧臨會不會買賬。
“皇長孫既然派我來代表他,那麼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要是拖拖拉拉的壞了殿下的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拓拔翎嵐擺出一副決不妥協的架子,而這時候秋霜唯唯諾諾的說:“就真不能打個欠條什麼的?”
“皇長孫有權有勢,肯定不會賴賬……”她邊說邊瞅幾個人,而之後大夥兒都沒了聲音。
拓拔翎嵐起初就是這個打算,結果那管事的欺人太甚,而現在到底是被威脅了一番,氣焰沒那麼囂張了。
但對五毒教而言,今天壞了規矩,就是因爲怕了一個姑娘,那傳出去,顏面何存?!
“要拿貨可以,不過我五毒教從不興打白條。”管事說着,看向拓拔翎嵐。
“既然你是代表皇長孫的,而且他們還說是你燒了房子,那你便作爲人質留下,讓他們帶一半貨先走,等皇長孫送錢來了,我再讓你帶着剩下的一半貨離開。”
“好,這個好!就這麼辦!”管事話才說完,江書月就直叫答應。
而拓拔翎嵐狠狠瞪了她一眼,讓閉嘴!
卻轉念一想,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我留下,你讓他們帶東西先走。”拓拔翎嵐似乎忽然心情大好,答應的十分爽快。
見她這般,管事又猶豫了,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
但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也不好再改口了。
之後拓拔翎嵐被帶去了地牢,手腳都上了銬子,並且要求嚴加看管。
而外面,一半的貨已經運到了江水幫手裡。
雖然一路受了不少氣,但現在把那個阿蘭關在五毒教的地盤,江水幫也算舒坦了些。
看那個管事應該非常討厭阿蘭,她在這裡,肯定沒好日子過。
想到這些,江書月就覺得痛快:“爹,咱們路上就慢慢走,讓那賤人在牢裡多受些罪!”
“沒錯,這口氣咱們一定要出!”江書楠也贊同,而江濤看看他們。
“等回了京城,見到皇長孫殿下,事情搞成這樣可不是我們的責任,全是阿蘭心胸狹窄,公報私仇。”
江濤叮囑着兄妹倆,說完一家人就對着眼神壞笑,而旁邊,秋霜則沉着臉。
要不是感覺到了扎人的視線,江書月還真差點把她給忘記了。
“你過來。”她喊了秋霜,到旁邊說話,“讓你殺了阿蘭,居然那樣都能讓她給跑了,簡直是個廢物!”
江書月罵道,又問:“她到底帶了多少人?”
“不清楚,反正在山崖上救她的時候,我只看見兩個。”秋霜回答,又回頭看了看。
“剛纔她答應的那麼爽快,絕對有古怪,我懷疑,她會讓她的人去救她。”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江書月點頭贊同,但不知道,其實已經被秋霜玩弄於股掌之間。
拓拔翎嵐根本就沒帶人,之前之所以幫忙說借條的事,也是希望江水幫的人快點走,如此才方便自己行動。
卻萬萬沒想到,五毒教的人會將拓拔翎嵐扣留。
公子不讓她動拓拔翎嵐,但如果人是在五毒教出了事,那可就與她無關了。
而且,那女人目前也算是天玄教的教主夫人,想要挑撥兩教之間的矛盾,難道還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機會?
這次真是連天都幫她,爲她設下了這樣好的舞臺。
想到這些,秋霜的臉上就不禁露出了笑意:“你們先走,我回去盯着,告訴五毒教的人,堤防阿蘭的手下。”
“嗯,好,你快去吧!”江書月點頭,立刻就贊同了,“你記住了,絕不能讓那個賤人好過,最好,能借五毒教的手,弄死她!”
“放心,我比你,更想她死。”秋霜字字句句,眼中有凜冽的鋒芒。
之後江書月說東西掉了,讓秋霜留下來找,其他人也沒懷疑什麼。
脫離大部隊之後,秋霜就是回到了那個有暗門的山壁前,原以爲機關並不難找,但似乎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當秋霜在努力找暗門開關的時候,拓拔翎嵐已經從大牢裡面出來了。
曾在流焰國大牢的時候,連孫宰相的密碼機械鎖都難不住她,現在手腳上的幾個破玩意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這開鎖的功夫,倒真是要感謝靈王,也虧她運氣,之前坐牢的時候都能拜到師。
這兒牢裡的守衛不少,但根本不是拓拔翎嵐的對手,看到被放倒的那些,後來增援的打手們根本不敢妄動。
他們雖然也是五毒教的,可卻屬於比較低等的雜役級別,畢竟是看管倉庫的,能幹體力活就行,不需要練就很厲害的毒功。
這整個地方,估計也是管事的可以在五毒教裡排個尾巴。
“你們也打不過我,我打你們也沒意思,大家都爽快點,直接帶我去找你們管事的吧。”拓拔翎嵐挑眉笑道,活脫脫的流.氓祖宗的架勢。
出來江湖混,首先重要的美貌,其次是智慧,再就是與美貌智慧並存的:
拳頭!
她雖不是個野蠻的人,也沒什麼暴力傾向,但想要快速站穩腳跟、說的上話,尤其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拳頭硬不硬,可是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