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冷笑笑,想着就來氣,之前花粉的事,她是故意裝糊塗,不想這落貴妃真的以爲,她連個小太監都甩不掉!
就因爲落貴妃不招拓拔翎嵐待見,所以七殿下和皇后其實很有問題,她才懶得去跟告訴落貴妃。
倘若這事情實在做的憋屈,那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不幹了!
誰讓那死悶.騷這次做事這麼欠考慮,人家都沒表態,就先不先的把自己當寶貝塞進來,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是多自以爲是!
心裡罵罵咧咧着,是越想越覺得火氣大,恨不得立刻就出宮去,找雲毓那死鬼吵一架!
不過算了。
眼看着就要到七殿下的寢宮了,衝着在宮裡還有美男能調.戲,這口氣,忍了!
不過跟蹤自己的小太監,還是得收收拾。
現在到七殿下的寢宮還有一段距離,正巧這裡是個分叉口,往左就是七殿下那邊,往右則可以走到進宮時候的那個側門。
所以拓拔翎嵐都沒有猶豫什麼,直接便是往右邊去了。
小太監跟在後面還挺納悶,她這麼晚了去側門是幹什麼,而一路跟着過去,進了大路之間的小岔路,就給跟丟了。
在宮裡,這些岔路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路,而是一些宮苑之間暗門、小門,爲了奴才們來往穿行的方便,有些生孩子、傳太醫這樣的急事不繞遠路而開的。
拓拔翎嵐來的時候,對路也並沒有很仔細的去記,不過現在也用不着,隨便閃身再一個輕功上樑,小太監根本找不到。
“奇怪……?”小太監撓着頭,怎麼這女人跟個鬼似的,眨眼就是不見了。
瞅了半天都還沒有看見,小太監也只好先回去覆命了。
“貴妃娘娘,那個拓拔翎嵐好像,晚上去和天玄教那邊的偷偷見面了。”
“她竟能擅自出宮?她又沒有腰牌。”落貴妃不敢相信,這女人竟如此神通廣大。
而小太監搖頭:“不是,奴才去問過侍衛,她應該沒出去,但奴才剛剛一轉眼就跟丟了,估摸着她肯定是躲在哪裡和人見面去 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她屋外守着,幾時回來的,明天再來告訴我。”落貴妃吩咐下去,之後就是思量起來,這天玄教的勢力究竟有多大,竟能這般自由進出皇宮而不被人知曉。
而正當落貴妃在傷腦筋的時候,拓拔翎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七殿下的屋裡。
剛巧,人家發燒出了一身汗,太監正伺候擦身換衣服呢!
嘖嘖嘖!
心裡頓時是一陣的歡喜,就是貓在房樑上,流着口水仔仔細細的,上上下下的,裡裡外外的,全都好好看了一遍!
怎麼說呢,這人嘛,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犯賤。明明自家相公已經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美人了,但看多了真就無感了,得需要點新鮮的刺激。
然而這個刺激也不是說要去找醜八怪和歪瓜裂棗那麼誇張,稍微降低一下標準,享受點普通級別也不錯。
如果要用味道來形容的話,雲毓絕對是讓你嘗一次就終生想忘都忘不了的那種,凌駕於一切美味之上,足以叫你神魂
顛倒,餘味留香何止三十日。
但是吧。
這好的吃多了,總歸是會膩味的,所以說適當的調劑必不可少。
也不是說她要去偷.腥,不過稍微綜合綜合,否則擔心自己的喜好會不正常了。
那悶.騷是個心理變.態,還禁慾,可以跟所有男人都不一樣,只惦記她一個,爲了她守身如玉。
但她可是個正常的女人啊!
一個正常的女人,喜歡看帥哥,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需求嗎?
所以說,拓拔翎嵐現在完全不覺得愧疚,反倒充滿了愉悅,覺得在那死悶.騷的高壓之下,終於換了一口氣,終於又找回來了正常人是個什麼感覺。
“嗯……”美美的吸了一口氣,這個七殿下可真是香噴噴的呢,尤其現在這副病弱的模樣,真是惹人心疼啊。
想着,拓拔翎嵐就已經忍不住在舔嘴巴了,卻轉念纔回神,想起了一件事。
七殿下的病,果然是裝的!
他不僅臉上沒疹子,身上也同樣沒有疹子!
也就是說,他今天在那抓癢都是假的,那會兒也是故意打斷拓拔翎嵐說話的,在她的炸毛之前,就把她和落貴妃支開了。
不過。
發燒又是怎麼回事?也沒有聽說染了風寒啊!
拓拔翎嵐貓在房樑上繼續觀察琢磨着,卻不知外面的暗處,有人正透過縫隙看着她。
見她這般偷看七殿下,那人的神情很是捉急,這女人怎麼回事,成了親居然都還如此不收斂!
而拓拔翎嵐想事情太投入,並沒有發覺。
既然七殿下一開始就是裝過敏,而且皇后還請了太醫,那麼皇后和太醫必然都知情。
太醫說謊,只可能是奉命。今天七殿下和皇后是故意演戲,裝作中了落貴妃的計。
但爲什麼呢?
七殿下發燒見不得人嗎?還是說發燒也是假的?
歸根究底,他發燒的病因是什麼,爲何明知落貴妃會來落井下石,還要專門做戲讓落貴妃高興一場,甚至還動靜不小的打了那麼多宮人。
奇怪。
這個皇后和七殿下真是太奇怪了……
拓拔翎嵐越想越覺得事情背後或許大有文章,保險起見,看來還是得試探一番。
但她這麼做,並非是爲了那個討厭的落貴妃,而是爲了她自己的好奇心,還有就是天玄教。
雲毓他們現在在別宮,說好聽是上賓,其實也就是作爲要挾拓拔翎嵐的人質。而同時拓拔翎嵐,也是幽韓國朝廷用來牽制天玄教的人質。
儘管說人質有點高估了幽韓國的朝廷,但哪怕他們再厲害,如此貿然的和一國朝廷硬碰,也必然無法全身而退。
即便是在流焰國的時候,雲毓最後還是答應了北宮燁弘將天玄教的勢力撤出,否則,估計到現在,他們都還在和流焰國糾.纏不清。
好在雲毓並不貪戀權貴,好在雲毓有原則,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才能如此的縱意瀟灑,想做便是去做。
這也是她最欣賞他的地方。
卻是這麼一想,覺得果然還是自己相
公好啊,如此得天獨厚的男人,偏偏就是她的,視她如寶!
“不不不!我可不能這麼想!這麼想豈非太便宜他了?”拓拔翎嵐趕緊否決了自己剛剛的那些思緒,還從牀上坐了起來。
七殿下喝藥睡覺之後,她早就已經回了自己住處,躺在牀上本是琢磨七殿下,怎料琢磨琢磨着,就是琢磨到那個死悶.騷身上了。
冤孽啊!
他還真是自己的冤家!
“不想了,睡覺!”狠狠咬牙,就是矇頭睡着,殊不知這般夜深了,遠在別宮的某人還沒有休息。
之前不放她先回凌霄峰,就是怕自己睡不着,結果現在並沒有改變什麼。
“唉。”人深人靜,雲毓卻還坐在搖籃前嘆氣,對着他們熟睡的女兒苦苦笑了笑。
“彤彤,你孃親會想我們嗎。”他甚是溫柔,此刻的神情是外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他對她的感情,竟已然是病入膏肓,到了她不在身邊就真會失眠的地步。
這樣瘋狂的愛戀,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然而。
無藥可醫!
卻是雲毓並不知曉,拓拔翎嵐這個妻子兼孃親,想孩子還是想的,但更愛自由。雖然每天幫忙帶孩子的人很多,卻真是覺得已經許久沒有一個人自在過了。
反正就算沒她,帶孩子的人輪班,都能大半個月不重複的。
至於那個妖孽相公,霸道的要死的悶.騷。
罷了。
眼不見心不煩!
第二天,拓拔翎嵐就是去找了落貴妃,正巧是吃午飯的時間,進去就是大搖大擺的在桌邊坐下了。
“大膽,還不快起來!”春香說道,這女人實在是太無禮了。
落貴妃也不作聲,只是放了筷子,表示很不愉快,讓拓拔翎嵐識趣一點。
怎料她卻不以爲意,直接把桌上的一盤雞的雞腿給撕了下來:“這道盧翠火鳳可是我的最愛,不知幽韓國御廚的手藝怎麼樣。”
她說着就吃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嗯,還行吧。”
“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落貴妃終於是按耐不住了,而拓拔翎嵐吐了骨頭,擦擦手。
“不過吃個雞腿而已,娘娘不會這麼小氣吧。”她原本就是甩臉子的,並非真的想吃,之後又是繼續說。
“七殿下的事,我知道娘娘對我有點意見,但娘娘不要忘了,我可不是宮裡的奴才。”
“哼。”落貴妃冷冷,“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你比奴才還不如。”
“娘娘又錯了,我只辦大事。”她一句話甩回去,之後翹着二郎腿。
“七殿下的事纔剛剛開始,娘娘如此沉不住氣,看來真不適合爬上高位呢。”
“你說什麼?!”落貴妃怒目,“你說我比不上皇后那賤人?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兒子纔是太子,他七殿下算哪根蔥!”
“嘁!”拓拔翎嵐嗤笑,之後懶得多言,直接吩咐道,“我現在有一條好計,不過需要你替我幫七殿下單獨約出來。”
“你這是在命令我?”落貴妃嗓子都尖了,這裡到底誰是貴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