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玥頓時一愣,然後問道:“小白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妙音門和地府怎麼會有聯繫?”
看她疑惑的樣子,我微微一笑,解釋道:“很簡單,陰陽師和鬼魂打交道,自然就會有冥界產生聯繫。再者說,亡魂衆多,單靠冥界鬼差接引亡魂,工作量太大。因此,陽間很多門派的陰陽師都會成爲陰司,替地府收禁亡魂,算是個兼職吧!”
陳玥頓時傻了,她身爲妙音門的弟子,對這些一點都不瞭解。
“你怎麼知道的?”
我頓時一愣,然後指了指沙發,發現小肥仔不在,硬着頭皮說道:“小肥仔告訴我的,它懂得多!”
甩鍋誰不會?
反正這個鍋,我不背!
有小肥仔給我當擋箭牌,我的秘密可以一直隱瞞下去。
“又是那個肥貓?它到底什麼來歷啊,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隨即臉色一正,沉聲道:“玥姐,王衝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和梅福氣都是拆遷戶,手裡分到了很多錢,兇手有可能是因爲錢而殺人。”
陳玥點頭,隨即又搖頭,疑惑地問道:“可是,我們怎麼知道殺死王沖和梅福氣的人是同一個?再說了,昨天在三裡橋村的命案,又怎麼解釋?難道也和梅福氣以及王衝的死有關?”
我目瞪口呆。
陳玥的話,頓時讓我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是啊,黃友竹是個地產公司的經理,他被人殺死,屍體被丟在三裡橋村。
更要命的是,我去了趟冥界,根本找不到他的靈魂。
之前我還猜測,他是被人在別處殺害,然後拋屍到三裡橋村。現在找不到他的靈體,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關於黃友竹的靈體丟失,我自己也有猜測。
第一,就是他被人殺死,靈魂被拘禁,也就是說,兇手是個陰陽師,至少是個有點道行的人;
第二,就是我之前說的,兇手是個普通人,在別的地方殺人,然後拋屍三裡橋村,黃友竹的靈體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但是,這兩個猜測都有個致命的缺陷。
之前下陰曹,我先去了枉死城,沒有黃友竹的信息。
然後,我去了地府,碰到了正在喝酒的黑白無常,他們說黃友竹壽限已盡,本有陰差去接引的。
說到這,問題就來了。
黃友竹的靈魂如何躲得過鬼差的抓捕?
就算殺人兇手是個陰陽師,他又是如何瞞過鬼差的?
猜測僅僅只是猜測,本身就存在很多無法解釋的地方。但真相越查越明,冥界把這件事丟給我,肯定有其深意。
見我沉默不說話,陳玥也沒有出聲打擾我。她靜靜地坐在一邊,手裡玩着她的飛刀。
就在這時。小肥仔從窗戶爬了進來。它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酒氣地朝我和陳玥走來。
“兩個小屁孩,怎麼都愁眉苦臉的?難不成我一夜沒回來,你們想我了?”
小肥仔往沙發上一跳,揮舞着貓爪,相當自戀地說道。
我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陳玥,說道:“玥姐,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我想請你幫忙。”
陳玥拍拍胸脯,大喝道:“沒問題,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儘管說!”
“很簡單,你就去監視梅福氣和他老婆張燕。記住,僅僅只是監視,他倆有任何異常的舉動,你先回來告訴我!”
她點頭,表示沒問題。
緊接着,我又走到小肥仔的面前,把它抱在懷裡,請求道:“師父,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小肥仔兩眼微眯,高冷地說道:“除了讓我吃烤肉,其他什麼忙都不幫!”
我頓時滿臉黑線,一巴掌打在它的小腦袋上,沉聲道:“別跟我臭屁?要不是因爲你,這些事能落到我頭上?別想給我撂挑子,你都得幹活,懂不?”
也不知怎麼的,小肥仔竟然被我嚇懵了,竟然沒有反抗,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你如此可憐的份上,師父就幫你這個忙。說吧,讓我幹什麼,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忙不是白幫的,你欠我一頓烤肉。”
又來敲竹槓?
我無奈地嘆口氣,對它說道:“既然你喜歡溜達,那你就滿世界去溜達。但是,你要跑到陽光苑小區和翠柏清小區。”
它睜着兩隻貓眼,疑惑地問道:“爲什麼要我跑那麼遠?那裡有肉吃,有酒喝不?”
我頓時氣急,又狠狠地拍了它一下,解釋道:“我讓玥姐重點監視梅福氣夫婦,而你則是給我調查這兩個小區的住戶,還有哪些是三裡橋村的拆遷戶。你是隻貓,可以溜進別人家裡,明白不?”
它揮舞着貓爪,迴應道:“行了行了知道了,等我睡會覺,就去調查!”
我怒了!
“別睡了,現在就去,多耽誤一秒,結果都會不一樣。”
見我發怒,小肥仔無奈的搖搖頭,轉身爬到窗戶上,張開貓爪,無比淒涼地吼道:“真沒天理啊,徒弟虐待師父不說,讓我幹活還不給工資······”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都這個時候了,它還叫屈?
陳玥在一旁笑得很歡,尤其是剛纔小肥仔的表演,簡直太可愛了。雖然心裡很生氣,但不得不說,小肥仔的確給我帶來了不少歡樂,排解不少的壓力。
緊接着,陳玥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執行我給她的任務。臨走時,她突然問道:“我和小肥貓都出去了,你幹嘛啊?”
我輕輕一笑,解釋道:“我去找昨天遇到的那個女人,黃友竹是她的上司,我想去問問看。”
陳玥“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就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若曦從古琴裡飄了出來。她輕輕地坐在我的身邊,大有深意地看我,輕輕問道:“小弟弟,你和那個女人,是不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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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臉一紅,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她是我以前救過的人,後來我把她的記憶刪除了。只是沒想到,再次遇見,我竟然會心慌。”
若曦微微一笑,接着問道:“既然心慌,那你爲什麼還要去找她?說起來,你爲什麼會慌呢?反正她都忘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搖頭,輕嘆道:“或許,那些記憶太深刻了,我自己捨不得放下吧!”